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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是到了,朱恒突然想到自己除了皇宫里那位,只认识陆炳和谢阁老。真可谓人生地不熟啊。先带着黄锦找了个吃涮羊肉的店,入内点了些菜,两人就着铜炉涮起了羊肉。
黄锦问道:“我们后面怎么办,先去找谁?”
朱恒说:“这样吧,先去找锤子,让他带你进宫去,你最近就在宫里陪着陛下吧,也这么久没见了。等我考完放榜后再一同回上海去。”
要黄锦到嘉靖身边去他自然乐意,开心的胃口都好了,一桌子菜被他吃完,朱恒只好重新点了点菜。
吃完饭,朱恒先去贡院的边上客栈找房间,谁知道连问十家,不是说已预定满就说已经住满了,这下朱恒头晕了,忘记这茬事了。
没办法,只好来到东直门,北镇抚司之所在找陆小子。门口的锦衣卫很傲慢的问:“你们干什么的?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朱恒最讨厌这种人了,轻蔑地说:“叫陆锤子出来见我。半刻不到我让他下半生不能自理。”
别说这句狠话的确唬住了那人,只听那人气势弱了很多地问:“那个陆锤子是谁?”
黄锦道:“陆炳。”
那人连忙跑进去通报,不一会两人飞奔而出,其中一个正是陆炳,只见他笑嘻嘻地说:“二哥你这么快就来啦,什么事惹你这么生气?”
朱恒也不是小心眼的人,看了刚才那个锦衣卫一眼说:“客栈全满了!”那个锦衣卫感激地看了眼朱恒。
陆炳笑道:“要客栈干什么住我那里去呀。那不也是你家嘛。”
朱恒说:“现在我是赶考的,不方便。”
“多大点事呀!”回头对那锦衣卫说:“找几个兄弟到贡院那给我弄个最好的房间。你们几个最近就负责侍候我二哥了,他说怎么你们就怎么做。”
“走,二哥我们喝酒去。”陆炳又说。
“不忙,你先把胖子送进宫去,我等你回来再说。好让大哥知道我到了。”朱恒摇着头说道。
“好嘞。先让人带你去醉酒居,我去去就来。”陆炳说:“胖子我们走,进宫。”
先说陆炳,坐着轿子和黄锦一同进了午门,来到乾清宫。两人下了轿子,陆炳根本不理门口那太监,直接往里走。
那太监当然认识陆炳,哪敢拦他。但是他边上还有个胖子,身份要不要问呢?太监还在犹豫着,两人已经进去了。
暖阁门口,陆炳让看门太监进去禀告一声,不一会里面传来了声音。陆炳让黄胖子走在他身后,悄悄的进了去。
暖阁内,嘉靖坐在案后看批阅奏章,张永站在身后侍候着。嘉靖知道是陆炳来了也很随意没抬头看他,问道:“早上不是来过了,怎么又来了?想朕这里的点心了?”
只听到一声“主子,我回来了!”嘉靖忙抬头,站立起来,激动地回应道:“大伴!”
听到嘉靖的这一声大伴黄锦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跪下哭泣着说:“主子万岁万岁万万岁!奴才十分想念主子。”
嘉靖走上前,扶起黄锦说:“怎么还这么胖?朱恒呢?”
黄锦忙回答:“二爷叫我先进宫来陪着主子。等他考完放榜后再回去。”
嘉靖恨恨地说:“到了北京还不知道第一时间来见朕,难道要朕去见他?这倒也行吧。”
陆炳忙说:“不是的,二哥怕麻烦,连我那都不肯住要住客栈。过几天我会安排他进宫的。他让胖子先进宫也就说告诉你他到了。”
嘉靖这才点点头说:“赶快去安排,否则朕就微服出宫寻他去。”
张永略有敌意地看着黄锦,脑子里却飞速地消化着刚才听到的信息。也很好奇这位二爷是谁。
谁知嘉靖转头吩咐张永说:“刚才说的话你可别往外传,朕的二弟的身份是绝密的。”张永连忙跪下答道:“奴才不敢,奴才刚才什么都没听到。”
嘉靖又对张永说:“大伴刚进宫,你等会给他介绍下宫里,最近这段时间你就先去司礼监整顿下面的人,朕身边有大伴陪着就行了。”
张永带着黄锦去熟悉各种规矩去了。看到张永敌对的眼神,黄锦客气的说:“麻烦张公公了,我过完年还要回上海,到时候主子还有劳公公侍候。”一句话使得张永对黄锦变得客气起来。跟着朱恒这些日子,黄锦学到了不少。
再说朱恒,坐在醉仙居的包房内喝茶,等了一会,陆炳回来了。
陆炳坐下,先灌了两杯水,才对朱恒说:“陛下要你快点进宫,明天我安排你进宫吧。”
朱恒说:“也好,穿的严密点,宫里你让太监们全走开。快两年没见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