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养了信鸽吗?都放出去,分别派人跟着。”
“这,恐怕有些难了,那些信鸽都被少庄主宰了。”
中年闻言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他骂骂咧咧了一句:“你们怕是一开始就被那小子发现了,他是故意没有甩开你们,故意让你们跟去的,又故意让你们看到线索,而后把所有线索都切断。妈的。一肚子坏水,不知道像谁,他老子可没这么多鬼心眼儿。”
云隐山庄内府的一片竹林,红白青紫四色竹子在林子中央围出了一片空地,空地上用青竹搭起一座二层小楼。楼内一层的书房,一名侍女正在用丝帕擦拭着桌案。小楼的主人已经许久不在了,但她每天还是要按时来打扫她家公子的书房和卧室,一丝不苟。
这时,一只全身长者青色羽毛,身形如麻雀一般大小的鸟儿飞入窗户,落在少女前方的桌案上。此鸟名叫碧笺,是一种极其珍贵的鸟类。此鸟虽然体型较小,但耐力惊人,似乎不惧长途飞行,且它身形灵巧,极难被天敌或者人类发现。因此很多势力饲养培育训话此鸟用以机要情报的传递。用此鸟传递的信息要比信鸽更加安全可靠,但因为培育训话极其复杂繁琐,所以只有大势力的重要谍报机构才会使用。
侍女当归捧起眼前的碧笺,从鸟爪上取下一枚弹丸,用手轻轻捏碎,里面掉出一个纸团。少女打开纸团,看过上面的字后直接将纸放入嘴里咀嚼。她脸上浮现一抹意味莫名的笑,低语自言道:“公子啊公子,你还真是厉害,你可要好好活着才是。”
远在千里之外的的一条官道上,一辆牛车正驮着柴草慢悠悠的前行。牛车的柴垛上正躺着一个身穿麻布粗衣的清瘦少年。少年用一个草帽盖在脸上,正慵懒的晒着太阳,突然少年连续打了几个喷嚏。他取下盖脸的草帽,抹了一把渗出来的鼻涕。
赶车的老汉回头问道:“公子可是受了凉?现在入了秋,可不比夏天,公子你身子这么单薄可别伤了风。”
牛车上的云雪澜坐起身,四处张望了一下问道,“大伯,还有多久能到三槐镇?”
“快啦,快啦,再走个五里路就要到了。”
少年不再说话,躺回到柴堆上,继续用草帽盖着脸。牛车又晃晃悠悠的在路上颠簸了半个多时辰,前方出现了一个牌坊,牌坊正中的字被风化的有些模糊。路口有三棵槐树,三棵树的树干长连在了一起。每棵树都有两三个成年人合抱的粗壮。镇子名为三槐,因此树而得名。据说,原本这里是一座村落,槐树也只有一棵,树栽种在一户人家的院子里。院子中有一位穷书生,书生与家中老母相依为命,畏书生自小天资聪颖,有一目十行过目不忘的本事。他虽家贫,却刻苦求学,一心考取功名。一日书生在挑灯夜读,正当其眼皮相互捶打,昏昏欲睡时,忽闻一股槐香扑鼻,书生倦意全无。此时刚刚立秋,槐花早该是凋零才对,书生讶然间,一名白裙少女赤足走入房中。书生大惊之后又被少女美貌所倾倒,一时间竟盯着少女目不转睛,全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面红耳赤。
少女被一名男子这般赤裸裸的盯着似乎没有羞恼,她莲步轻移走向书生,行走间带起槐香阵阵。少女对书生说,自己乃是槐树树灵所化,因感念书生夜夜读书辛苦,特来帮他。果然,少女在时,书生虽然偶尔会春心荡漾,但却再无苦读到深夜的倦态之感。
就这样少女日日深夜前来,每每都在书生疲惫不堪时出现,以槐香为书生提神。两人日日相处不禁都对对方暗生情愫。但两人却依旧克己守礼,并未越雷池半步。终有一日书生需要离家前往郡城赶考,临行前两人互诉衷肠,并承诺待到金榜题名时,还来娶娇娘。
书生一走就是五年时间,等到书生荣归故里时,已是名列殿试金榜三甲。他更是被当朝吏部尚书钦点为乘龙快婿。书生衣锦还乡,在村中设宴三日。他想将家中祖宅扩建,在建房时,工匠们砍倒了院中槐树做中屋的房梁,而书生将曾经与少女的耳鬓厮磨和山盟海誓都忘却的一干二净了。
这日书生在梦中忽闻一股血腥扑面而来,梦中惊坐起,见到一位浑身染血的女子正站在自己窗前,女子身上的白裙也被鲜血染红。书生大惊,正要大喊求救,少女忽然说话:“我陪你寒窗数载,你不仅没有履行当日承诺,更是对我直接将我砍杀做成你祖宅横梁。你好狠的心。”
书生这才恍然,原来眼前少女是那颗院中槐灵所化,而自己功名在身,佳人在侧后,竟将与女子的誓言抛诸脑后。”书生吓得无言以对,背后早已被冷汗浸透。
第二日,有人前来书生府上拜会,却发现书生悬梁自尽在自家正屋的槐木房梁上。
众人觉得晦气,便将房子一把火烧掉。几年后,在焦土废墟上竟然生长出两棵槐树,却为连理枝,树干相互环抱。树木的生长速度极快,经年后便已是树蔽成荫。又过数年,在两棵树旁又长出一棵小树。活像一家三口。
云雪澜从牛车上跳下,在老汉的再三推辞下还是给了老汉一些碎银子。老汉连声道谢后赶车率先进了镇子。
少年环顾四周,戴上草帽,用力压了压,看起来像是个刚刚从田间地头回来的庄稼汉子。少年走进镇子,朝着一家摊煎饼的摊子走去。摊主是个看起来四五十岁面色黝黑的汉子。因为阴巽州地处南方,当地人多以水稻为主食,所以煎饼摊的生意并不景气。中年汉子正蹲在那里抽着汉烟。见到有人过来,连忙起身热情的张罗。
“哎呦,这位爷,要几张饼啊?”
云雪澜说:“这摊子应该是老刘的吧?”
汉子闻言楞了一下,接口道:“老刘前天摊煎饼的时候脸被烫伤了。”
“伤的哪边的脸皮?可要换个脸?”
中年压低声音说,“公子随我来。”说完就收拾摊子,推车向镇子里面走去。云雪澜紧跟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