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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大宋时候,军官们私底下做些贩运、贸易的买卖,并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除了喂饱军官们自家的私囊,有不少是充作了军需的费用。
呼庆因为战船被烧自杀殉国,这在登州府路人皆知。那头目原本也是大宋的兵丁,后来才顺服了大齐,与呼庆当然是同病相怜,兔死狐悲。
呼庆一死,留下孤儿寡母,生活自非容易。头目听说是呼庆的船,不免起了同情心思。
他想了想,态度缓和下来,俯身趴到陈二耳边,小声说道:“这回我做主,你把船上的货物全部运走,我只扣船好了......”
头目原以为陈二会感激从命,不料陈二的头摇得像拨浪鼓:“军爷,这船可是我家老爷花了血本才买来的,一定要留下来给我家夫人和少爷做营生的手段,你不能扣啊。”
头目很有些不快,皱了皱眉头,答道:“这,这我可说了不算数......”
“军爷,还请高抬贵手,”陈二拱拱手,“船上的货物可以不要,这船无论如何也要给我家老爷留下!”说着说着,眼中隐然有了泪痕。马扩不觉好笑,这陈二倒真能演戏,说的跟真事一样。
“是啊,军爷,”马扩也走上前,声音悲切,“这船可是花去了呼大人一大半的家当,好歹也给呼大人的老母和妻儿留个念想吧。”
那头目听罢,久久无语,似很是难为。过了好半天,他才挠着头说道:“两位,不是我有意推辞,这事我可真不敢做主,得问哈密将军才行。”
“哈密将军?”陈二眼睛一瞪,“你是说那个大金国的哈密铁?”
“就是他,想必你也知道。”头目点点头。
陈二拉着马扩走到水边,和赵榛等人低语了一阵,重又走了回来。
“好,我跟你去找哈密铁!”陈二说道。
留下赵榛、阮小七和玲珑在船上,陈二和马扩跟在了头目身后,那些官兵仍旧将船团团围定。
陈二和马扩随着那头目,赶到城中的万花楼时,哈密铁还在房中呼呼大睡。
他喝了一整夜的酒,直到天光大亮,才搂着两个窑姐儿在后院的房中睡下。
三人被领到后院的房前,门口的两名守卫拦住了去路。
“在下有事要见哈密将军,烦请两位通禀一声!”头目上前,满脸堆笑,拱手说道。
“哈密将军还在歇息,一律不见客。”一名守卫眼皮也不抬,说道。
“在下确有要事,辛苦两位!”头目陪着小心。
“耳朵聋了吗?说过了,不见客!”那守卫提高了嗓门。头目吓了一跳,撤回身来,冲着马扩和陈二尴尬笑笑,摊开了两手。
“两位,有劳了!”马扩上前,拿出两锭银子,各自递了过去。
那两人毫不谦让,一把抓过银子,揣入怀里,却仍是说道:“就在这候着,看哈密将军啥时候醒来,自会替你说一声。”说完,背手叉腰,再也不看三人。
三人无奈,只好在院子里的一棵柳树下等着。
那树旁有一张小石桌,几个小圆石凳。柳枝轻摇,绿叶生姿,很是幽静。
那头目在石凳上坐了,翘起二郎腿,朝着四处闲看。陈二心中着急,却又奈何不得,只好眼巴巴看着马扩。马扩看着两名守卫,心里也有些来气。
一只黑狗,一只花狗,一大一小,正在房前的草地上打闹。互相用爪子抓着对方,不停地滚来滚去。好几次跑到守卫脚边,两人的眼睛却像是长在了额头上,看也不看。
一个花架,斜靠在窗户底下。上面十几盆花,有的绽开了花朵,有的正自含苞待放。青枝绿叶,白的红的花,很是好看。
马扩低头瞅瞅,将脚底下的几块鹅卵石拿在了手里。站起身,背着手,假装看天上的云朵,却趁两名守卫不注意,用力将手中的石头弹了出去。
那两只狗正在嬉戏,忽被不知从哪里来的石头,重重地打在了身上。两只狗吓得停止打闹,惊吠几声,腾身就跑,哪里还管什么方向。
只听“扑通”一声,花架被两条狗撞歪,上面的几个花盆掉了下来。两条狗猝不及防,被花盆砸在了身上,疼得汪汪狂吠,胡乱打滚。
这下花架完全倒塌,花盆全都滚落在地上,摔成好些碎块,泥土和花枝露了出来,满地狼藉一团糟。
待守卫上前时,那两条狗却早已爬起身来,一边哀哀鸣叫着,一边一瘸一拐地逃去了。
这一阵动静,显然已惊动了屋里的人。只听“吱呀”一声,房门大开。哈密铁只穿着一条短裤,赤裸着上身走了出来。
哈密铁一脚跨过门槛,张嘴就骂:“猴崽子,作死啊,还让不让大爷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