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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杰与林砚,自然是见过的,也就小女孩丢失后的第一年,这个自称是江湖侠客,未来天下武评绝对有一席之地的吹牛游侠,却是一模一样地学着江湖人的那套寻访山门,来的正是亘古无双胜境,天下第一仙山。
这个厚脸皮的家伙自然不敢去找张秦阳,亦或者是俞丙青诸如此类在八十一峰,有着一席之地,又是他所认为的牛鼻子老道唠嗑,却是在八十一峰山林间,遇到这个翻山找人而晕死过去的同龄道士。
一年相处下来,林砚起码不对这个整日夸夸其谈的江湖侠客,有太多的厌恶,反倒羡慕其没有束缚,不像自己,想下山都不行。
江杰临别时也曾放言,做兄弟的,一定会帮他在江湖上寻他媳妇儿的,到时候带上山来,怎么说也得给自己百来本武林秘籍,再请一顿上好的酒菜肉席才说得过去吧。
现如今在楚州疆域的官道上相遇,倒是不得不说是所谓的有缘千里来相会。
近八日的路程,林砚带着小女孩,来到了靠近大夏临州牧的一个城镇,江杰自然是屁颠屁颠地跟着,他本来就打算去大夏的江湖闯一闯,既然遇到熟人,倒也乐得搭个伴,对此林砚倒是没有任何异议,倒是小女孩对其这个兄弟,倒是有点不待见,就好像怕他被带坏了一般。
而林砚也只是笑着,也不好说什么,江杰倒是极为厚脸皮,人家妹子不待见自己,那更要去引起她的注意,这不是什么不厌其烦的无脑行为,属实是安静不下来的性子。
林砚依旧背着那个橡木书箱,似极了一个意气风发的风流书生那一身浩然正气换成了书生意气,反而倒不像一名道士,驾马时,小女孩岑曦依旧是坐在马前,靠在他的怀里,而江杰却是挎铁剑骑着毛驴,毛驴恍恍惚惚,走的是极其地缓慢,心里郁闷的哀嚎,看着这么一对,再说自讨苦吃,又是暗自警醒自己,等成为江湖第一剑修,哼!要那些个江湖仙子,还不都得排着队仰慕自己?
江杰一路上有说有笑地嘻嘻哈哈,林砚倒也不厌其烦地听着,虽然都是一些夸大其词的江湖琐事,江南观赏桃花,西北走过黄沙,五更夜宿山寺,钟鸣昼已黄昏,渔梁渡头争渡喧嚣,人随沙路向江村,余亦乘舟归鹿门,鹿门月照开烟树,忽到庞公栖隐处,岩扉松径长寂寥,惟有幽人自来去罢。
不论谁人听着,都是可以拍手叫好的,林砚却没有那么好糊弄,前前后后可信之事,可能不过三分四分,不过也是江杰口才好罢了,这种跌宕起伏的江湖老事,即便拎到酒家客栈去,也能跟店家抵上几壶酒钱,酒债自是无须担心的,摸爬滚打江湖这么些年,从家乡出来这么久,阅历说道些江湖事的不眨眼的气魄,自然是有的。
江杰倒是不知道,这个一直待在山上的道士,居然知道这么多,自己这信手拈来的老把戏,在那些一样没有见闻的酒家客户面前,效果拨群,在这名已经见过几次生死相杀的道士面前,却已经没有了用处,可能搁在四年前,也照样有用吧。
林砚三人进了黄鞠郡城,本来是可以在明州直入夏朝疆域的,可惜夏朝的碟子那边传来谍报,朝廷之上,宰辅白眉儿的所言所语,边陲城关的军事布防,比以往严明了许多,如若依按原计划行事,无异于是向夏朝的虎口投怀送抱,加上意料之外的小女孩,便只能同姜少卿上官仪商议饶过楚州,本来不需要如此行事,现如今就变成了理所当然。
黄鞠郡倒是个不大不小的县城,既不归属南唐,也不属于夏朝,位于楚霞两州的边境之地,城内本便是自成体系,又定期向这两国朝贡钱财,倒也就自保着周全,两大国即使有兵马相交,也不会动到这里来。
城里大居许多战争遗祸的流民,虽说是流民,但却也不是什么乞丐流氓,只管让其向里面赔钱。
城内能庇护这些所谓战祸流民,自然也有自己的地方能任用这些人,所谓流民只是物质上的落魄百姓,夸张来讲,其中不乏有身具才华的横溢学士,那都是精神意志上极为“富甲一方”的商翁。
城关并不需要什么盘查,基本上就交些许银两就可以进去了,江杰看着那因那么一小粒碎银,就一脸心疼不舍的小女孩,便拍了拍胸脯道:“放心吧,等我位列武林之巅,以我和小砚的关系,到时候不说几千万的黄金白银,就是直接把你接入皇朝国库也行,怎么样?够义气吧?”
岑曦自然没有去理会这个吹牛不打草稿的家伙,反而是眼巴巴地看着林砚,就好像在说,为什么要带这个没有用的家伙,这样是在往里面赔钱啊,对此林砚倒是笑了笑,只是摸了摸她那戴着竹绒帽的头,没说什么。
三人来到城内安置外来马匹的马厩厂,成排的马匹并列着,其旁是一座茅草搭建的茅屋,一股入骨的穷酸气息扑面而来,但穷酸的也仅仅是茅屋的排面而已,整座马厩寄养的,不乏也有名马名驹,都是那些所谓的达官贵人寄下的。
跨入马厩,其内寄养的马儿出奇的静寂,都是站着闭目而眠,哪怕是那些由《相马》中有记载一二的脾性驳杂的马匹,也是出奇的平静,不发牢骚。
林砚三人径直走到马厩厂深处的茅屋,敲了敲门,走出来的是一个衣着装束脏乱不堪,披头散发满脸污皱的白发老人,女孩惶恐不安地躲在了林砚的身后,这么看上去,老人的确像是山野里下来的食人厉鬼,浑身还散发着一股烘臭的马粪味,倒有点令人想作呕。
老人抠了抠鼻孔,双目混浊地打量着林砚,又扫了扫其身后的小女孩,再眺望了三人身后的“坐骑”不紧不慢淡淡地说道:“劣马五百文一天,驴一千文一天。”
江杰闻言,皱了皱眉头,指着老人的鼻子不忿道:“诶我说,老伯,你这是什么狗屁不通的意思?凭什么他俩的马一天就五百文,老子就一天驴,凭啥子高了一倍?你宰我?我小爷我告你上官府你信不信?”
老人将手中抠出的脏物朝身侧弹了弹,手便往衣服上蹭了蹭,平静地说道:“我这里是马厩,不是驴棚,你牵头驴进来,我没把你丢出去,还是算法外开恩,否则早把你丢出去了,谁知道你到底是不是来砸老子场子的,这么屁大点的你,当年我这时候,早就是名震天下的风流人物了,老是老点,一只手指也能碾压你。”
江杰捧腹大笑,哈哈的声音好似要笑得窒息一般,笑得抹了抹眼角的几滴欢快泪珠,这老家伙倒是学了自己的七八成混吃本事了。
再想上前讨价还价时,林砚却拦住了他,又从小女孩的衣袋里掏出块碎银,一把扔给身前这个邋遢老头子,笑了笑便抱着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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