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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子掀着一边的唇角,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意,忽然冲他举起酒杯,狡黠地眨了眨眼。
路瑾胤沉默了片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但又不太好说这种不对劲从何而来,大王子对他的态度也太热忱了点,他举起酒杯微微颔首,并把酒杯放至唇边,敷衍地抿了一口。
楚江离坐在一边,兴许是气质神秘,不少高门贵妇托着吃食过来找他交谈,她们眼睛黏上了楚江离身上怪异的衣服,很感兴趣,摸着面料,低声问这面料的来处,听了他们是大夏来的商人,面露惊异,“大夏?”
“以后大夏归属楼马后,这样的面料应该会来的容易吧?”其中一位女人眼睛清亮天真,对他们的楼马国满怀信心。
这个女人其实还未出阁,是第一次被母亲来带宴会寻觅适婚的贵族想要一段好的联姻,若是能搭上大王子,仅仅成为一个情妇也是好的,情妇也能诞下子嗣,也有机会获得地位。
这女人不知道她母亲心中所想,还是一派天真又羞怯地坐在原位,路瑾胤看见一群女人围上来,心里又腾升了危机感,他轻轻咳了一声,女人们这才望过去,被惊艳了一瞬后,几个未出阁的少女脸都红了。
楚江离:“......”
楚江离不明所以地看着路瑾胤,手中就被塞了一杯酒水,“我们去逛逛。”
等大王子摆脱那些人后,正打算去找新猎物谈谈,却发现那边的位置已经空了,他皱了皱眉,捉住一个侍官的手臂,“那边坐着的人呢?”
侍官一直在忙,宴厅这么多人,一时也没有注意到,他惶然地在宴厅环视一圈,脸色有些发白,他也不知道这人对大王子的意义如何,狠狠地吞咽了一下,打了一肚子的腹稿正准备辩解,就被大王子脸上的不耐烦堵进了喉咙里,“废物,要你们有什么用,一个人都看不好,愣着干嘛?去找啊!”
侍官听了便匆匆离去了。
宴厅外穿过一条狭长幽深的走廊,走到尽头是一个大露台,月亮冉冉沉落,最后勾在了不远那棵老树的枝桠上,月光柔和,像大夏的河水淌了人满脸满身。
楚江离靠在栏杆上,声音越来越细微,他手中的酒杯已经空了,眼神涣散地往别处望,但是他还保持着自己残存的一点理智,多半是现在的环境影响,他的情绪一直绷紧了,即便喝醉了也知道多说多错,他干脆紧紧闭上了嘴。
“楚楚,”路瑾胤忽然凑过去,温热的鼻息缓缓洒在他脸上,“楼尧的本领挺大,他找我,说等我即位后,放过路瑾齐的命。”
“若路瑾齐老老实实的,我自然不会要他的命。”路瑾胤忽然低声道,“将军府老旧,重建一个将军府好么?”
楚江离迟滞地抬起眼望着他,努力地分析他的话,半晌后摇了摇头,“不好。”
路瑾胤握住他的手,“为何,我也想让父亲和奶奶住得舒服些。”
“他们不会,不会同意的,”楚江离喝醉了也能义正言辞地指责他,“劳民伤财!”
“那重新修葺如何,”路瑾胤抚摸着他的手,“快结束了,我们很快就能回去。”
“兴许明年的春天就能动工,院子里种花,房里通地龙,皇宫有的,将军府都要有”路瑾胤从身后环住他,“没人敢进谏。”
路瑾胤笑了起来,“孤就是要让全天下人都知道,孤偏爱楚将军,听不得人说楚将军一句不好。”
楚江离被贴着耳朵说了半晌话,耳根已经烧得厉害,唇间清甜的酒香让他混沌的脑子陷进一阵晕眩之中,他吐出一口气,老老实实地回答:“殿下说什么都对。”
他忽然一滞,玉白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冰冷的栏杆,“不对,”他思考了会儿,“是楚将军偏爱殿下,但是我只要殿下......知道就好了。”
脚步声是逃不过楚江离耳朵的,他好像还有话要说,却因为渐渐近了的脚步声止住了,微微松懈的身体一下子绷紧,他屏住呼吸,默默移到了门后,手却摸到了怀里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宴厅顺来的一把餐刀。
楚江离望了一眼路瑾胤,目光还是有些涣散,没有彻底酒醒,纯靠潜意识在行动。
门轻轻被推开了,楚江离身形一动,便跃到一边,手中的餐刀寒光一闪,路瑾胤忙握住他的手,把餐刀从他手中拿了过来,他一点也没反抗地被人抢走了武器,嘴唇抿了抿,好像有点委屈。
进门伴随着一阵悦耳的铃响,楚江离皱了皱眉,目光落在女人裸/露的肩上,这样天寒地冻的天气一个女子还能穿成这样,他想当然地觉得这个女人不是普通人,他直接护在了路瑾胤身前,煞气毕露。
女人舔了舔唇,在两个人之间看了个来回,“楚将军。”
楚江离的身体一颤,手向后摸去,想要从路瑾胤那里拿回他小巧锋利的武器。
“别担心,”女人上挑的眼睛精光闪过,“想必古承安那小子已经向您说过我的事。”
路瑾胤心里情绪翻滚,他从女人的话里猜出了女人的身份,虽然心中大震,但表面还是没有流露出来,只是空气凝固了片刻,他才攥着楚江离的手,把他梏在了身边,“毒王?”
楚江离眨了眨眼,混沌的脑子忽然清醒了,“毒王?”
女人微笑道:“是的,您可以叫我南野。”
名字听起来像个男人的名字,楚江离下意识地打量着南野,又从她高挺的胸脯上完全确认这人的身份不是百里飞那样作假,他立刻将目光挪开,总觉得自己唐突了人。
南野没有解释自己的名字,而是悠悠道:“殿**上的毒,我大概是拿不到的。”
“老国王病重后也不曾透露出这毒的存在,若不是过去救的那人,我恐怕都会怀疑这毒不存在于楼马王宫。”
“至于老国王的病,”南野忽然一笑,“这还不全是因为年纪大了的原因,还有些人为的手段。”
路瑾胤道:“人为?下毒?”
“是的,而且是楼马没有的毒药。”南野好像在说一件离奇的笑话,“他们给你下毒,你们反过来给他们下毒,有意思。”
“不是我们。”路瑾胤拧着一双眉,若这王宫里混进了大夏人,他们在明,那些人在暗,保不准会发生什么。
“是,不是你们,这毒很轻,但是容易引起别的问题,一般查不到这毒上去,”南野道,“这毒我见惯了,用在信上,桌子上,书上,虽然接触染上的毒粉少,但正因为少才不会让人查出来。”
“大夏有人跟他们通信。”
楚江离脸色一变,若是大夏有人跟楼马人通信并下毒,他下意识地排除了那个叛徒,能直接给老国王通信的人并不多,楚江离心底升起一阵刺骨的寒意,他与路瑾胤对视了一眼,不动声色道:“好,我知道了。”
南野道:“我帮了你们大忙。”
路瑾胤也不同他虚与委蛇,“你想要什么?”
“让我去大夏皇宫的藏宝阁里挑三样东西。”南野眼睛很执着,露出势在必得的光芒。
路瑾胤答应得很干脆,那些东西都是路安岩的宝贝,但不是他的,他的宝贝只有楚江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