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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这三人正是郭木望、樊不凡、以及郭木望的师侄‘无疾’。
数月以前,三人曾与众高手一并受困于妖土屯云山,后即脱困,便一路北上。
也曾途径碎玉城略作休整,彼时关人还在那巨人背负的三重妖宫里养伤。
郭木望要带无疾回山上,去师父坟前磕头上香,此外还要督促这位师侄练拳修行。
三人赶了数月的路,奈何樊不凡与无疾二人脚程实在太慢,于是便在一座名为‘龙也’的大城渡口,乘上了公输家的天舟,这才在月余时日里便横跨了小半个玉州。
郭木望要在这玉南天都乘星门去往别州,樊不凡却是打算一路游历下去,能走到哪儿算哪儿,倘若有朝一日年岁大起来,便停下安个家。
郭木望心有不舍,他与樊不凡意气相投,一见如故。
相交日久,便愈发的欣赏起这位义弟的品行与秉性,无悔当日与他结拜。若他是个心性狡诈,贪生怕死之徒,料想郭木望悔叹目不识人之余,还定然要一掌结果了他。
眼下分别在即,郭木望拍着樊不凡肩膀,默然片刻才道:“好兄弟,将来游历到古儒州,记得要来小月山探望哥哥,别的没有,酒管够!”
樊不凡是个眼窝浅的,听了这话便有些感怀,眼眶微润。说话时,声音已有些不自然,“好,我一定去。只怕到那时喝光了大哥珍藏的好酒,大哥该心疼了。”
“兄弟这是什么话?倘是给旁人喝,兴许真会有那么几分心疼。可要说给兄弟喝,漫说是喝光了,你便是把酒倒掉,拿坛子做夜壶,当哥哥的也只会说,倒得好,倒得妙......”
话还未说完,樊不凡忽感眼眶一热,当下别过头去。
郭木望亦是感触颇深,可他毕竟是见惯了江湖风浪的修行中人,虽也至情至性,却不大容易像俗子那般做女儿之态。不去安慰,反而骂道:“哭什么?又不是一辈子见不到!哪怕你寻到小月山时已经七老八十,当哥哥一样认你这个兄弟。咱们堂堂九尺男儿,哭哭啼啼的像个什么?娘们儿?”
樊不凡急忙卷起衣袖抹了把泪,回骂道:“你他娘的凶什么?老子才没哭呢!”
郭木望听见他大骂自己,反而哈哈笑道:“这才对嘛,来,笑一个给大哥看看。”
樊不凡便无声的笑了出来,眼角尚有泪痕。
郭木望摇摇头道:“只有娘们儿才会笑的这般矜持,糙汉子们笑起来那是要震聋耳朵的,你是娘们儿吗?”
“嘿嘿嘿......”樊不凡实在笑不出,只好逢场作戏的假笑几声。
郭木望忽然纵声大笑,畅快淋漓,这笑声忽然间便感染了一侧的樊不凡。于是在这玉南天都黄昏的街头上,两位衣衫褴褛的外乡人,放肆开怀大笑,惹得路人纷纷为之侧目。
夕阳斜照,郭木望身后跟着无疾,二人渐去渐远。
樊不凡站在临冬前萧瑟的黄昏里,不住的向二人挥手。
某个瞬间,那二人停下脚步,微微发福的中年人回身大喊:“哥哥这就走了,兄弟可要照顾好了自己。”
今日一别,谁都不敢奢望将来还会有重逢的一日。
天色向晚,樊不凡寻了家投宿的客栈,打算在此休整几日再走。
客栈开在街边,门窗上的朱漆也已褪色,同周围的酒楼茶肆相较起来,不免显得有些寒酸。樊不凡要找的也正是这等老旧店面,原因无他,单是便宜!
客栈建起三层,一楼为酒馆,二三楼为客房,门口悬一块木匾,上写‘竹寺’二字。
樊不凡即投宿在这家客栈里,近几日不打算动身,便计议四处走走,了解当地风俗。
翌日晚,樊不凡过‘瓷溪’回返住处,途经‘灯笼市’牌坊。
这灯笼市便是民间所谓的鬼市。
眼下时辰尚早,瓷溪两岸一派清冷。须等到二更过后才有人气聚集,夜半更深时最为热闹,不及天明便收。摊主买家皆把所掌灯笼调至极暗,远一看便如荒郊野外乱葬岗上飘荡的鬼火。
樊不凡正打牌坊底下走,忽而一个声音响起:“站住。”
樊不凡浑不经意,他初来乍到,无亲无故,便连熟识之人也无个,想来必不是喊他。
行不数步,那声音又起:“喂,那胖子,你给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