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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这次就算了。”
反正也没有下一次了,王二麻在心里道。
他横了眼年轻男子,语气不怎么好地道:“还愣着干嘛!去煎药啊!药都采回来了要是还让他给烧成了傻子,我就到老大那去告你的状!”
“别别别,我这就去煎药!”年轻男子吓的连连摇头,拿了顾长宁手中的草药,把她重新关进房间里,就带着草药去厨房煎药了。
在两人离开的时候,王二麻视线一直凝聚在顾长宁的身上不散,那目光如芒在背,刺的顾长宁僵直了背脊,屏息静气,迫不及待的进了房间。
直到房间的门被重新锁上,顾长宁才猛地松了一口气,只觉得后背一阵冷汗。
“怎么了?”林君则见她一副劫后重生的样子,以为求助外界的事情失败了,想着法的劝慰道,“别怕,他们不会把我们关在这里一辈子的,我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两天就该有动作了,到时候离开了这座院子,总能找到机会的。”
“我倒不是因为害怕。”顾长宁先是警惕的看了眼窗外,竖起耳朵聆听一阵,没发现什么异常后才凑近林君则,小声说道,“刚刚在山上我遇到了一个樵夫,我把香囊丢在一棵已经枯死的树木下,我不知道那个樵夫能不能发现,希望他能马上就发现吧。”
樵夫?
林君则了然,回以她一个赞许的眼神,表示她做的不错。
一棵枯木跟一棵还在生长的树,大家都会选择枯木。
因为树木底下的根还活着,但因为树干已经枯死,造成这棵树不出苗了。
可只要把枯死的树干部分砍去,下头的新芽才能冒出头,继而生长起来,成为一棵大树。
而正在成长的树,还可以继续生长,还能再长高,长粗。
因此凡是以打柴为生的樵夫,优先选择的都会是枯木。
顾长宁看出他眼里的意思,小尾巴不由翘了翘,略有些得意的样子。
就在这时,炕上的那个小男孩突然发出一阵呢喃低语。
“水……我要喝水……”
顾长宁赶紧倒了一杯水,喂他喝了下去。
喝了水,过了大约两刻多钟,门外才又重新有了动静。
“喏,药已经煎好了,你们喂他喝下去吧。”年轻男子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进来,交给顾长宁。
在顾长宁接过时,年轻男子又再说了一句,“只有这一碗药,如果他的病情还不能好的话,没有第二碗了!”
顾长宁点了点头,在大门又被锁上后,她端着还冒着热气的药过来,喂那个小男孩。
叶朝年知道自己病了,脑子迷迷糊糊的,浑身没有力气,只有这一个念头,让他明白自己是躺着的。
似梦非梦间,他听见屋子里不时传来交流的声音,吵的他脑子发涨,十分难受。
他想叫他们闭嘴,却连动动嘴巴的力气都没有,眉头微紧。
屋子里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他终于能好好休息了,身体一松,整个人如坠万里深渊般失去意识,睡了过去。
等他再有意识的时候,只觉得嗓子干得快冒烟了,他蹙着眉,唤人拿水来,叫了几声都没人理他,叶朝年很是气愤,动了动手指,想要坐起来,然而浑身仍旧没有力气。
他以为自己叫人的声音很大,实则就像是刚出生还没睁开眼的小奶猫一样声音弱的几乎听不见。
还是有人给他喂了水。
喝了水他又重新躺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感觉有人在喂他喝什么,他下意识的死死闭上嘴,拒绝喝下这苦涩的东西。
“你生病了,要喝药才能好,乖,听话,把药喝了,不然还要更难受。”
耳旁响起一阵温柔的声音,跟娘亲的温婉不同。
叶朝年努力睁开眼睛,眼前犹如一片白雾般模糊间,他看见一个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女孩子。
是家里新买的下人吗?
叶朝年一口一口喝下了药,脑子不甚清醒。
渴了就得喝水,饿了就得吃饭,病了就得吃药,这是爹爹在世时一直跟他说的道理。
所以他现在病了,得喝药。
却在这时,叶朝年想起家里挂着的白布,装着爹爹的棺木,还有穿着一身白衣在棺木前哭得昏死过去的娘亲。
叶朝年瞬间忆起了所有的事,猛地睁开了眼睛,把顾长宁吓了一跳。
“你醒了?感觉好点没?”顾长宁关切地问道。
叶朝年转了转眼睛,看着面前的女孩,还有站在她身后的少年,目光瞬时警惕起来。
“你们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