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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福子见他欲言又止,试探问道。
魏景深深看了小福子一眼,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前几日被公然行刺的事来。那伪装成太监的刺客,从小福子眼皮子底下溜进来,说是无意,可到底真相如何也难说。
短暂的静默,魏景摆了摆手,沉声道:“去将掌印唤来。”
“奴才遵命。”
十日后,沉寂的未央宫又喧闹起来。
周旖锦匆匆赶来时,未央宫里已乱得不成样子,不少闻风而来的妃嫔也已守在此处看热闹,相比于冬至日的羡艳,如今每个人眼中倒是揣着心思,神色各异。
隔着老远便看见主殿内进进出出的太医,她一路走过去,便听见里面传来女子尖锐的叫骂声,沿路跪着的宫人皆宛如惊弓之鸟,身子吓得颤抖。
“怎么了?”下了轿子,周旖锦脸色有些凝重,询问面前的太医。
“舒昭仪孕中忽然见红,来势汹汹,险些小产,多亏老臣们来得及时,如今已稳定下来。”太医行了礼,恭敬答道。
房间内白若烟的声音依旧不绝于耳,隔着门亦能听见其中惊恐。
太医见周旖锦留意,又小声道:“舒昭仪醒来后,一直叫嚷不停,说是有人暗害,可这未央宫里里外外都已查过了,确实毫无发现啊。”
正说着,魏景的仪驾也匆匆赶来。众人请了安,魏景便一马当先,推开白若烟的房门:“舒昭仪,朕来看看你。”
周旖锦随在他身后走进去,房间内的声音戛然而止,但不过沉寂了几秒,随即又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哭喊。
“皇上,有人要害嫔妾肚子里的孩子,您一定要替嫔妾做主啊!”白若烟脸色苍白,见魏景来了,撑着身子坐起来。
屋内方才打扫完,还满是血腥气味,下人们识相地将窗子大大敞开,寒风猛地灌进来,激得白若烟浑身一个冷颤。
魏景被白若烟的声音吵得脑壳疼,脸色一冷,问道:“你说说,谁要害你?”
白若烟方从命悬一线中被抢救回来,怎会知道,可事出蹊跷,她岂能轻轻揭过,依旧纠缠不休:“嫔妾只望皇上明察!”
魏景无奈应下,转回身看着太医。
“皇上,舒昭仪的症状只是孕中忧虑过剩,伤了气血,”太医扭过头,不敢与白若烟气势汹汹的眼神对视,又道:“舒昭仪身体底子本就虚弱,如今不可再动气啊!”
“你胡说!”白若烟立刻将太医的话打断:“本宫这几个月都怀的好好的,若不是有人暗害,怎会突然见红?”
她话锋一转,愤恨道:“你如此断言,恐怕也脱不了干系!”
魏景的脸色肉眼可见地沉郁了下去。他来前已派人将未央宫探查了一遍,所谓暗害一事,根本是无稽之谈。
这太医是他御前服侍的心腹,他是极重视白若烟这个孩子,才将这太医送来,如今毫无线索,白若烟却纠缠不休,着实令人厌烦。
“太医说你忧虑过重,朕瞧着并非空穴来风,”魏景不耐地捻了下手里的佛珠,信口道:“朕还有要事忙,舒昭仪既已无危险,便好生休息。”
说罢,他连敷衍的心思都没了,举步走出了门。
周旖锦的眼神从白若烟狼狈苍白的脸上一晃而过,她似乎想到什么,眉眼间隐隐浮动着不安,但亦未多言,随着魏景的背影跟了出去。
她这些时日读了许多医书,医术虽不算极精湛,却也隐约看出些蹊跷。这见红来的毫无征兆,白若烟又素来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上回见到她,还是满脸风光,哪会是这样容易被忧虑击垮之人?
可未央宫这畔,从方有动静便已来来回回查了个底朝天,丝毫线索都没有留下,满宫既想要白若烟和她肚子里孩子之命、众目睽睽之下做事手脚又这样干净不留痕迹的人,统共寻不出几个。
魏璇方回到凤栖宫,远远便看见周旖锦等在院子里。
已是年末,鹅毛大雪却逐渐消融了,屋檐下结了冰凌,又化成细碎的水珠,缓慢如夜漏。
她背对着他,素手纤纤摆弄屋檐下金制的鸟笼,将清水和食物递进去。
鸟笼的门一向都不关,小白冬日里不好动,伏在笼中的一角,将头埋在浓密羽毛间瞌睡,她的动作便小心翼翼的,显得十分珍重。
魏璇脚步很轻,走到她身边,周旖锦才注意到他。
“质子殿下回来了,”她轻轻笑了笑,似乎迟疑了一下,说道:“本宫有些事想问殿下,可有时间?”
魏璇沉默了几秒,幽深如潭的眼眸中泛起点点笑意:“微臣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