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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是他能干涉的了。
陆离是云修君的护卫,自然知道云修君的心思。此时也是连连点头。
只有落蕊不乐意,小声嘀咕着:“堂堂一个公主,晚上跑到有妇之夫的府上。成什么体统。”
落英看似冷静,可心里对庆公主也是不喜。可她也知道这种事不是自己几个人能决定的。因此拿着这拜帖到到内室房门口。
“殿下,侯爷。庆公主递了拜帖,人已经到侯府门外了。”
云修君正和兮煌逗趣,两人一人捧着一只猫咪在和对方闹。就听见落英的声音。
兮煌顿时蔫了,放开了飞练。一脸绝望地趴在被子上。
可云修君却一脸意料之中的表情,好像早就知道庆公主会来一样。
“夫人,该你出马保护为夫的名誉了。”云修君抱着玄色给兮煌挥了挥爪。
兮煌累得连翻个白眼给他的力气都没有,只好趴在床上装傻。
这么晚,还下着雨。风一吹,又这么冷。我才不去。
“夫人,你可是发过誓要保护为夫的。怎么这么快就违背誓言了?”云修君好心情地跟兮煌调笑。
兮煌绝望以极,给了云修君个鄙视的眼神。又趴在床上装死。
反正我困,我冷,我就不去。
云修君知道兮煌这样子是不喜欢在夜里出门去,更何况还下着雨。但现在庆公主已经到了府外了,若是自己不出去,庆公主可没那么容易走。
夜间不比白天,虽说宵禁之后有人巡查。可总归是不安全的,庆公主宓音在京中得罪的人可不少。万一她出点什么事,自己真是要惹一身骚了。
“夫人大发慈悲,救救为夫吧。嗯?”云修君开始动之以情,狐狸似的笑容都被掩盖在装可怜的表情下。
兮煌痛苦地在床上滚来滚去,抱着被子听了会屋外的雨声。眉头皱的老高。
“可是很冷啊,还要走那么远的路。你让人把她打发走就行了么。”满脸不乐意的兮煌抱怨道。
云修君从柜子里取了自己的披风出来,看着兮煌道:“她现在还是皇室公主。万一出了什么事,朝中定然有人会把这事扯到为夫身上来。夫人也不想我出事吧。太后可对为夫颇有微词呢。”
兮煌自然也是知道的,只是不愿意起床罢了。
“你陪我去。府里太黑,我害怕。”
“那是当然,我怎么会让夫人独自去见庆公主。万一她发疯了,我还要护着夫人呢。”云修君仔细给兮煌批好了批风,又叫人取了伞。护着兮煌去了侯府前厅。
这一路上虽然打着伞,可雨太大,风又一直吹。云修君把兮煌紧紧抱在怀里可兮煌还是被淋湿了些。
到了前厅,云修君看着兮煌被淋湿的模样冷了眉眼。虽然是自己说服兮煌过来见这位庆公主,可实际上自己不过是利用兮煌对自己的不忍心罢了。
担心自己因为庆公主被有心人弹劾,担心自己因为庆公主被太后更加不喜。
陛下现在对太后态度冷淡。可在陛下心里,太后到底是他的亲生母亲,又扶着他上了位。母子情分可不是那么轻易就能被斩断的。
宓音一从宫里出来便直奔镇国侯府,那拜帖是早早就写好带在身边的。在慈安宫时,还被宓音掉了下去。正好被太后看到。
当时宓音还以为会被骂一场,谁知太后不仅没有骂她,反而对宓音说了许多话。话里话外都是在说镇国侯的夫人如何蠢笨,如何配不上云修君,又是如何使了手段嫁给了云修君。只听得宓音暴跳如雷,言道要亲自会会宁安。看看这个宁安是个什么货色,敢跟她抢云修君。
太后扶了抚发髻瞧着手上的豆蔻,对宓音这样气急败坏的神情很满意。
莫筱依旧伺候在太后身边,见太后如此行事,低着头在心中冷笑。
自以为得到太后支持的宓音更是大了胆子,就是出宫的路上遇到皇帝都没有像往常一样畏惧。只行了个礼,便带着自己的人出宫直奔了镇国侯府。
本来宓音以为自己来得多了,能像以前一样带着拜帖直接进府。谁知却被府里的下人拦住了。说是要禀告侯爷夫人才能决定让不让她进。
当时宓音就在府外闹了起来,最后下人没了法子。只好请了管家过去。
云管家服侍自家侯爷多年,当然知道自家侯爷对这位公主的态度。当即对宓音说到要拜帖才能拜见。
宓音闹了这一场,也明白了。今日没有镇国侯同意自己是进不去这侯府的。
不得已,只好把拜帖拿给了云管家。让他去请云修君。
云管家接了拜帖便命人送到了青竹院。老人家岁数大了,若是平常无事是不轻易出来的。毕竟云敬已经接手了管家职位,兮煌身边的落英也帮着云敬管着侯府。对于老管家来说,实在是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
兮煌本来就怕冷,又被淋湿了衣服。这会子和云修君分开坐在主位上不停地搓着自己的手臂。
“阿嚏。哎呀,明天又得吃药了。”拍了拍自己胸口的兮煌小声说了一句。对这个冒昧上门的庆公主实在是没有好印象。
云修君自到前厅以来就将目光一直放在兮煌身上,此时见兮煌打了喷嚏。也不顾及有外人在场,直接起身坐到了兮煌身边。
兮煌觉得身边多出一个人来,转过头去看。正好看到云修君。
“夫人把披风解了吧。已经湿了,披着也无用。”云修君此时的口气可不太好。
云修君神色平静,可兮煌却知道他不高兴了:“陆离,去房里再取件披风来。小心些,别沾湿了。”
陆离虽然性子跳脱,可跟在云修君身边这么久还是能察觉到云修君的情绪的。
当下行礼道:“属下这就去。”
陆离走后,云修君脱了外袍给兮煌暂时披着,便坐在一旁不说话了。
宓音看着云修君这一连串的动作,本来满心的欢喜此时都变成了嫉妒。
“宁安公主还真是娇贵,不过几步路而已。竟然还要侯爷脱了外袍给你挡风。宁安公主不觉得太恃宠而骄了么?”
兮煌披着外袍,刚觉得有些暖和。就听到宓音说的这些话。侧着头靠在云修君肩膀上,觉得宓音这话说得莫名其妙。
“夫君觉得我有恃宠而骄么?”兮煌不解地问着云修君。
云修君微微笑着给兮煌拢了拢外袍,搂着兮煌的肩膀道:“哪里有恃宠而骄?夫人太过有主见,为夫为此还时常头疼呢。”
兮煌明白了似地点点头,眼带笑意看向了下首的庆公主宓音。脸上的表情可不是刚才和云修君说话时无辜的样子。
我的夫君,我自然有让他宠我的权力。至于恃宠而骄?那是你才会做的事情吧?庆公主宓音。
兮煌微笑着,眼底有跟云修君一样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