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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外面渐渐安静下来,不久连人声也听不到了。冷风刮着树上的叶子,呜呜地响。
这时,忽听得外面一阵响动。接着是拖沓的脚步声,隐约的人语声,自街边远远传来。
众人侧耳静听,那声音慢慢靠近。踢踢踏踏的响着,夹杂着木棍拖在地上的声音。
不是罗方!众人一惊,慌忙闪避在房门两侧。
那房门早已破败不堪,一扇倒在地上,另外一扇歪歪斜斜的,还挂在门框上。
外面一片昏黑,加上没有月亮,远处看不分明。待得那声音到了门前,两个人影也现了出来。
众人侧目观瞧,见那两人俱是衣衫单薄,浑身上下破旧不堪,丝丝缕缕的,没几块完整的地处。
两人手中各自提了一根木棍,拖拉在地上,有一人的手里还攥着一个酒葫芦。
原来是两个乞丐。
众人不觉想笑。无意间,竟抢占了人家叫花子大爷的地盘。
“都过了春了,天还这么冷!”
“谁说不是?这海边,夜里的风是凉啊!”
“今个啊,好不容易跟店家讨了半壶酒来,一会各人喝上几口,暖和暖和身子!”
“那感情好,感情好啊!”
两个乞丐一边说着,一边就要进屋来。
“站住,深更半夜的,到处乱跑什么?”
两个乞丐没料到房中还会有人,听到阮小七的声音,登时吓了一大跳。
两人一起抬头望去,见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铁塔般地立在门口,早就慌了神。拿着酒葫芦的乞丐结结巴巴地说道:“好汉爷爷饶命,好汉爷爷饶命!小的不知这是大爷的宝地,这就走,这就走!”
说罢,一把扯住另一个乞丐,两人连滚带爬的,转身向后就跑。眨眼间,便没了人影。
阮小七跨出门去,拾起乞丐慌乱中丢下的一根木棍,在地上敲了两下,笑道:“这叫花子,跑得倒比兔子还快!”屋中的人也都吃吃笑了起来。
“说不定人家把你当成了大盗劫匪!”赵榛笑道。
眼看着一轮圆月出现在树梢,罗芳终于来了。他的脸上红扑扑的,满嘴酒气,身上也散发着浓重的酒味。
“几位久等了,久等了!”罗方一脸的无奈,“没办法,好不容易才脱身!那些狱卒实在是太能喝了!”
“别那么多话了,还是先去救梁员外吧!”阮小七头一个发急。
“好,好!”罗方点着头,双手使劲搓了搓脸面。马扩看了一眼赵榛,两人一起随着罗方走出来。
“别拖拖拉拉的,快些出来啊!”阮小七还不放心,又叮嘱一句,“我们就在这里等着!”
赵榛回身点点头,三人很快拐过巷口,消失不见。
府衙的大牢内,灯火昏暗。好几个狱卒喝得酩酊大醉,东倒西歪地靠在墙上。
罗方领着两人进了牢门。门口的狱卒正在打瞌睡。听见有人来,看了一眼,见是罗方,只摆了摆手,三人就一前一后走了进去。
通道两边点着几根蜡烛,也都快烧到了尽头,影影绰绰的。一股潮湿的气味,混杂着隐隐的臭味,扑鼻而来。
一个狱卒迎了上来,手里拎着一盏灯笼。他双眼通红,满嘴喷着酒气,几乎站立不稳。
“罗爷,你来了!”狱卒打着酒嗝,一边同罗方打招呼。
罗方点点头,回身指指马扩和赵榛,说道:“这是梁员外两个本家的侄子,来看看员外!”
那狱卒斜了马扩和赵榛一眼,哼哼着说道:“知府大人早有严令,闲杂人等不许随意入监探看。这是看在罗爷的面子上,......”
“那是,那是!”不待狱卒说完,罗方打断了他的话。
马扩扫了狱卒一眼,从怀中摸出一大锭银子,上前塞在狱卒手里,陪笑道:“辛苦狱官老爷了,还请行个方便!小的感激不尽!”
那狱卒捏了捏手中的银子,觉得沉甸甸的,心中一喜。他呲着牙,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好说,好说!这不都有罗爷嘛!”说着,努努嘴:“跟我来吧!”随即,挑起灯笼,在前面自顾走去。
梁员外的牢房在通道的尽头。屋内漆黑一片,看不见人影。狱卒摇晃着膀子,从腰间找出钥匙,打开了牢门。
里面悄无声息。借着门外模糊的灯光,看见墙角躺着一个人。那狱卒立在门外,却不肯进到里面来。
“员外,员外......”马扩轻轻叫了一声。
稍停,才听见地上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那人哼哼着,却不说话。不过,看那样子,很像是梁员外。
“他们给员外动刑了?”赵榛悄声问道。
“这个,我也不清楚。”罗方答道。
“别管那么多了,先救出去再说!”罗方不待两人答话,便急急俯下身,将那人背在身上,就往牢门口走。
“哎,哎......”马扩还待犹疑,见罗方已将人背起,只好也跟了来。虽然头发散乱,血迹斑斑,可从衣饰和背影看,确是梁员外无疑。
那狱卒瞧见罗方背了人出来,大惊道:“罗爷,你这是要干什么?”
马扩从身后闪出来,一拳打在狱卒脸上。那狱卒一痛,手中的灯笼掉在地上。还未待他叫出声来,马扩已掐住了他的脖子,将头猛地一拧。那狱卒一声也没哼,瘫软在地上。
赵榛上前,和马扩一起将狱卒的尸首抬起,丢入牢内。
罗方背着人,只顾在前疾奔。马扩和赵榛无奈,只好在后跟上。两人心中都不觉暗道:这罗方也太沉不住气了。
三人一路走来,竟无人阻拦。门口的狱卒还在打盹,闻声惊起,却早被赵榛一记重拳,打晕了过去。
三人出了衙门大牢的大门,拐过一条小路,走到一个花坛旁边,罗方才将背上的人放下来。
微微的月光,远处还有些灯光。
那人坐在花坛上,低垂着脑袋,散乱的头发将脸面遮挡着,既不答话,也无声息。三人都大感意外:难道人已经死了?
“员外,员外!”赵榛上前,轻声叫道。
那人的身子动了一下,头忽的抬了起来,手一扬,一把明晃晃的小刀,猛然向着赵榛直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