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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若拼命往后仰着头，陆琉璃就死死掰着她的后脑勺，强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她拼命挣扎。
陆琉璃冷笑：“你是不是想问我，我到底要做什么？”
韩若不能说话，但心里想问的，正是这一句。
“我什么都不想做，韩若，我只想要你和我一起下地狱去。”
陆琉璃凄厉冷笑，声音幽咽，正如从地狱里传来的厉鬼呼号。
韩若惊诧于这个女人从来都高傲端庄，如今却像个疯子一样。
仓库里显然很久都没有人打扫过，到处都是灰尘，韩若躺在地上挣扎也带起了不少尘土，陆琉璃忍不住打了两个喷嚏。
打喷嚏时，她松开了手。
韩若的脖子失去了强拧着的力道，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直摔得她耳膜轰轰作响，脑袋里一阵发晕，眼前也变得模糊起来。
大概是麻药的药效还没有完全退去的缘故，疼痛倒是不那么强烈，只是这眩晕感让她没有办法仔细地去思考自己现在的处境。
“你知不知道，我妈她现在住院了。”陆琉璃开始自言自语，“住的是精神病院，她跟我爸离婚以后，精神状态就不太正常了，一天到晚说着胡话，还打我，骂我没用。我爸也很嫌弃我，觉得是我和我妈联手坑了他，可是这一切——”
说到这里，她的眼神忽然变得凌厉散乱起来：“这一切都怪你！要不是你，莫子聪怎么可能会跟我退婚？只要不退婚，我妈就能有钱去填补公司的亏空了，事情根本就不会东窗事发，我也不会沦落到今天这样的地步！”
韩若在心里冷笑，陆琉璃母女俩之所以会沦落到现在这样的地步，不都是她们自作自受吗？
她口口声声说她妈疯了，韩若却觉得，明明是她自己疯了。
“莫子聪，他可真狠呀，退我的婚，捅破了我家里的那些事不说，居然还想要让我们陆家身败名裂亏空掉所有的资产！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他了？他凭什么要这么对我？”
如果韩若现在能张口说话，一定会与她对峙反驳，告诉她那些商业上的竞争，都是因为陆家先搞了小动作，就算折腾到破产也是咎由自取。
只可惜，这个道理陆琉璃并不会明白，她只会一味怪罪旁人。
陆琉璃忽然抓住了韩若的头发，她抓得十分用力，疼得她几乎要流下眼泪来，整个头盖骨都像是快要掀开，火辣辣地疼。
“我变成现在这样，你也别想活得痛快！”
韩若身上还穿着在婚纱店里试的那一件婚纱，原本应该洁白无瑕的，此刻却在陆琉璃的蹂躏下沾满了尘土，看起来很是讽刺。
“你给我脱下来！你凭什么穿这件婚纱？莫子聪是我的！他应该是我的！”
陆琉璃疯狂地撕扯着韩若身上的婚纱，扯破了好几层白纱，这衣服的质量很好，她再怎么用力也扯不破白纱里面的缎面。
她气急败坏，愈发任性撕扯。
韩若拼命躲避，只是实在动弹不得，只能任她宰割。
从口中发出的呜咽声让陆琉璃更为着恼，鱼尾曳地白纱被陆琉璃扯了个干净。
韩若在挣扎间，后脑勺又被她揪着狠狠往地上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