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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又住了回去。不过他悍名在外,后面陆续从外县里娶过几房,最后也都跑了,所以后面就干脆一个人。”
“竟都没报过官么?”谢妤愕然。
“那些婆娘都怕他的要命,若非家里穷,哪个能愿意自家的姑娘进他家门,所以寻个机会自然就跑了。”话及此,李虎压低了声音凑至谢妤耳边轻道:“他少时曾与人打赌斗拐,玩闹间不慎自个儿的命.根,所以后面回来虽娶了好几房,也没生出个一男半女。火气没处撒,自然夜里就变着法子在床上折磨那些婆娘,你说哪个受得住。”
谢妤没料到这李虎竟同她提起这个,脑海中不觉又想起刚才那尊欢喜佛上雕的形态,整个人就显得有些极为不自然。
她抬头瞟了眼裴衡,见他似乎也察觉到自己的变化,只得敛正面色继续问道:“那你可知晓他后面可是入过什么教派?”
“这小人倒是真当真不知了,他平日里鲜少出门,咱们又不敢同他往来,也自是不晓得他在家中做什么。”
顿了顿,李虎似是想起什么补充道:“哦,对了,小人听闻有人偶尔在四通赌坊见过他。”
又是四通赌坊。
谢妤眸光动了动,她示意师爷刘希前来,同他侧耳说了几句,自个儿率先进了肖斌的家。
肖斌家比先头那几家阔绰,分为前后两院,案发当日肖斌寝在后院的卧房,因而前院的几间房子并未受到火势的过多蔓延。
谢妤进了前院的屋子,屋内被刚才那户人已经翻了个底朝天,屋子里的东西七零八落被扔了一地,值钱的东西几近没有,想必早已被那些人搜刮了去。
裴衡在屋内环视了一圈,目光落在角落一个不起眼的黑木箱上。
修长的两指轻轻网上一抬,木箱内的所有东西便都展露在众人面前。
随着里面东西的露出,紧接而来的便是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气息,熏得谢妤险些背过气去。
“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臭!”崔昀宽大的衣袖在面前一掩,整个人踉踉跄跄后退了几步。
谢妤主动探出手,将箱子里的东西一件件都取了出来。
莲花杵、符隶、还有一些瓶瓶罐罐及银铅器皿。
谢妤将瓶罐里的东西倒出来,都是些黑红色的药丸,其中有一瓶已经空了的瓷瓶,谢妤凑在鼻尖闻了闻,有一股奶腥之气。
“怪不得那些人没有把这一箱东西拿走。”崔昀伸长了脖子看了看,略微有些嫌弃。
谢妤却看着东西陷入了沉思,良久她看向裴衡问道:“大人,这些东西也是密宗里的么?”
裴衡摇了摇头,“我对密宗之事也不过是从书中所知,中原之人信奉此教不多,是以我也不清楚,但如今瞧来,这肖斌所信之教,应不是密教。”他从桌上拿起一道符隶展开,修长的指尖划过符隶上的咒文,同谢妤解释道:“密教乃是自西域传来,又岂会用道家符隶。”
话音刚落,就见刘师爷匆匆走了进来,一见到谢妤便摇着头叹气道:“这些人中确有一些去过四通赌坊,可并不是全部。”
谢妤心底一凛,她原本内心间隐隐萌生出的头绪在这一刻又戛然而止。
“你觉得与四通赌坊有关?”裴衡看向谢妤问道。
听裴衡问她,谢妤苦笑一声,“我一直觉得如若这些人都是被同一人所杀,那么他们其中定然还有其他相同的关联。我适才听李虎提及肖斌曾出入过四通赌坊,我那时就在想肖斌曾在黄河上做过河匪,家中的值钱物件都能够让旁人惦念,又何必去赌坊求富贵。”
“但他也有可能并未存着在赌坊求富贵的心,若是权当做消遣呢?”裴衡扫了一眼谢妤,淡淡反问道。
“大人所言也有可能,但大人您还记得适才李虎曾说过,肖斌少时曾与人打赌斗拐时伤了自个儿,此事对他影响颇深,连带着性情也跟着大变。因为一场赌,害了自个儿一生。大人将心比心,若您是他,还会想要在赌坊权当消遣么?正因我觉得肖斌不会如此,所以我才认为四通赌坊或许是一个突破口,若是先头那些人都去过四通赌坊,那么问题就极有可能出在那里。”
言毕,谢妤微叹了一口气,“不过这些都是属下先头自个儿的猜测,如今瞧来,当真还是我错了。”
裴衡看着谢妤面上表情的所有变化,不知为何竟想起自个儿十多年前勘破的那桩案来。
那时的自己不就是单单凭着李家公子剃鱼皮的手艺,那般大胆地推测他就是真凶。
思及此,他终是开口又道:“既觉得有古怪,何不亲自去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