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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铺位于大名城的西面,距城约有十里之遥。
十里铺原为一草市镇。
草市起源很早。东晋时建康(南京)城外即有,六朝曾设“草市尉”一职,对草市进行管理。草市之名,有说因市场房舍用茅草盖成而得,有说因最初为买卖草料的市集故称,不得而知。
草市原为乡村定期集市,多于水陆交通要道、津渡或驿站之地。唐朝中期以后,农村商业发展,草市更盛。至唐末五代,战乱频繁,江淮富户和城市居民,到草市建草屋居住避难的不少,使有些草市更渐繁盛,有的竟发展成为新兴城镇。(参考百度百科)
草市在宋代逐渐发展成为固定的居民点,有些甚至成为了县、镇。而紧临州县城郭的草市﹐商业日加繁盛,遂发展成为新兴的商业市区。十里铺就是这样的所在。
一条大街直通运河边,也将十里铺分了南北。屋舍依土坡而建,店铺酒肆林立,人来人往,非常热闹。
熙熙攘攘的大街上,甚至可以看到喝得醉醺醺的金兵,朝路人“叽哩哇啦”地打着招呼。
短暂的骚乱之后,一切似乎又回到日常。
对于平民来讲,既然无处可逃,就甘心静待命运的裁决,不管是大宋还是金国。因为很多时候,根本猜不出结局。或许有意外的惊喜,那也说不定。
而对于那些金兵,杀戮本就不是目的,享受中原的花花世界才是一直渴望的。精细的大宋美食,似乎比熏烤的羊肉更可口;大名府的精酿之酒,也同样醇烈醉人。
夕阳斜照,酒楼的大半都浸在脉脉余晖里。
悦来客栈在大街南面,十里铺的最西端。
两棵高大的槐树立在门前,绿意浓浓。院外数十丈便是运河码头,涛声依旧。
店小二在门口招呼着来往客人。
一对年青男女来到客栈门前。皆戴了大大的斗笠,帽檐压得低低,几乎将口脸完全遮蔽。
两人不时朝四周打量着,神色警觉。
店小二迎上前:“客官可是住店啊?敝店房间干净敞亮,价钱公道,更有好酒好肉,客官就此歇了吧!”
那男子看去有十八九岁,身姿修长,眉眼清秀,只是肤色黝黑,像是常年风吹日晒;那女子约莫十六七岁,粗布衣裳掩不住婀娜身形,一双眼睛更是清澈如水,漾漾的瞧得人心动。
只见那男子朝身后看了看,快步就到了跟前。
小二显是不曾料及,有些吃惊,接连向后退了几步。
那男子则一手抓了帽檐,稍稍抬起,露出大半张脸来,放低了声音:“我找王掌柜!”
小二先是一愣,随即说道:“好,好!两位客官,请跟我来!”
院子里车马停靠,人出人进,很是忙乱。
那两人跟着店小二,穿过院子,拐进一道弯弯小径。一路圆石铺地,绿竹丛生。
走了约有二三百丈,眼前出现一个月亮门。跨入院门,是一个五六丈见方的天井。
天井中央,一个小水池碧水清清,几尾红鲤鱼在水中悠然自得,不停地吐着泡泡。池边两棵垂柳,绿意盎然,柳枝如发,柔柔的垂了一地。
小二在院子里站定,冲着房门喊道:“掌柜的,有客人啊!”
听得屋里轻微的响动,接着房门一开,一个中年男子走了出来。
那中年人个子不高,有些肥胖,一身锦袍,圆圆的一张脸,油光光的,透着生意人的精明。
中年人看见赵榛,并不吃惊,只冲着小二挥挥手:“好了,你去忙吧!”
小二答应一声,转身去了。那中年人这才上下打量一番,小心地问道:“请问这位客官,要找何人?”
那男子摘下斗笠,轻声问道:“尊驾可是王掌柜?”
中年人拱拱手,脸上堆笑:“小人正是王正!”
那男子顿觉轻松,开口道:“请问马扩大人可在?”
