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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如此。
李季又想到了东陵的林萧，那个少年所带来的的压迫感，时刻笼罩在李季的心头。
噗通一声！
古灵塔第十六层，一片漆黑！
“难道又有人进来了！”
“来者何人！”
听着黑暗中传来的动静，李季连忙屏住呼吸，任由自己慢慢沉入水中。
不一会儿，看着头顶那一闪而过的亮光，李季屏气凝神，不为所动。
“没有人，估摸着是那玩意在试探我们！”
“快点回来，大家聚在一起，莫让那玩意抓住机会！”
……
听着水面之上渐渐远去的窃窃私语，李季猛地踩住水底坚实的巨石。
外附机械骨骼所带来的强大推力，将他瞬间推向水面。
李季小心地向着浅水区漂去，他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身后，那游曳而过的巨大黑影。
劫后余生的李季，立马戴上了军事夜视仪，看着眼前渐渐清晰的世界，李季不禁长叹。
“科技改变生活啊……”
李季看到了不远处的聚在浅水区的人群，也看清了那深水区游弋的巨大黑影。
“那是什么鬼东西！？”
看着那极似鲶鱼的庞大怪物，李季缓缓地向身后的巨石退去。
“孙兄，依你看，我们此刻应该怎么办？”
人群俨然开始以这外门三杰为主导，微弱的光线下，孙恩的眼中，满是郁闷。
没想到，那贼子了无痕迹，今年的地气还少得可怜。
哪怕闯了这几关，自己三人还拿了大头，那区区几道地气压根不能满足自己的筑基需求！
为今之计，只能继续走下去，但是眼下这妖物又成了横亘在众人面前的障碍。
虽说这暗河长鲶只是筑基期，但是生性胆小，还喜深水，畏惧光亮。
要想杀了它，就只能想办法，把它从深水区骗过来。
而且只能有一次机会！若是错失机会，那便不可能再有第二次机会。
孙恩看着黑暗中发问的方如海，脸上满是厌恶的神色。
这厮本就对妖兽了解颇多，还问自己怎么办，肯定是想到了什么歪点子，想拉自己下水。
“相信方兄，已有定夺。”
“对啊，对啊，方师兄见多识广，肯定有办法的。”
人群中也有人开始应和道。
“如此这般，那我就擅作主张了吧！”
话音刚落，那方如海竟然拔出佩剑，一剑斩杀旁边一位黑脸青年。
一剑封喉，干净利落。
剑光一闪，众人看见了方如海那扭曲的嘴脸。
一时之间，众人惶恐。
孙恩后退了半步，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方如海，他没有说话，但是不代表别人不会。
“方如海！你在做什么！”
三杰之一的江为之，立马站出来大声呵斥道。
“我在吸引妖兽啊，暗河长鲶喜食腥气，鲜血就是不二良选。”
“那你也没必要杀了他！”
“他背着我们，偷藏地气了。”
“你可有证据！”江为之的手紧紧地握紧腰间的佩剑。
孙恩看着地上死不瞑目的那个人，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
死的那人姓墨，墨家和方家是出了名的不合。
这中间要是没什么鬼的话，孙恩第一个不相信，但是眼下……
“江兄，当务之急是通关此层，您觉得呢？”
孙恩说话间一把握住江为之的手臂，另一只手则放在了方如海的肩头。
眼下这二人若是打起来，怕是对谁都不好。
“是极！是极！”
“江师兄说得对啊，先杀了那妖兽才是当务之急啊！”
人群中恰时传来应和之声，他们似乎忘了那横死的墨姓弟子。
嗅着空气中飘散的淡淡血腥味，一众人显得无比和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