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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簇拥着秦绮雪，正讨教秘诀，见纤瘦的楚瑶清前来，犹犹豫豫抽出一支箭，纷纷侧目。
“三妹，你当心点，别戳到自个儿。”楚晔忍不住道。
握箭的柔荑，顿时抖了抖。
“二哥。”云玖卿怒嗔一眼，转而落落大方道，“各位姐姐，我家三姐头一回玩，可否给她两次机会？”
“小妹……”楚瑶清红了脸，哪有人这样直白讲出来。
“实话实说嘛。”她脆生生道，“没什么好羞的。”
秦绮雪初及笄，闻言弯了眼眸，以团扇掩唇：“行啊，若能连进两支，就算赢，那串石榴石的手链，便是她的了。”
“这倒不必。”她笑眯眯道，“楚侯府的人，赢得堂堂正正。”
楚晔听得几乎热泪盈眶：“小妹长大了。”
楚三小姐则不禁扶额，倍感压力。
话说得漂亮，如果一支未进，岂不是更丢脸，真不知四妹哪来的自信。
深吸了口气，轻轻一掷——哐！箭头擦着壶口而过。
意料之中，看热闹的人见状，各自继续闲聊。
哐！当第三支蹦出铜壶，连秦绮雪亦失了关注的兴致。
楚姝月攥着手指头，怯怯的嗫嚅：
“三堂姐干嘛要逞强……”
“你且闭嘴吧！”楚姝彤没好气的怒道，“不看就滚。”
泪水立即盈满眼眶，楚楚可怜的抽泣一声，拎起裙摆转身跑远。
“姝彤你又欺负妹妹。”有人斥责了句，追去安慰。
“哼。”翻了个白眼，不觉有错。
对话传入楚瑶清耳中，紧张得手心浮起薄汗，濡湿了箭尾羽毛。
忽地，衣袖被轻扯，低头对上一双充满信心的杏眼。
“姐，拿出你所有的冷静。”
她知道，三姐一直是个外柔内刚的女子，缺的不过为一股推动的力量。
心咚地一跳，似一粒石子坠入水中，缓缓沉淀于河底。
“好。”
柔和的脸庞绽开一抹坚定笑靥，视线内，仿佛只剩下那黑黢黢的壶口。
铛！这回，箭矢划出优美的弧度，稳稳落进壶中。
“咦——”低呼声四起。
她暗暗得意，待会儿啊，有得你们吃惊的呢。
第一支投中后，像开启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机关。
只见软若无骨的小手一抛，箭头长了眼睛般，接二连三，次次命中。
“瑶清姐好棒！”小辈们欢呼着。
“天哪！”楚晔夸张道，“这还是我那肩不能担、手不能提的妹妹吗！”
胜负已定。
秦雪端起盛有奖励品的木托而至，腰肢摇曳，瑰姿艳逸。
与之相较，在场一大半的女子，黯然失色。
她幽幽感慨，不得不承认，秦侍郎府的小姐，皆养得姣美。
而秦大小姐，尤其出众，难怪能于两年后嫁予三皇子为正妃。
“心服口服，是绮雪自傲了。”
微微一笑，将红艳艳的手链送上，翩然离去。
“好啦哥，人都走远了，还看。”楚瑶清展开五指挥了挥，“真是的，圣贤书读狗肚子里去了。”
楚晔回过神，耳根泛红，梗着脖子道：“此乃正常反应，是男人，谁不欣赏？”
周围的男人们，默默赞同。
她瞥了眼楚暮，心下一喜，卖乖道：“暮哥哥就没看！”
瞧，这奉承，接得多么自然，多么巧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