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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见他们扭打在一起,沐娇才反应过来,立刻冲将上去,从骆珠手里将曹珏救了出来。
“骆珠,你别动手了,这是自己人。”
“自己人?”骆珠虽然手上动作停了下来,不过却没有松开曹珏的意思,只是眼眸复杂地看着沐娇,将她刚才的话又重复了遍。“自己人?自己人手里会拿着匕首,还要对你下手?”
她只把沐娇刚才的话从重复了遍,却听出满满的嘲讽和嫌弃。
“匕首?”沐娇一头雾水,不过见自己的身边的确落了一把匕首。匕首非常漂亮特别,造价不菲,轻盈贵重。
虽然匕首没有落款,不过十有七八确是曹珏的。
曹珏也没有反驳,不过眼眸复杂地看了眼沐娇。
沐娇拿不定主意,只能躬身将落在地上的匕首捡了起来,又在看了眼戒备森严的骆珠,“她不是你对手,先把她放了,我们再慢慢说。”
骆珠虽然面上不情不愿,不过认真分析沐娇这句话后,确定曹珏的确不是自己的对手,到底还是点头,干脆将她松开,重重往前一推。“我是给阿娇面子,不然非得把你的手拧下来。”
骆珠以前是山匪,虽然已经招安,不过身上匪气十足,崇尚能用拳头解决问题绝不废话,就算沐娇交代,还是口服心不服。
曹珏被惯性弄倒在地上,揉了揉被骆珠弄得快要散架的身子。索性直接坐在地上,戒备看着沐娇。
沐娇先把手里的匕首扔到曹珏面前,却稍稍呼了浊气。
“这是你的匕首吧。”
沐娇说完,回头看了眼身子还在微微发颤的央央,小姑娘刚刚醒来,也没有见过这样的阵仗,似懂非懂,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沐娇本能觉得这事和央央有关,将小姑娘拉了过来,声音压得低低的。“央央,你先去外面玩,姐姐们说些事情。好不好?”
央央似懂非懂地看着沐娇,虽然面带犹豫,不过还是听了沐娇的话,去到外面。
待央央离开之后,沐娇才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望向曹珏,一字一顿问。“骆珠说,你刚才要对我动手,可是真的?”
沐娇努力回想,虽然她和曹珏交情不深,却不至于要自己性命吧?
“我杀你做什么?”曹珏扔给沐娇一个白眼,却有些嫌弃。“我若真想杀你,在京城的时候都能动手,何必等到现在?何况我杀了你,怎么和俊武皇子交代?”
不过轻轻扯了扯嘴角,将放在地上的匕首收起了起来。
自顾自地,接着往下说。
“我不过是想要除掉一个隐患罢了,你怀中的小女孩,如果真跟着一起去京郊,住到质子府里,只会一个麻烦接着一个,还不如尽快除掉。”曹珏倒没有遮掩的打算,索性将自己心里的想法和盘托出,就这么摆在沐娇面前,声音不卑不亢,容不得半点商量。
“你,你要杀了央央?”沐娇错愕,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央央还是个孩子,又那么乖巧懂事,曹珏竟然下得了手?
“对。”曹珏没有遮掩,痛痛快快点头。
听说曹珏的目标不是沐娇,骆珠稍稍松了口气,卸掉了刚才的紧张,不过寻了处地方坐下,安静听着。
“你带着她上京,就是带着一个麻烦的烫手山芋,进了京郊众目睽睽麻烦,倒不如就在这黄河边上下手。”曹珏收起匕首,脸上却有淡淡的不自然。
她虽然在沐娇面前态度果断坚持,实则内心也有慌乱。刚才举着匕首的手也迟疑了好久,这才让骆珠轻松地将她擒住。
她从未杀过人,何况还是个无辜的女娃。
沐娇沉默,她的确是有些任性了,可是当初答应了央央,又是覆水难收。
见她低头犹豫,曹珏更是气不打一处,不过眼眸冷得厉害,“总之这丫头不能去京郊,更不能住进质子府。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和何央一起留在四方村,要么就自己一个人上京。”
她虽然没有杀人的决心,但却深知不能由着沐娇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