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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两双不一样的眼睛,不一样的性格。明明该在另一个地方的人却莫名的又出现在他的身边。开始的疑惑,到现在的不愿去疑惑,甚至,他自己也在有意的隐瞒。隐瞒他自己觉得,她们,根本不是一个人。
“你看,今天的夕阳很好看。”
索朗宗厼没回她,碧海回头瞧他,“怎么,我说的不对?”
“你从前没觉得夕阳好看吗?”
“从前?”神域的夕阳,神域不叫夕阳的,那样的离得近的地方和这人域看的也是不一样的。不过,你也是不知道。“也许就没有从前。”她余光中瞧到那些石阶下面的地坛,她起身,看着地坛下面。
“怎么了?”
碧海一步步走下去,今日的她穿了紫色的绸纱裙,绸纱随着步子下了石阶而动,夕阳耀进地坛,随着衣裙一晃一晃。她伸手,触碰到那地坛下长长的祭坛。“好冷。”碧海缩回了手,这祭坛上被人印了神力,这力量,是碧蓝的,碧蓝这样做,是会受反噬的。
碧海回头,阳光有些刺眼,可她还是看清,索朗宗厼的身后站着一个一身红衣的女子。碧海大惊,开口叫她,“碧蓝。”
“碧蓝。碧蓝?”索朗宗厼应着她的眼光回头,一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站在他的身后,这个女子的眼睛,是,红色的。“碧蓝。那…”
“姐姐,你不该出现在这里吧。”
“姐姐?”
“索朗宗厼就是我的未婚夫,你是来看我选的人吗?”
碧海出来地坛,看着眼前的二人。“我,我是…”
“我愿意做坠神。”
“碧蓝!”
“离这里远一点。宗尒,这人是我姐姐,我从来没告诉过你我有一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姐姐,除了眼睛的颜色,我们找不到不一样的地方。是不是,兓海苍噩宫的宫主。”
“眼睛的颜色…”索朗宗厼看看碧蓝,又看看碧海。他其实早就知道了,可是…
“别再来找我了,也别见他。”
“妹妹。”
“记住我的话。”
“碧蓝,你不能,你不能做坠神。”碧海走到她身边,她抓着她的衣袖不想放手。
“那我做什么?你到底还是我姐姐,我们能换吗?我做不成宫主,我要个男人你也要来…”她扬声而上,可那个抢字还是收住了。她看向索朗宗厼,他是知道了,这个样子的他,根本没藏住那被抓住了什么的惊慌。这刻,碧蓝忽然觉得,那什么宫主与索朗宗厼相比,真的没那么重要了。
“我与索朗宗厼已经定下了婚期,你不要来见我们了。你是宫主,是大神官,你有责任,还有桑君那位未婚夫婿。”
“未婚夫婿?”索朗宗厼疑惑的看着她们。
“对,你也要与我一起祝贺姐姐,她也是要成婚的人。今日太阳要下去了,人域不比神域,姐姐你回吧。”
碧蓝拉过索朗宗厼,碧海被丢在那里,他们离开了。
回到兓海苍噩宫的碧海病了。大神官偶尔也会生病,可那样的病又或者该叫反噬。可神力四散的碧海却不是这个样子,她眼睛的蓝色越来越淡,这个样子并不是个好兆头。阿峨最后找来了桑君,桑君豢养回四散的法术放回碧海身上,终使已经浑噩的碧海清明了神志。
可清醒的那一刻,碧海便吐了好大一口心头血,把阿峨生生的吓住了。
“没事了,长宫使莫怕,只是把郁结于心的神力给散出去了。”
“那这散出了神力,岂不是您刚刚放回宫主身上的神力又要少了。”
“不一样的。她身上的神力散了出去,却也出不去兓海苍噩宫,最多也就是这里的草木神兽借你们宫主的神力修炼的容易些。而郁结的神力堵在哪里才是不好的,出来了就好了,之前的神力就是被这股相冲的神力抵出去的。”
“宫主刚刚好像清明了,这会儿怎么又不清明了。”
“是累了,睡醒了就好了。她这些时日,怕是没有睡过。”
“是。”阿峨点点头应他,“桑君多住几日吧,等宫主醒了您帮着劝一劝。”
桑君听了这话盯着阿峨问,“长宫使不知道你们宫主最不愿见的人就是我吗?”
阿峨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接他的话。
桑君替碧海掖了掖被角,起身出了她的殿阁。
“桑君,桑君。桑君请留步。”
阿峨追着他出来,殿阁外廊上还有等着桑君的诸犍在。
“诸犍神官安。”
“长宫使也安。好巧不巧的听了墙角。长宫使难道不知道,你家主君是最讨厌她这个自出生前就定给兓海苍噩宫宫主的未婚夫吗?”诸犍唇边噙笑,很是故意的看着桑君继续道,“我是听闻,长宫使是帝之女~女尸大神官亲自教导的,为的就是辅佐将来的兓海苍噩宫宫主。您应该很厉害才对,这等小事,定不会来烦扰我家君上才对。”
“是。下官是女尸大人亲自教导管理宫阁事项的,但对于心意之事,并不甚清明。”
“我倒是觉得阿峨长宫使应该是太清明了些才叫我家桑君上来,来这里泼冷水的吧。我猜猜,能叫碧海大神官这番模样的,定是与她那双生的妹妹有关。她们姐妹的事情你都帮不了,拿我家君上做筏子,不就是因为你知道你们宫主讨厌我们君上这个强行被塞给的未婚夫呗。如此转移一下情绪,把与妹妹之间生的气全发泄到还是外神的桑君身上,真真不错。”
阿峨看着嬉皮笑脸的脸,渐渐变得有几分渗人。噗通一下跪倒在地,这叫诸犍不自觉的退了两步。
讪讪的诶呀的一声,也不好再教训这个长宫使。
桑君并没有因为他们之间的对话生起什么波澜,他很平静的开口说道,“婚约定下时,桑山便送来过下定之礼的礼聘。”
桑君看向阿峨,阿峨应着,“是。”
“礼单上面有一枚玉,将那个玉拿出来放在你们宫主的枕下。”
“礼单第一礼,记了一枚玉琮,名彤玉。桑君可是说的这个吗?”
“是。它很重要,也很有用。诸犍,我们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