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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戎戎三人这几日以来,并没有刻意地去抓紧速度,反而是放缓了速度,骑马慢行。
几人来到了一条江流前,徐戎戎拉住马,侧过身子指着河对岸不远处说道:“两位,到了对岸那边,就是嘉玲郡了。”
徐戎戎说完,便朝着停留在江对岸的一条船只招手,并大声叫喊着船家。
那船家闻声调头,朝着三人驶来,一直没有言语的姜少卿,此时身形靠近上官仪疑惑地说道:“我记得这嘉玲郡那边,应该不是走这条水路的吧。”
没等上官仪开口,一旁的徐戎戎就开口说道:“以往确实不会经过这里,但是为了保险起见,虽然有两位在,可走另一条正道大抵不是很安全,毕竟苍州尚武,最不缺的就是习武之人,一两个你们能对付的了……”
“可说不准会出现一两个大宗师呢,对吧?”上官仪补充道。
徐戎戎点头道:“我算不准魏家,走水路这也是不得已的,虽然拉远了路程,但总归是安全的。”
三人交谈之间,那条大船已经靠了岸,船夫是一个满头灰发的古稀老人。
船靠岸后,老人小步走下船,笑着对徐戎戎说道:“哟,稀客啊徐姑娘,怎么那边大道走着不舒坦,舍得过来坐老夫的这艘破船?”
徐戎戎笑着回应道:“老先生说笑了,小女赶得急,忘了带官佩,也是迫不得已。”
老人稍有不满道:“什么叫迫不得已,徐姑娘这话多少带点嫌弃啊。”
老人说着又看向姜少卿、上官仪二人说道:“徐姑娘这次来还带着朋友啊,想必也是有要事要办,老夫也就不耽搁了,上船吧。”
三人纷纷下马上船,老人也是跟在后头,拉着三只马也是上了船。
整艘船随即调头朝对岸驶去。
船头和船尾各有两个船工持楫划船,老人则带着三人来到船蓬内。
老人拿出一个酒壶说道:“这可是一壶难得的好酒,今天徐姑娘的朋友来,老夫也得拿出点东西招待一下。”
说着,便要给三人倒酒,徐戎戎和上官仪两人皆是摆手拒绝,只有姜少卿一人接过。
老人小呡了一口笑着说道:“还是这位小兄弟识货,你们两个姑娘家,就没这福气咯。”
说着又打量了一番姜少卿说道:“小伙子年纪轻轻,杀气倒是挺重的,是个好苗子。”
姜少卿心里一惊,暗叹这老人可不普通,却是面带微笑,挠了挠头道:“老先生缪赞了,小子只是在边关待过一两年罢了。”
这时徐戎戎四处张望一下,对老人问道:“老先生,他怎么没在这里?”
“你说阿恒啊……”老人喝了口酒继续说道:“那小子前几天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非要跑去湖州那边,我也是老了,拗不过那小子,应该过个一两天就会回来的。”
徐戎戎点头轻叹一口气,显然有些愣神。
“哦,对了徐姑娘,阿恒在临走前告诉我,要是碰见你的话…………”
老人说着说着身形凑到徐戎戎耳边小声说着。
“我知道了,劳烦老先生了。”徐戎戎说道。
老人笑眯眯地回道:“哪里哪里,老夫只是捎句话而已。”
姜少卿隐晦地眯了眯眼,一只手搭在了腰间,仿佛在防备着什么。
而一旁的上官仪却并没有在意几人说什么,只是一个人静静地看着江面。
三人乘坐的船很快就顺着江风来到了对岸。
三人随即下了船,老人也是跟在身后,几名船工相继把三匹马拉下船来。
老人微笑道:“徐姑娘,这过江费本是一两银子,念在姑娘今天带了朋友,就顺便给些半两碎银行了。”
徐戎戎大声说道:“你宰我呢?以前才有几文钱,现在就要狮子大开口?船费没你这么涨的,最多一颗碎银,臭老头你爱要不要!”
老人面露难色说道:“徐姑娘啊,我这个把月才拉这么一条大船出来,本来就没赚几个子,再说老夫还搭了些酒水,半个银子我那四个船工分完后,剩下的还不够补我的酒水呢。”
“那我可不管,酒水是你请的,当时也没有说要收费。”徐戎戎拿了一个碎银塞给老人后,抢过马绳便上马继续前行。
姜少卿、上官仪两人也是紧随前后。
老人看着手上的半个碎银子,摇头叹气道:“没理了啊,这年头挣口吃的不容易啊。”
老头子便慢悠悠地走回船上,静静地坐在船蓬内,等待着下一个冤大头出现。
三人很快就来到了大街上,没走多久,在前带路的徐戎戎突然间说道:“小女有些好奇,两位从配剑就可以看出,都是武学大家出来的人,小女想问一下两位,和那个救了小女的公子,先前在湖州办什么事。”
应该是觉得如此唐突,可能有些失礼,徐戎戎又补充道:“如果有什么不便回答的话,就当小女没问。”
姜少卿转头看向上官仪,后者只是笑而不语,姜少卿也便没有搭理徐戎戎。
徐戎戎面对此等态度,也是意料之内,也就没有追问。
继续前行了一段路程,徐戎戎突然调转马头进了一条巷子里。
姜少卿、上官仪两人见状连忙跟了上去,穿过巷子,另一边就是一处集市。
徐戎戎在巷口等着姜少卿和上官仪两人,等到两人过来后才说道:“不好意思两位,刚才忘记跟你们说了,小女有个物件要取,得耽搁一下。”
姜少卿轻呼一口气,强压下心里的不耐烦道:“没事,不过要快些,这里人比较繁多,要是有人对你下手,我们两个也不好相救。”
徐戎戎点头说道:“知道了,不会太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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