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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背影重合在一起。
孙姓青年站起身,说自己要去方便一下,便拿着自己的佩剑走入林中。过了许久都一直未见此人出来。辛芙正与秦虎商量着要后者前去寻找,而似乎是对坐在不远处的中年汉子心存芥蒂而不敢离开,两人因此低声商讨着。
中年汉子隐约听见他们的对话内容,却并未在意对方的小人之心,闭目养神。突然他袖中的小兽突然觉察到什么一般停止了玩闹,而是直立着身子耳朵竖了起来,紧接着又用爪子用力挠了一下男子手臂。中年虽然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一路上小兽的敏锐感知他已见识过,尽管还是一头雾水,不知小兽在警戒什么,若是那些虫子,小兽早就变得焦躁不安,但后者现在只是警惕,且似乎是在表明有什么危险是冲着男子而来,还是暗中戒备侧耳聆听。就在男人全神贯注的听着周围的动静时,感觉一股寒芒正对着自己后背而来,这是武者修炼多年对危险的警觉和感知,中年双掌拍地,身子腾起,双脚向后一蹬,踏着树干,借着这股力量向前方扑去,落地时一个滚翻站了起来,望向身后。就在男子起身的刹那,一把利剑从树后刺出,虽刺了个空,但若是男子刚才坐在原地,已经被长剑透心而过了。
面色阴沉的孙举手持长剑,脸上的恼怒和惋惜不加掩饰的燃烧着。他再次提剑,又刺向中年心口。
“孙师兄住手,你要干什么。”少女辛蓉作势就要冲上前去,却被姐姐一把拉住,少女转头怒目圆瞪盯着自己姐姐。
“蓉儿,我们三番五次得罪了这个姓蓝的,想必他早已经对我们怀恨在心,现在孙师兄又直接对他偷袭下了杀手,虽然是孙师兄自己的意思,但姓蓝的难免会认为是我们拾薪门所为,眼下唯一的办法就是斩草除根。若是此人活着,死了的就该是我们了。”
“可是,可是蓝大叔还要带我们出去啊。”辛蓉的眼中已满是泪水。
“二小姐,大小姐说的对啊,现在双方已经撕破脸,此人不能留。我们已经临近森林边缘,只要朝着月光走肯定可以走出森林。大小姐,你护着二小姐,我去帮孙举,他怕不是姓蓝的对手。”说罢抽出腰间的短戟向两人战圈而来。
中年一直在躲避长剑,因为没有兵刃,很难找到还手的机会。青年长剑如毒蛇般频频刺向中年咽喉与胸口,后者都是险之又险的躲过。中年低头躲开一剑,栖身靠近青年伸出右手,一拳砸向青年左侧太阳穴。青年冷冷一笑,回剑旁刺,直指中年袭来的右肩,谁知中年竟然不闪不避,一剑竟然洞穿中年肩膀。中年来势依旧不减,竟以右肩逆着剑身冲向青年,青年错愕的瞬间,中年的拳头狠狠砸在中年的喉结上,后者立刻呕出一口鲜血,倒退两步。倒退时却不愿长剑脱手,竟是拉着中年一起前行,又是两圈重击,分别落在青年面门和右脑太阳穴。青年满脸是血身形摇晃,中年正要再出一拳,一道寒光从左侧袭来,是杀到的秦虎。中年面露狠厉之色,竟然以自身为支点,身体向左甩去,右肩上的剑与握剑的孙举被一同甩向中间的戟锋。中年收力不及,青年的右臂被斩落。青年吃疼终于松开握剑之手,捂住淌血的断口倒地哀嚎着
刚才中间用狠发力,长剑刺入的伤口更深,股股血流向外涌出。中年咬牙将剑缓缓从肩头移出,却丢在地上。此时秦虎也从刚才误伤同伴的震惊中缓过神来。他并未理会倒地挣扎的青年,而是冲向身负重伤的中年。不知中年是伤势过重失血过多,头脑已经不清醒,还是已经无力反抗,竟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睁睁看着一道寒刃刺向自己胸口。一旁的儿女,一个激动的手心紧握,目露期待,一个吓的花容失色,目光呆滞。
