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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灭火!”
符兵们慌忙从屋中摆放着几口大缸舀出几桶水便泼,不料却如同浇油一般,火势却越来越大,刺鼻的气味迅速在屋内扩散,所有人都傻了眼,高大的火苗向四外蹿动,很快整个茅屋都陷入火海。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裴九天慌忙的向怒王和夜痕请示道:“怒王大人,夜痕大人,咱们还是先出去再从长计议吧。”
“是呀,各位大人,赶快撤出去吧,这茅屋马上要烧塌了。”拓跋城也呛的鼻涕眼泪直流。
“撤!”怒王心有不甘,但火势越来越大,冰屋随时都有坍塌的危险,只好快步走了出来。
一行人刚刚走到院中,后面传来“轰”的一声,几根已经炭化的横梁终于支撑不住,重重的掉在地上,断成几截,几个未来得及走出来的符兵发出了几声惨叫后便没了动静。
“怒王大人。”拓跋城耳语道,“刚才有符兵来报,说捡到了一些东西,好像是血王……”
怒王一伸手打断了拓跋城,低声说道:“回去再说。”拓跋城识趣的将东西揣回到怀里,不再言语。
怒王说道:“各位劳苦功高,今晚醉霄楼,我们不醉不归。尤其是夜痕兄,裴宏和众位红袍兄弟,一人之力便可锁定胜局,本王一定要好好敬大家几杯。”
“多谢怒王美意,在下还需要回王宫复命,不便在外耽搁。”夜痕淡淡说到,脸上依然没有表情。
怒王自然知道夜叉军的规定,他们不允许与任何人结交,尤其忌讳与诸王相交,因此不便强留:“如此本王便不强留夜痕兄了,路上多多保重。”
夜痕拱手“嗯”了一声,上马绝尘而去。跑了一柱香的时间,夜痕在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停下,从怀中掏出一只信鸽放飞出去。见鸽子安全的遁入云霄,这才重新上马,继续赶路。
……
远处的树林中,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拿着盘龙青铜刀,另一只手不停的抛接着石子。
算计好时间,男人停住了动作,朝冰屋走来,确定没有活着的符兵,悄然离去。
……
醉霄楼中,老板秦观早已接到通知,将其他客人全部赶出去,亲自在门口迎接。
秦观把众人迎进最豪华的紫藤阁,满脸陪笑道:“怒王,裴老爷,众位将军,今日山中猎户打到一只蛊雕幼崽,听闻怒王大人要驾临,特意给小店送了来,孝敬各位大人。这东西是上古神兽,深居简出,极少有人能够碰到,它的肉极其鲜美,尤其是它的血,有大补之功效。”
“哦?这么神奇的东西自然是要尝尝,那就劳烦掌柜的了。”怒王心情大好,说话也和气起来。
“是,小人这就让后厨准备。”秦观拱手向后退出房间。不多时,秦观端来一个茶盘,上面放着十余个装满紫红色液体的酒杯:“怒王大人,这是蛊雕之血,请诸位大人品尝。”
“秦老板有心了。”怒王哈哈大笑,屋内众将一饮而尽。
蛊雕之血果非凡物,甫一入喉便觉得心脏瞬间收缩,又猛的崩开,一股火热流向四肢百骸,每滴血液都在沸腾,热气从全身毛孔中喷出,浑身散发着无穷的力量。
怒王赞道:“果然是好东西!”
“多谢怒王。不打扰诸位大人叙话,小人告退。”秦观脸上微笑凝结,慢慢退了出来。趁大家尽情畅饮之机,秦观从后门溜出,跳上一辆马车,拉住马的缰绳轻轻的朝外面走,直到离醉霄楼已经很远时才跳上车身,扬鞭飞奔。另一辆同样飞奔的马车迎面驶来,与它擦肩而过,风吹帘动,里面坐的正是俞几乌,怀里抱着一具女人的尸体。
……
冰屋地窖设计得十分巧妙,内层密室另有通风之处,火和烟都被石板隔绝在外层,上面整个茅屋都烧毁倒塌,里面却不受影响。
直到外面彻底安静下来,程净之才点起火折子,找出了一些治疗刀伤和调理气血的药。大家艰难的相互敷了药,又将内服的药胡乱吃了一些,每个人都显得无比颓废。
他们都是习武之人,皮糙肉厚,身体并无大碍,过些时日便可慢慢恢复。真实战斗的惨烈,失去兄弟的心痛,才是压倒他们的稻草。毕竟是刚刚下山,第一次经受这样的挫折,所有人都不想说话,各自想着心事,密室的空气如同凝结成了固体,只有汪自清吸着啖巴枯的“嘶嘶”声。
汪自清率先打破沉默:“我打算回到铁匠铺去,有什么风吹草动也好及时知道,你们呢?”
“我打算去一个故人那里避避风头,养好伤之后再说。”马伟良并没有提到九钱,只是轻描淡写的说道,“大家如果有急事,就捏碎玄炎珠。”
玄炎珠外壳透明,内里充满油脂一般的液体,中间烛焰似的火苗忽明忽暗,是用他们的头发做成的信符,万难之时捏碎它,其他人均可感应到
程净之说道:“我还回之前和老三呆的山洞,闭关参悟一下嵬名慕前辈的枪法,老大这边有什么事也好照应。另外,我想把老三和老五带走,尽管都是假人,但好歹是个念想,有个祭拜的地方”。
这句话如同刀子一样划着每个人的心,而且,还是一把钝了的柴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