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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子殿下这是什么意思?”周丞相的眉头皱得很深,满脸愤慨:“我周家世代忠心不二,绝无反心,依老夫之见,皇上如今不过一时被奸人蒙蔽罢了,你又何出此言呐!”
周丞相身居左丞之位已有数十年,可谓是权倾朝野,连四皇子在他面前都需谨言慎行,他如何也没想到,这区区质子竟敢当面反驳他的意见,不由得神色有些不悦,沉默半晌,一股无形的威压扑面而来。
然而魏璇却丝毫没有慌张,他声音冷静,说道:“周家自开国以来便是忠臣,此事人人皆知,皇上又岂能这般容易便听信于人?”
他叹了口气,直言道:“您忠心与否并不重要,在皇上眼中,周家只要想反便能反,此等权势滔天,早已成为皇上心中的一根刺,而谋逆之罪,只是有心之人道貌岸然的幌子罢了。”
周丞相嘴唇张了张,愣了半晌。
魏璇字字言之有理,犹如重锤一下下凿进他的心里,泛起阵阵疼痛。
他方与魏景接触时,那时他还只是先帝无数皇子中极为平凡的一个,才华谋略皆不出众,奈何为人谦逊,又是真心实意对锦儿好的,因此他才力排众议,以周家鼎盛权势辅佐他继承大统。
如今魏景登基不过短短三年,不仅将那恩情全然抛之脑后,甚至反咬一口,忌惮于周家,等不及要连根拔除。
身在风口浪尖,无错便是错了,他这些年所秉持的忠心与赤诚,在帝王眼中,无疑只是表面的伪装。
过了许久,周丞相终于叹了口气:“质子殿下言之有理,是老夫考虑欠妥了。”
他望着魏璇平静的面容,心中升腾起一阵复杂的情绪。他心中明理,看得出魏璇并非池中之物,行止气度浑然天成,甚至颇有几分他当年的风范。
“殿下为何要帮周家?”沉默了半晌,周丞相忽然问道。
如今他不在京城,周家又有此等罪名加身,已是粘板上的鱼肉,凡是识时务者,皆远离还来不及,更别说千里迢迢奔来寻他。而魏璇不过一届质子,又为何要在此等风口浪尖之际,与自己站在一道?
脑海中忽然浮现出前些日子得到的消息,锦儿那姑娘心善,为了宫中好友张美人,破例将凤栖宫腾出一块地方收留了这质子,莫非他此行而来,是因为锦儿……
还未等周丞相发问,魏璇已先一步说道:“微臣惭愧,此番帮周家洗清冤屈,并非全无所求。”
他低着头,声音低沉冷冽。
周丞相在朝廷中叱咤风云这些年,识人辨物自是十分敏锐,如今他既已出手,便与周家成了一条船上的蚂蚱,此时若刻意隐瞒,反倒引周丞相猜忌,倒不如便顺水推舟,也为自己谋一条路。
“哦?”周丞相顿时起了探寻之心,“质子殿下所求何事啊?”
“丞相有所不知,微臣还有不到两年便要行冠礼,届时回玥国去,父皇因祖父之事对微臣厌恶,兄弟手足皆难应付,微臣若不早做准备,此番回去便有如狼入虎口。”
魏璇说的隐晦,周丞相却立刻明了了他的意思,方盘旋在心中的警惕之心亦消减了许多。
朝廷上谋事,大多是各怀心思,为自己争取利益的谈判,若是别无所求,才是异常危险。
周丞相抬手拍了拍魏璇的肩膀,笑道:“质子殿下有勇有谋,所求之事,不止是回玥国后安稳度日吧?”
魏璇立刻做出一副谦逊之态,讪讪一笑:“微臣愚钝,瞒不过丞相慧眼。”
如今玥国局势,其实已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父皇沉湎酒色,惯是无用,这些年他四处招揽能人,又私下与玥国几位曾与祖父交好的重臣联络,一刻不曾松懈。
几个兄弟本就纷争不断,只需略施小计,便能引起他们大动干戈,彼此折损实力。
周丞相略一思索,坦然道:“老夫身为齐国丞相,本不宜过多插手他国之事,不过殿下救老夫有恩,老夫在玥国还有几个旧友,届时你有何需要,尽可以同老夫说。”
魏璇唇角不易察觉地挑起:“微臣谢丞相大恩。”
言毕,二人便相议起回京后之事。
魏璇纵然在颐和轩做了掩饰,却不能消失太久,因此谈拢后便连夜驾马回了皇宫。
回京的路程迢迢,为了照顾周丞相的身子,他所在的马车行的不算快,一天一夜后,清晨的日光穿透薄雾,马车方从一道小路入了京城。
凤栖宫内,四处是萧飒气息。
似乎为免迟则生变,诏狱的证据还未搜罗全,魏景便急匆匆将周家族人提审于朝廷,借着今日早朝,便要给周家定罪。
“贵妃娘娘,皇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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