“噗”的一声,戟尖刺在中年胸口,凝滞,紧接着中年汉子缓缓倒地,短戟从他手中与中年胸口滑落。只是戟尖已经断裂,上面可见清晰的齿痕。中年心口有一个洞,还有血液渗出。而站着的中年左手还捏着两枚云朵形状的梭子,正是云隐山庄的追云梭。
中年知道自己体力不支,无法与对方肉搏战斗,只能动用自己的底牌追云梭。但因为无法使用云气,追云梭的威力大不如前,中年只能等待机会,等待以伤换命,搏命一击的机会。他本打算在短戟刺入自己心口前的刹那打出追云梭,这样才有十足的把握一击毙命。追云梭在进入武者体内后,火进入人体最近的穴窍,将其摧毁,而后会沿着经脉进入其他穴窍,以扰乱武者元气的运转,以破坏体内小世界与外部天地的联通。若是修为欠打者可以自身元气阻隔追云梭在体内的破坏,若是修为一般者,几乎很难在追云梭下生还。因追云梭的打造材质特殊,而使用手法又是云家的绝密,所以只有云姓的嫡系子孙才能修炼。但追云梭依旧是云隐山庄除了一曲肝肠断之外最令江湖中人闻风丧胆的存在。但是对于没有元气的武者,追云梭的伤害就与一般暗器无异。因而,在这里中年男人本不想使用此物,一是不想暴露身份,二是不想牛刀杀鸡。只是唯一令他感到意外的是,怀中的小兽居然在戟尖刺破衣服的瞬间将其咬断,而那血液乃是从小兽口中渗出。虽然中年自信,那一击不会伤到自己,还是有些感激的摸了摸怀里的小兽。小兽也用毛茸茸的头蹭了蹭男子的胸膛。
男子望向青年,他将手中的追云梭收起。捡起掉落在地的短戟向青年走去。
”住手!尔敢!”,“蓝大叔,不要!”两声少女的惊呼同时传来。中年的动作没有半刻停顿,手起戟落,直接插入青年的面门,然后搅动两下。他又拔出短戟,走到秦虎的尸体前蹲下,用戟锋滑开后者胸膛,伸手进去摩挲一阵,取出一枚血淋淋的云形物件,在尸体的衣服上将血迹擦干。
中年也不去理会一旁还有两名噤若寒蝉的女子,毫不避讳的从芥子物中取出伤药倒在自己右肩深可见骨的窟窿上。又用纱布包好。可能是顾及有女子在场,中年并未更下染血的衣袍。一切处理完毕,中年站起身,缓缓走向靓女。。
见中年走来,辛芙将妹妹拉到身后有颤抖的与中年对峙着,“你想干什么?”声音颤抖的就像被夜风蹂躏的枯草。
中年没有理会女子,而是看向其身后的辛蓉,将手中的那枚追云梭抛给少女说:“若是日后遇到困难,可凭此物到云隐山庄求助。”说罢,转身离去。
少女看着手中的梭子愣愣出神。“追云梭,他是云隐山庄的人,可他为什么先前不说,又不和云隐山庄的队伍在一起。”姐姐辛芙自言自语许久,似乎后悔自己的有眼无珠,后悔自己等人为拾薪门得罪了这样一位大人物。而妹妹却依旧一言不发。中年不知道的是,若干年后,已是拾薪门宗门的女子,在门派生死攸关时,也未曾让人拿着此物去云隐山庄求助,当她得知这枚追云梭的真正主人时,心中似乎多了些莫名的情绪。中年更不知道的是,当少女变成老妪,当乌瀑变华发,缠绵病榻的老人,在临终前,手里依旧握着这枚追云梭。
玲珑骰子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若将华发生青丝,蓉心可愿诉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