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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从城东走到城北,又从城北走到城西,此时正欲向城南而去,忽见一群身着朝服的衙役凶神恶煞的走来,不由分说的便要押解三人。水韵流道:“各位差大哥,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们今日才到这銺海,并未犯什么违法之事。”
一衙役“哐啷”一声,给水韵流上了手铐,嚷嚷道:“尔等江洋大盗,以为装成初进城的外乡人,吾等就认不出来了么?”接着,又是连续的“哐啷”之声,林枫,连不过十年孩童的静言也被上了手铐。
三人心道是误会,便欲到衙门澄清事实,可这众衙役并没有将三人押到衙门,反倒是将三人送进了衙门地牢。三人又暗道,这县令总要升堂,到时在堂上澄清事实也不晚,却哪里知道,这无妄之灾,分明是这县令一手操办所致。
衙门院内,县令悠闲的躺在摇椅上。右侧,一位梳着双丫髻,里穿白色长裙,外着粉红衫的丫鬟,摇着一把团扇,在给县令扇风。这丫鬟模样娇俏,尚未及笄。县令一边享受着丫鬟的服侍,一边与丫鬟调笑,时不时的捏捏丫鬟的大腿,又摸摸丫鬟的细腰。
师爷领着衙头进了院,县令也不起身,直接问衙头道:“事情办的怎么样了?”衙头道:“老爷,已遵照你的吩咐,将他们押入牢里了。”县令又道:“他们可有反抗?”“没有。”衙头道:“不过是解释了一下,说才入的城,道我们可能是误会了。”
县令闻听此言,忙坐起身,言道:“你可有说什么?”衙头道:“老爷放心,小的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那三人根本不会知道,老爷是看上了他们的财要谋了去。只是,小的擅自做了一主张,还请老爷莫要怪罪。小的无中生有,给他们安了个江洋大盗之罪。”
“安的好。”县令抚掌笑道:“这安不省事,还得给他们定了才好。张师爷……”县令转向师爷道:“你去城东请锦歰贤侄过来,让他照着那三人的样貌,画张缉拿江洋大盗的告示。有了这张告示,我们就算杀了那三人,也名正言顺了。”
“老爷,高明。”师爷拍了县令一小小的马匹,后问道:“老爷,你何必如此舍近求远,不叫少爷作画了?”
“他?”县令眉头一皱,说道:“那小子不给我添麻烦就不错了,我看到他就烦。他要不是我儿,老夫早就一掌拍死他了。”
这县令、衙头、师爷三人的对话,孰料被一青年无意中听了去。这青年心道,爹又在害人了,请菩萨宽恕他的罪过,我这就将那三人给放了。
青年对着苍天拜了三拜,快步来到衙门地牢,让守牢的衙役打开林枫三人所在牢房,对三人道:“尔等可以走了。”林枫三人面面相觑,还道是误会澄清,方有此果。三人出了牢房,在青年的带领下向地牢出口行去,快至地牢出口时,三人忽的吓了一跳,原是那守牢的衙役烹了一锅狗肉,而那烹狗肉的器具不是别物,正是寺庙中烧香用的佛鼎。
青年极为恼怒,对众衙役喝道:“你们好大的胆子,行如此大不敬之事,用佛鼎烹肉,就不怕遭报么?”众衙役被这青年一喝,一些年纪小的,当衙役不久的人,遂心生愧疚的低下了头。
“公子,这鼎是新的,没用过。”一年长的衙役道:“是我专门买来烹肉的。鼎大,烹肉方便,煮出来的肉质也特别嫩。要不,你尝尝?”说罢,盛了一碗狗肉端到青年面前。青年“哼”了一声,未接狗肉,转身离去。林枫三人心道,这銺海的人已坏到无可救药了,买佛鼎不是为了烧香敬佛,而是为了烹肉方便,怨不得天要降灾于此。
林枫三人随青年出了牢房,那年长的衙役朝着青年的方向“呸”了一声,说道:“什么玩意,真把自己当公子哥了。要不是你是县太爷的儿子,老子早砍了你。”
年长的衙役发泄完心里的不满,吆喝着让众衙役吃狗肉。起先在青年的喝斥下,还心有愧疚的衙役们,一碗狗肉下肚,脸上的愧疚之色也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青年引着林枫三人出了地牢,又恐三人再次被自己当县令的爹给抓了去,遂一路护送三人出城。这城外有座土地庙,里面供奉着木刻的土地和土地婆。近日銺海雷雨不断,这进城的必经路上,被冲出了一个一米来宽的水沟,由于跨越不太方便,这庙中的土地神像被人搬出,搭成了桥。
林枫三人乍见这一幕,想起花神所言,知这銺海灾难即将发生。虽与青年不熟,看其行事作风却不是坏人,欲劝其一道离开。三人还未开口,便见那青年一边叨咕着,“罪过,罪过”,一边用衣袖拭去神像上的脚印,将神像小心翼翼的搬起向庙中走去。林枫、水韵流见此,急忙上去帮忙,静言紧跟在三人身后。
林枫、水韵流将神像放回原来的位置,青年向神像恭敬的鞠了一躬,便欲退出庙门,不料却被门槛绊了一脚。爬起来,又向神像鞠了一躬,忽听身后传来“哗啦啦”的响动,回身一望,见庙外是波涛汹涌的大水,耳闻断断续续的呼救之声,若近若远,不太真切。
水韵流瞧了青年一眼,忽觉眼熟,终记起,这位青年就是画帛中,说出“观花不折花,花命才长久”之人。暗道,自古以来,神叫坏人遭灾,让好人避开。这青年因心善将土地神像搬回庙中,方才与我等平安逃过这葬海一劫。水韵流又用天眼通向庙外看去,那銺海城已经沉入水中,成了名副其实的“葬海”,除了土地庙外,四周皆是一片汹涌澎湃的水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