王掌柜点点头,神色却黯然:“马扩大人昨日才到本店,却受了不轻的伤。”
不待男子回答,又问道:“可是信王殿下?”
那男子微微一笑:“正是小王!”
王掌柜面现惶恐,俯身倒地就要磕头。却被赵榛一把搀住:“不必拘于俗礼,快引我去见马大人!”
赵榛和灵儿进了屋,王掌柜随手把门关了,插上门闸。
穿过厅堂,折进一个小小的长廊。
走到尽头,见一座小凉亭。石桌石凳,光洁如玉。
凉亭背后,靠着一面墙。墙上画了一头老虎,正卧在一株大松树下,大嘴张开,巨齿长牙,作势欲扑。
只见王掌柜走到墙边,矮下身去拨弄几番。听得吱吱的响声,那面墙竟动了起来。石墙侧向一边,转瞬现出一道门来。
王掌柜将门打开,招呼两人进去。
赵榛和灵儿刚迈过脚去,就听得后面一声轰响。再去看时,石墙已然复了原状。
门内别有洞天。
一个小院子,一丈见方。竹木掩映处,现出一座小石头房子的一角。
拨开密密的绿竹,一条小路隐现。三人走进去,竹叶晃动,即将小路遮没。
出了竹林,面前却是一个小水塘,恰好将石头房子隔开。
满塘荷花开的正好,清香扑鼻。水面几丈见方,虽不十分大,却水色深碧,不见其底。除此之外,再无他路。
赵榛正自疑惑,却见王掌柜走到塘边的一座假山旁。略作查看,将一块黝黑粗糙的圆石搬动起来。
只听得水声哗啦,水面竟浮出数十个木桩,齐齐通向对岸。
灵儿一声惊呼。
王掌柜不以为意,一步踏上木桩,随即示意赵榛和灵儿跟来。
过了池塘,堤岸皆为一块块板石铺就,光洁润滑。
王掌柜点数着,在一块板石前站定。俯身下去,将板石慢慢掀开,露出一道铁索。
他将铁索奋力一拉,水声再起,那些木桩缓缓没入水中。水面微波涌动,荡起一阵涟漪,渐又平静。
石屋的这面却没有门,一棵棵柳树将石屋围定。
绿柳拂面。王掌柜领着两人穿过柳树,绕到房前。
屋里的人显然已听到了动静,早将房门打开。
赵榛看去,一阵惊喜,那人正是马扩,身后却是沙真。
马扩脸色有些苍白,胸前、胳膊上缠了白布,鲜红的血渗透出来。斑斑点点,浑身上下都是。
赵榛吃惊不小,忙问:“马大人你如何伤成这样?”
马扩一脸懊丧:“都怪我大意了,不曾提防到。”
又恨恨地咬咬牙:“王如龙降金之念久矣,金人也早在禁军中安插了探子。之前王如龙还在犹豫,金兵再次围城,这脓包便吓破了胆,终是下决心献城投敌。”
忽又想起:“殿下还记得我们追过的那个白衣人吗?”
赵榛惊道:“当然记得!在金军营寨也曾见过他。”
“此人名叫萧正,乃辽朝武士,投靠金虏,很是骁勇。我就是伤在他的刀下!”
赵榛倒吸一口凉气。
马扩咧咧嘴,想是伤口又痛。
灵儿上前,细细查看一番,面露忧色:“大人这伤势不轻啊!”
马扩强自笑笑:“灵儿姑娘不必担心。王掌柜已着人抓了药,现下好多了。”
马掌柜凑过来,呵呵笑了两声:“小人祖上行医,略懂医道。外面金兵还在抓人,不敢大意,只好暂且委屈大人了。”
灵儿稍稍一想,拿起桌上的纸,写了方子,回头招呼王掌柜道:“烦请王掌柜照这个方子,令人再去抓些药来。”
王掌柜看看马扩,答应一声,出门去了。
马扩这才说道:“王正是五马山寨的弟兄,人很精明能干。跟了我很多年了,靠得住。”
遂又想起什么,继续道:“我让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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