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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虽然孩子的抚养费给的不少,但到底不是我亲生的,凭什么总让我养?
周悯心明里暗里跟姐姐姐夫闹了两回,夫妻俩才勉强将人带回家。
然而接回家之后,何故的境遇也没有好到哪儿去。周悯盈日复一日的挑剔,越来越严苛的要求,何父沉默寡言的性子,默不作声的态度,哪一样都没让何故好过。
所以这样说起来,何家夫妇,当真没有任何理由怪罪何故。
这孩子,不怨我们,才不正常。
何父这样想着,开口对何故说:“你妈妈精神不正常,你别太和她计较。”
说着,何父看了看何故身旁的温少缱,又说:“好好过日子,过好日子。”
何故:“嗯,我知道。”
何父又想了想,似乎再没什么可说的了,指尖捻着裤缝,脚尖在地上小幅度的摩擦着,看起来十分的局促不安。
何父:“那,那你们就走吧。路上小心,注意安全。”
何故笑:“好,爸。”
何故与温少缱走出病院后,并没有直接回去,而是沿着病院旁那条长长的林荫道,肩并肩慢慢走着。
不得不说,这精神病疗养院的位置是真不错,周围环境安静优美,要不是病院抢占先机,何故都想将来在这里养老了。
两人并肩走的这一段路十分沉默,何故不开口,温少缱也不催她。
终于,林荫道都要走了一半了,何故终于说:“你知道吧,周悯盈入狱是因为我。”
温少缱:“嗯,我知道。”
说完温少缱又补一句:“主要是虞念忱做的那些事,你不过挨了顿打。”
何故笑:“是啊,这辈子从来都是我把人打的那么惨,那还是第一次我被人打的那么惨。”
温少缱无奈:“你没听出来,我在为你开脱吗?”
“可我有意害她是真的,我害了她是真的。”
人这辈子,最逃不过良心。何故想做个正常人,就必须有正常人的思维,事实上她已经将自己训练出了一套正常人的思维,所以她也逃不过自己的良心。
温少缱:“不是你说的吗?生养是恩。我们报恩就好了,其他的,别想那么多。”
何故:“我做了错事,可以这样被轻易原谅吗?”
温少缱反问:“如果当真追究起法律责任,谁能判你什么罪行呢?”
何故说不出话。
虞念忱设局的精妙之处就在这里,明明是他们图谋不轨,蓄意害人,却能让被害人将所有的证据坐实,让加害者摇身一变成为受害者,而法律永远站在表面受害者的角度来审判是非,评判公正。
温少缱握住何故的手:“她的精神永远不会恢复正常,她会永远待在这里养病。除了人身自由受到限制之外,她的一切生活都会按照最好的标准来。养尊处优,总对得起她的养育之恩。”
何故惊讶:“是你?”
何故先前以为是虞念忱,还惊讶于这个人居然在死前还对周悯盈存了那么一点善心,让周悯盈的日子过得不错。
温少缱看着何故惊讶的表情,笑了笑,说:“很意外?”
何故点头,有些懵懵的。
温少缱觉得一向聪明过人的人忽然犯起迷糊来,倒也是蛮可爱,于是捏了捏何故的脸,柔软细腻的触感在指尖摩挲,温少缱没忍住,又低头亲了亲何故。
何故眨眨眼睛:“我还以为你会生气。”
“生气?生什么气?”
何故喃着:“毕竟我做了错事。”
温少缱:“这世上没人不犯错,不必对自己如此苛责。”
何故还想说写什么,可张了张嘴,又觉得没什么好说的,最后几经周折,何故说:“那要是,良心过不去呢?”
温少缱失笑:“朱熹集注,良心者,本然之善心。即所谓仁义之心也。但一个人的仁义之心到底如何,全在于一个人的道德修养如何,思想品德如何,你如果觉得自己没有错,倒也不必为难自己,强行提升自己的道德底线。”
何故想了想,仰头看着温少缱:“我觉得你在骂我,但我没有证据。”
温少缱亲了亲何故的眉心,笑:“想必你已经听这句话听过许多遍了,这世上没有两片完全相同的树叶,人亦如此。所以,你真的没必要为自己的与众不同而难受。”
何故:“如果我将来继续做错事呢?”
温少缱抱住何故:“不会,有我在。”
“你会看着我吗?”
“嗯,我会看着你。”
何故回抱住温少缱,闭上眼,将脸埋在男人的胸膛,笑了起来。
周悯盈的事情就这样掀篇过了。
步入六月,何故开始忙婚礼。
婚礼一事,之前都是温少缱在准备,但说到底办婚礼是夫妻两人的事,何故也想出一份力。
不过,何故想出一份力的心情,止于她看到那一串长长的聘礼单子。
何故:“虽然说咱俩办的是中式婚礼,但也没必要,没必要做到这个地步吧。”
温少缱摸摸何故的小脑袋,举止间满是宠溺:“既然是办婚礼,自然要规规矩矩的,好好办,一切按照章程来,不可马虎。”
何故为难:“可我没有嫁妆。我穷,你知道的。”
何故才不穷,但跟温少缱比起来,她确实穷。
温少缱:“没关系,我替你准备好了。”
何故无语。果然,把事情全权交给这个男人才是最正确的选择,因为他真的什么都会考虑到,什么都会准备好。
鉴于自己快要结婚了,何故觉得自己有必要带着温少缱回老家一趟。
何故的老家在乡下,现在已经被开发成景区,虽然没有很出名,但每年也吸引了不少游客,称得上是个山清水秀,风景优美的风水宝地。
何故是握有这里房产的人,所以进景区不需要买票,不过考虑到老家的宅子落了灰,所以何故没打算去老宅住,而是在景区的宾馆订了房间。
居民区虽然与景区连在一起,却并不完全与景区融为一体,两者之间隔了一个小型的天然湖泊。
何故与温少缱到达之后,先去宾馆放下行李,稍作休整,何故才带着温少缱越过热闹非凡的景区,踏入居民区。只是中途,何故在湖边一颗桃树下停了一会儿。
温少缱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