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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聂洋洋的两半屁股上,全是密密麻麻的针眼,有些已经落了疤,有的看起来还是新伤,更有的已经感染发炎,还没有溃烂流脓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羽诺说的没错,真有暗伤。”黄思琪不忍心的别过头去,不再去看。
“这孩子也太有忍耐力了吧?平时他坐着根本看不出来像是疼的样子啊。”信羽诺心疼的说道。
“他的手指甲和脚趾甲的缝隙里也都发现针眼的痕迹,不过不是很多,剩下身体外面就没有什么太大的受伤痕迹了。”黄妈妈说着突然咦了一下:“这孩子的伤都在平时人看不到的地方,这还有掐痕。”
黄妈妈专心致志的给聂洋洋检查,半个小时后,大致出了结果。
黄妈妈和黄思琪、信羽诺坐在卧室里谈话。
黄妈妈说道:“聂洋洋身上多处有针眼,必须要尽快医治了,不过我看他那些旧伤也是处理过的,否则早就危急性命了,聂洋洋的胃长期处于解饿收缩的状态,不过也不是很严重,这个也要注意,主要是头发,头皮多处裂伤,已经感染发炎了,因为这个地方有头发掩盖,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
“头皮裂伤?怎么形成的?”黄思琪急忙追问。
“撕扯,就是咱们说的拽头发。”黄妈妈回答。
“那得多大劲啊?”黄思琪惊讶的张大嘴巴。
“就是抓住你的一缕头发,把这缕头发生生拽下来。”信羽诺冷冷的开口。
黄思琪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沙宣短发:“天啊,是谁对聂洋洋做了这些?太可怕了吧。”
信羽诺陷入沉思,这个对聂洋洋下如此毒手的人会是谁呢?看聂洋洋的伤,有的还是新伤,聂洋洋要是在别的地方受伤了应该会告诉爸爸妈妈啊,那么就不会再有新伤产生了,而且,聂洋洋的胃怎么还会处在长期的饥饿收缩状态,他难道连饭都吃不饱?
“肯定是他的爸爸妈妈啊,这明显是家暴。”黄妈妈一语中的。
黄思琪惊得说不出话:“这,这也太狠了,那,那什么爸爸妈妈能下,下这样的毒手啊?”
“阿姨,你说的对,就是家暴,而且是聂洋洋的妈妈亲手做的。”信羽诺接下来的话好像自言自语:“死者的妈妈和丈夫离婚之后,自己的心里也发生了扭曲,她开始在儿子聂洋洋身上发泄,对聂洋洋施以暴力,但是在人前,她还是装作慈母的样子,但是人后,就会要求聂洋洋不许和别人说打了他,聂洋洋越来越害怕妈妈,所以干什么都变得小心翼翼,那天,妈妈又打了聂洋洋,并且不让他吃饭,聂洋洋下定决心,想要阻止暴力的再次发生。”
信羽诺继续说道:“聂洋洋已经六年级了,知道安眠药能让人睡觉,他以为,多放一些安眠药就能让妈妈多睡一会儿,这样妈妈就不会打自己,罚自己了,可是没想到,妈妈因为服用安眠药过多危急了生命。”
“不对啊,羽诺。”黄思琪刚想发文,信羽诺就说道:“你是想问我,现场是怎么回事?”
“对啊,既然你说他不知道妈妈会死,那怎么会将现场打扫的那么干净?”黄思琪问道。
“那就是说明,聂洋洋有同伙。”信羽诺目光炯炯,仿佛将一切都看穿了:“思琪,马上带着聂洋洋,咱们回Q市!”
回到Q市,已经快下午四点了,信羽诺这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刚到Q市就直奔警局,直接就逮捕了聂洋洋的爸爸聂军。
审讯室内,聂军带着手铐一脸不服气的说道:“警官,你们为什么抓我,我可什么都没做过。”
“你没做过?你是先听后做的吧?而且你做的很好!”信羽诺一拍桌子,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聂军明显露出惊异害怕的表情。
“聂军,是你好好交代,还是我一样一样给你说清楚?”信羽诺现在已经了解了一切的前因后果,就看这个前因后果怎么公之于众了。
聂军一直看着信羽诺,仿佛再看信羽诺说的是真是假,最后试探的问了一句:“你在说什么,我不清楚。”
“那你儿子身上的伤你总该清楚吧?”信羽诺说道。
聂军听完脸色大变:“你,你怎么知道?”
“我什么都知道,你还是老实交代吧。”信羽诺并没有回答聂军的问话。
聂军干笑了两声:“看你的样子也不是警察,更像是个学生,但是真没想到,现在的学生都这么厉害了,唉,事情,应该从什么时候说起呢……”
“不如,我帮你开个头好了。”信羽诺最讨厌他这种拖延时间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