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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队长，我出去上个厕所，大的。你帮我看好小杰，我一会儿就回来。”
方华点点头，说你去吧。
待魏东严出去后，方华望着床上的魏小杰，魏小杰此时也望着他，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方华抱着一丝好奇心，走到床边，蹲下来望着魏小杰，很客气地问道：
“小朋友，你想不想知道今天晚上你们家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
魏小杰点点头，没有说话。
“岳珊珊的爸爸要来杀你，你的同学于小海他们，都已经死了，是岳珊珊的爸爸杀的，你知道吗。”方华不紧不慢地说道。
这平淡的语气，却是吓得魏小杰浑身都发抖了起来。
“我们是来保护你的，但有些问题需要你老实回答。你老实回答我们，我们就会尽全力保护你，不让你受到伤害。如果你不老实回答，我们很难保证你的安全。也就是说，你很可能会跟于小海他们一样。”
方华连哄带骗，虽然说的话连逻辑都没有。但对付一个几岁的孩子，足够把他吓到了。
果然，魏小杰愈加害怕起来，脸色苍白，使劲地点头。
方华深吸了口气，问道：
“我想知道，你们为什么要那么对待岳珊珊？她平时难道真的像你们说的那样，很烦，经常欺负你们吗？”
“我要听实话，希望你对我说实话。”
魏小杰蚊子一样的声音，缓缓开口道：
“不是，她很少跟我们说话，她很安静，是我们经常欺负她。”
“于小海他们……说岳珊珊的妈妈跟人跑了，说岳珊珊是野种，所以我们才会欺负她。”
魏小杰不太会组织语言，但好在方华能听懂。
他垂在床下的两只手，忍不住拳头攥紧，仿佛下一秒就要砸在魏小杰脸上。
“岳珊珊死之前，遭受了侵害，这个主意是谁出的？”方华又问，问完又补充道：“你一定要说实话，说了实话就不会死，不说……你一定会被岳珊珊的爸爸抓走的。到时候，我们可很难把你找回来。”
魏小杰闻言连忙紧紧抓住被子，缩在墙角，猛地点头道：
“我说的是实话。”
“主意是我出的，于小海他们的爸爸没有我爸爸有钱，平时他们都听我的话。所以我给他们提议，他们就同意了。”
方华闻言，眼角猛地抽搐了一下，继续问道：
“那杀死岳珊珊的主意，是谁提出来的？”
魏小杰瑟瑟发抖，小声回答道：
“也是我提的。”
这话一出，方华僵在当场，不可思议地望着这个男孩儿。那一大一小两块石头上面，都有魏小杰的指纹，果然……是他出的主意，他下手最狠。
这就是魏东严口中，平时很老实的魏小杰。
“小杰，其实这件事没什么大不了的。我看过你的成绩，你的学习成绩很不错，是个优秀的好学生。”
方华又开始诱导他，面带微笑地说道：
“听你父母说，你在家也很听话，你是个好孩子。我觉得岳珊珊这件事没什么大不了，你不用放在心上，小孩子犯错，是很正常的事。我小时候，也经常犯错。”
魏小杰闻言，突然很惊喜地望着方华：
“你说的是真的吗？”
方华点点头：
“真的，不过还有个问题我很好奇。”
“我想知道，你自己觉得……你自己做错了吗？这件事对你来说，这个错犯得严不严重？”
魏小杰感觉方华很亲切，因为方华没有责备他。于是，他毫无保留地说道：
“可能我错了吧，但是我觉得没什么大不了。因为很多人都看不起岳珊珊，欺负她的又不是我一个人。我现在连学校都不能去了，而且见不到同学们，我很无聊。”
“我想回去上学，可是爸爸说，我可能要转学了。”
方华又问：“那你觉得自己委屈吗？”
只见魏小杰点了点头，脸上满是委屈。
“好，谢谢你能告诉我实话。”方华望着他，笑着点头道：“你放心，我们会保护好你的。”
那笑，充满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