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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孩儿浑身紧绷的肌肉瞬间释然,眼神也开始温柔,他看着我,像冬日午后的暖阳。我想他也许想对我说些什么,毕竟他没把我当成精神病转身扭头就走。可是等了半天,他一言不发,我却瞬间崩溃。
屈指一算,淮平离开一个月了,北方已进入隆冬。有时零下三十几度,他却如泥牛入海,悄无声息,连打个电话、发个微信要点钱的举动都没有。我给他转过几次帐,他一次也没收。
网上那些段子都是骗人的,他们说如果你给对方发微信他不回,装不在,就给他发个红包,发一分钱他都会秒收。
可是我给淮平一转就是大几千,金额显示得清清楚楚,他就是不收。
有一次,转的帐被退回来,我盯着手机屏幕问张若雷,说你信有其父必有其子吗?
他可能没听清,他说“嗯?”
我笑笑,说“没事儿。”
心里想,真的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他们爷俩儿心都硬,当年淮海走时头也不回,离婚后亲生的儿子一次也不回来见,一分钱生活费都不给。
现在淮平也是这样。
他若离开,后会无期。
我是个失败的女人。
张抓过我的手以示安慰。可现在除了他的消息,又什么才可以给我最终的安慰?
难道他不明白?
但我不问他,也不追他。他又不是淮平的亲爹,就算是他亲爹又如何?更何况,他淮平也不想我。他如果心里还有我这个妈就不会不告而别,更不会一去沓无黄鹤,音信皆无。
我劝自己,他们能狠得下心我就能。大不了当没生,有什么的啊,母子无外乎也就是一场缘份而已。母子也有缘深缘浅,可能我跟姓淮的人缘份都浅。
这天,接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我接起来,对方声音明显嗲,拿腔作势,让我猜猜她是谁。
我没心情跟她玩儿这种幼稚的游戏,说你不说我就挂了啊。
对方急忙说“别别别,你看你,现在这么玩儿不起。你上大学的时候不是这样的啊!”
我听出是苏白。
竟然是苏白。
我说“你不是出国了吗?”
苏白银铃一般的笑:“我也不是卖给国外了?这还不想回来就回来的事儿?国外不好玩儿,就回国来呆几天呗。”
她仍旧那样,不等我回,又接着自说自话。
“怎么样?还跟着张若雷干呐?挪窝儿了没?想我了没?我可想死你了,这么着,我作东,今晚请你吃饭,我可跟你说,我回国第一个找的就是你,你可不能拒绝我,你等着,几点下班?五点吧,一般都这个点儿,这么着,五点整,我在你公司大门口接你。”
说完,不等我答,她“啪”,电话收线了。
哪儿跟哪儿啊这都?
本来想告诉张若雷,后来想到他和苏白的关系难免尴尬,也就作罢。这苏白原就是个人来疯,我其实不想见她,从前就说不到一块儿去。更何况想到她大学时那飞扬跋扈的样子,更加不想见。
不过盛情难却,再说,我也想知道大学里那件事的下文。不到五点,苏白的电话打了进来。说已在门口恭候多时。
“真能整事儿。”
我心说。拎包下楼,路过张若雷办公室,我倚他门边,说:“苏白回来了。”
他抬头看我一眼。
“我知道,她找过我。”
我一挑眉。
想,老情人啊,还说第一个找的就是我,果然女人的话没法儿听。
“她约我吃饭。”
“去呗。”
他一边整理文件,一边抬头看我。
“也对。”
我点头、转身。他又喊住我:“要不要我送你?”
“不,她来接。”
张若雷沉吟一下,似想对我说什么,却又终于什么也没说。
“复杂的人类。”
我想。
出了大门,嚯,火红的一跑车,苏白也一身红,她不应该苏白,她该叫苏红。火一样红,鲜亮鲜亮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要拍什么大片,还扎一红色头巾,只露出鼻子嘴,眼睛上架一副特大墨镜。她这身打扮,走到哪儿我也得跟着成为焦点。
“干嘛呀?玛丽莲梦露吗?”
我笑着开了车门上车,她小脚一踩油门,车向前冲,像没有拴缰绳的野马。带着一层铁壳的野马。这匹马在她脚下发出不知道是痛苦还是兴奋的嘶号,扬蹄奋力驰聘在泼了柏油的马路上。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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