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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西青染街道的同和染布坊。
院外的大门那边站着两个衙役,神色肃穆,生人勿近。
正屋里边,刘伶盯着地上的两摊血迹想着事情。
按照他们三位提供的线索来看,那位青衫的年轻公子该是第一个到达的案发现场,听其所述当时场景与此时并无二致,也就是说此三人所见的案发现场都是一样的,先后有别而已。
那干瘦的汉子是染布坊的工人,据他所说,他今日歇工在家时无意中听到巷子里边似乎有人大声呼救,于是便拉着几个邻居一起出来查看,在自己顺着声音走到这边时,就看到掌柜的一家院门大开,里头还一副乱糟糟的情形。
他平日里就在这边上工,看到这幅场景哪能不着急,当时喊了几声,见没人答应,里屋那边的大门又是半开半掩的状态,他因害怕发生啥事才匆匆进了里屋,在发现掌柜的一家倒地身亡后,第一时间就报了案。
那个干练的衙役点了点头,他也是在第一时间到达现场后,就带着干瘦汉子一起去的衙门。
经查看,死者的死亡时间应该是在昨日的前半夜,也就是亥时左右,症状很明显是中毒,桌上的饭菜经过银针测试后并未发现有下毒的痕迹,屋内其他地方安然无恙,打斗全部发生在前厅。
既然不是为财,那就是仇杀了。
面前的干瘦汉子既有人证被排除在外,至于酒楼的伙计则更加不可能,剩下的就只有那个身穿青衫的年轻公子了。
来的路上,刘伶其实一直在试探他,虽说还没有完全探寻到自己想知道的答案,但他不会武功是肯定的。
死者所中之毒刘伶从没见过,不过观其死状和地上的那两处血液状态,有点像是五仙教的“练尸蛊”。
“练尸蛊”很少出现,刘伶也是在那场巫蛊之祸后偶然间听得某位前辈谈及。
听那干瘦汉子所说,薛掌柜平时为人和善,对待布坊工人很是友好,几乎从不克扣工钱,只是有点惧内,在城西这一带是个出了名的“老好人”。
如果说薛掌柜和谁结了恩怨,他是打死都不会信的。
难道说这桩血案又和五仙教有关?
昨日在苗山的那处斜月谷中,自己亲口从崇玄观的老真人口中证实,当日田李村死去的泼皮所中之蛊就是五仙教的“赤磷蛊”。
这么说来,那日田李村老李头口中的那个奇怪家伙,莫非还真就是五仙教的余孽?
之所以不大动干戈,其实是为了某些不为人知的掩人耳目?
五年前的黑山苗裔如果真有人侥幸偷存,以他们行事无忌的狠辣手段怎会轻易放手?况且大老远来城西这边杀一个老实巴交的染布坊老板,就真不怕打草惊蛇?
刘伶一想到这些就难免心烦,里正老李头口中的奇怪家伙如果真不是苗人乔装,此时此刻那人恐怕就待在城中。
且不论那人是谁、有何目的,得尽快找出来才行。
至于那人是如何躲过城东门巡检的,回去还得找那瘦猴儿好好聊聊才行。
想到这里,刘伶突然倒吸了一口冷气,像是想起了某件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
他不动声色的站起身,将屋内的陈文三人集合在一处,四人就这样围在一起窃窃私语了半晌。
一盏茶功夫过后,陈文一行三人带着那干瘦汉子和酒楼的伙计一起离去,屋内只剩下几个搬弄尸体的普通衙差和刘伶及李云风二人。
刘伶在经过一番叮嘱后,屋内原先的那个在城西巡街的老练衙役点了点头。
李云风有些纳闷,怎么其他人都走了,自己还要待在这呢?
这么说自己还是有嫌疑在身啊。
果不其然,那魁梧的领头衙役刘伶在交代完毕后,转头微笑的看着李云风,说道:“李公子,在下还有几事不解,咱们边走边聊?”
李云风愣了愣,刘伶知晓他不会拒绝,转身先出了屋子。
屋内犹自一片狼藉,空气中依然有淡淡的血腥气传来,李云风胃内又是一阵翻江倒海,他捂着嘴巴,急忙跟在刘伶身后,一起向院外走去。
一阵适时的清风吹来,像是吹掉了某人浑身的晦气,李云风松开手掌,大大的吸了口气。
还是自由的空气好啊!
走在前头的刘伶神情古怪,像是在苦笑。
李云风紧跟在刘伶身后出了院子,在七拐八弯的穿过青染通巷后,两人朝着城西的一家小酒肆走去。
远远离着那家酒肆还有十几步的距离,空气中就传来了浓烈的酒香,李云风抬头望天,一轮大日向西移去,原来早已过了午时。
李云风神色尴尬,早上胃里翻江倒海的吐了半天,刚才在那染布坊内还不觉得,这会儿已经是饿的前胸贴后背,肚子里传来一阵阵咕咕的叫声。
酒肆的掌柜见进来的是个衙差,看装束似乎还是领头的,不敢怠慢,亲自走过来询问两位客官是否需要点些什么?
刘伶领着李云风坐定后,向那掌柜的伸出一手,说道:“先上一壶酒,至于吃些什么小菜,全凭这位公子做主。”
李云风见他神色,心里头打了个突突,本来不过是一件吃饭谁点菜的寻常待客小事,此时自己竟然还有些不知所措。
既然不知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不妨大胆猜一猜,这家伙让自己点菜该不会是饭后也想让自己掏钱吧?
李云风嘴角抽了抽,应该不会,怎么说他也是个当差的,不能这么没谱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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