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下脚步,伫立在院里,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他是你的命,你又何尝不是我的命。”
    他全身颤抖,突然笑了,那么无奈,那么痛苦。
    我靠在床上,看着那远去的身影,心里不知该说什么,小声嘀咕,“那么炽热的爱我怎么会感受不到呢!
    可那又怎么样?有些人比你先到我心里,而这一生你只能是我哥哥。”
    太多感情,明明没有机会完美,苍天却要让它疯狂蔓延,在心底扎根了谁能忘呢?谁舍得忘呢?舍不得又不甘。
    或许他是爱我的,或许像王爷一样只有恨。
    在我射箭之前或许他是爱我的,之后,可能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了。
    身子痊愈之后,整个人多了些活性。
    虽然我脸毁了,因为这一场兵变我也是获得了无上荣光,如今我的地位早已超越我的父亲、兄长和朝堂上的每一个人。
    可荣光再多,我要的不过一个男人的心。
    可我却再也得不到了,是我自己亲手埋葬了可能。
    在府里待了许久许久,软磨硬泡都没能让兄长放我出府。
    正逢乞巧节,府中女子众多自然有的忙活,兄长对我的看管自然松懈了。
    趁着夜黑,我翻墙跑了出去,。
    我穿越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一如当年在人群与他相遇时一样。
    那时我不知会遇见,而现在我就为寻他。
    一路狂奔到了山脚,囚禁他的地方在师院后面一处独居的房舍。
    我手脚并用大汗淋漓的在石阶上行走,山很高很高,就像我和他之间很远很远。
    费尽力气,我找到了那间房舍,那里月光照射,微风徐徐,脆竹声声响。
    我站在石阶下面,就算我费劲力气只为见他,可此时此刻我不敢踏出一步。
    屋内烛光闪烁,时不时发出木鱼声。
    握紧双拳,我漫步走上台阶,到了他门前。
    我轻轻靠在门上看着他的背景,不敢做声,泪水不自然的流出。
    什么时候,我和他之间爱而不得成了恨,连看他都只能偷偷摸摸了。
    我瘫软坐在地上,一坐就是一夜。
    且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在战场上我留下病疾,这样的行为让我的身体渐渐累垮。
    时间长了兄长自然知晓其中原有。
    他限制了我的出行,每天将我关在府中养病。
    可他管的住我,关不住心啊。
    父亲年迈,家中兄长早晚要承担许多事情,自然不能全身心的管束我,逃跑成了我的家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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