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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师父,弟子现在改用剑了,你什么时候把咱们海昏剑法教给我?”
嵇昀道:“海昏剑法共十三式,我虽然担着掌门的名号,实际对这路剑法也只学会了五招而已,你若想学全了,除非求教你叶太师叔。”
野南浔闻听大为扫兴。
萨迪娅趁机取笑野南浔道:“你不该急着拜师,沉住气兴许还有机会作你师父的师弟呢。”
江小雨道:“就他?长得难看又没脑子,除非傻子愿意给他做师父,旁人谁见了他都只会膈应地连饭也吃不下。”
野南浔瞪圆了大眼,拍桌急道:“你才没脑子!你们全家都没脑子!”江小雨针锋相对,起身喊道:“你以为我还怕你?!再冲我汪汪叫,叫你师父打断你的狗腿!”
嵇昀看他俩吵得愈是起劲,便愈发觉得有趣,直至萨迪娅推了推他的手臂:
“你还顾着傻笑。”
嵇昀于是才将二人劝开。
周围瞧热闹的客人随后也回过头去,只剩下一桌男子有意无意间仍向他们几个注目偷瞄。
几人鬼祟可疑的举止很快被钰澄子看在眼里,他假作不经意,在萨迪娅耳边小声道:“左边那几位貌似来者不善,告诉嵇昀小心提防。”
萨迪娅眨了下眼皮当做回应,随后趁着起身去续茶的功夫,偷偷打量了那些人:
对方一共六位,都是三十多岁的年纪,其中四人在八仙桌东西两边并肩危坐,余下两人南北对坐,姿态豪放,面容冷峻,显然地位较高。
“师娘!让我来。”
野南浔瞧见萨迪娅捧壶续水,忙起身去迎。江小雨见他从自己身边过,尚自怀怨的她便把右脚伸了出去。
野南浔接过茶壶,转身脚下被绊。
“哎呦!”
他顺势跌了个五体投地,茶壶脱手而飞,不偏不倚,径向那伙人里穿白色长袍的人的后心砸去。
“小心!”
赶在嵇昀喊话之前,那名背对而坐的白袍男人,对脑后的风声貌似早有觉察,一道闪电的功夫早跳到座位边上。茶壶飞至撞上桌沿,虽然没有伤到人,但满载的热水溅洒出来,还是弄湿了白袍男人的左袖。
“你作死呢!”
野南浔爬起来冲着江小雨嗔叱,江小雨嘴角一抹讥笑一带而过,撇过头便不理会他。
野南浔扭头向白袍男人尴尬一笑,恰有跑堂的伙计从旁走过,野南浔一把扯下他肩头的抹布,上前为男人擦拭被茶水染湿的袖子。不料,他的手刚伸过去,竟觉袖筒空荡无依,原来那人乃是左臂缺失。
“不好意思,湿了你一身。”
野南浔接连点头致歉,男人先是面容板正,随后微微笑了笑,从野南浔手中接过抹布,边擦拭自身水渍便答道:
“无妨,不用放在心上。”
他嘴上言语客气,眼神却显狡黠。
萨迪娅见嵇昀直起了身,来不及拦阻,他便走到那桌跟前,向白袍男人拱手道:“给各位添麻烦了,这顿饭由我们来请,当做赔罪。”随后转向野南浔道:“拿银子来,赔给人家。”
“啊?”
野南浔睁大了眼,心里好不乐意,可又拗不过师父,只好悻悻地从腰间挤出两块碎银,按到嵇昀手里,嘴里兀自念叨着:“人家的师父都替弟子消灾挡难,你可倒好,不出头则罢,出头反叫我倒贴了银两。”
嵇昀白了他一眼,将银子放在桌上,抱拳示意便要转身回坐。
“我这位义兄为人厚道,受了屈也不嗔怪,可我们这些作兄弟的,却看不过去。”
说这话的,是坐在白衣男对面的汉子,他生就一副方长的面目,浓密的络腮胡须,身逾八尺,肩宽体健,一脚踏在板凳上,举止十分傲慢。
“客官们都别生气,小店壁不挡风,经不住几位大爷折腾。”
店里的伙计赶忙端来一壶新茶,补到嵇昀他们桌上,又到白衣男子身前俯身擦扫。
“滚你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