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寤生,我死也无憾了。”姬段将太后的话暗记在心,紧握母亲双手依依相别。
姬段赶赴京城,开府之日,四方属下来贺。京城以东、以南的小邑宰不敢怠慢,也纷纷来贺。姬段坐上昔日先君武公曾坐过的朝堂龙椅之上,当即宣布:“从现在开始姬段掌管京城,你们都属于我的管辖范围,从今天起你们的交付纳税都要对我而来,你们的兵车皆归我调动,如有怠慢依法惩处。”
各位京城下属以及周边来贺的邑宰听出了其中味道,他们早听说姬段是太后申夫人的挚爱,加上姬段身高体阔,仪表堂堂,不怒自威,哪敢废话。不日京城属下的地方官吏就把自己豢养的车马军士交由姬段掌握。姬段一一登记造册,在京城招兵买马拉到城外历练。姬段见京城意外的邑宰并不完全听从自己的指挥,就以游猎为名,去郊外袭击京城临近城邑,捉拿邑宰令其跟随自己,并交纳兵车、士卒。大有侵吞郑国之势。两个被威胁的邑宰悄悄逃入郐都城邑,向郑庄公禀报姬段抓捕威胁之事。
郑庄公问:“姬段不是没有伤害你吗?”
那两个邑宰说:“虽是如此,但是他要求我们城邑的兵车、士卒统统交于他指挥?”
郑庄公说:“什么理由呢?”
两个邑宰说:“姬段说:从现在起他就是郑国的军事统领,所以城邑里的卫兵家丁都要听他调度,有他统一操练。”
在一边就坐的上卿公子吕听得邑宰禀报情况,实在听不下去了,站起来大声疾呼:“主公,可以动手杀姬段了。”
郑庄公故作不解地问公子吕:“为什么要杀姬段?”
公子吕说“我听说,人臣不可以自立将帅,自立将帅者就是目无国法,必须杀了他,不然必有后患。现在姬段内仗着申氏的权威,外仗着京城之大而坚固,日夜调兵遣将,不是谋逆是什么?主公应趁其不备派人捉拿诛杀,以绝后患。他今天与国君掠夺郑国城邑土地,明日就要篡夺郑国君位。”
郑庄公却表现十分沉静,他说:“姬段并没有公开谋逆,寡人有什么理由杀他啊。再说,姬段也是太后的爱子,是我的同胞爱弟,怎么可以不念同胞之情而杀他呢?寡人是宁可失去土地也不能失却兄弟之情啊。哈哈哈哈……”
公子吕见郑庄公无动于衷,脸上呈现忧虑之色,他还是缓和了语气说:“我并不担心失去国土,却担心失去国政啊。现在姬段日益强大,百姓都在观望,如果主公再允许他这样下去,京城的人都会因为恐惧而与主公分道扬镳、倾向他姬段了啊。到那个时候郑国局面就不好掌控了。”
郑庄公说,“卿不要乱说,我心理自然有数。”
公子吕苦口婆心不见郑庄公有所上心,不仅悻悻然。出宫后恰好碰见祭足,就把自己的担忧说给祭足听。
祭足笑了笑,说:“主公可是才智兼备,智勇过人的国君,非等闲之辈。姬段的事情,他自然心中有数,只是大庭广众之下,不能泄露而已。”祭足见公子吕还在疑惑不解,就进一步说:“公子是主公的重臣,又是公族之人。对这种公族内部的事情,如果在隐蔽场合私下里与主公说,主公就会和你说实话,告诉你他心中的打算。”
公子吕觉得祭足说得有道理,停下回府的脚步,即可返回宫中叩见郑庄公。公子吕进入郑庄公的私宅,见了郑庄公后让郑庄公退下左右,公子吕这才说:“主公继位并非太后意愿,万一姬段凭借京城地大兵多,内外合谋恐怕郑国会出意外。我昼思夜想、寝食不安实在为主公担忧,不能安静下来。所以再来叩见主公。”
郑庄公一扫朝堂之上不以为然的样子了,对公子吕说:“姬段行为,事关太后,非同小可。”
公子吕就与庄公讲起周公旦评定三监之乱,杀了胞弟管叔、蔡叔的历史事实来提醒郑庄公。“亲情固然重要,但江山社稷更重要,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啊。”
郑庄公说:“寡人已经想好了,姬段虽然不端,但并没有公开谋逆,我如果决定杀姬段,太后会从中阻挠不说,国人也会议论我不顾亲情,背叛母亲的意愿而落得不孝不义的名声。而今寡人置若罔闻、不予理睬,任其所为,他就会自以为是,仗着太后支持会更加肆无忌惮地公开自己的主张。等他认为时机成熟了,就会进行公开反叛。到那时候罪证确凿、无法狡辩,寡人再捉拿姬段予以正法,则太后就会无话可说,国人也不会说寡人无情无义。”
公子吕深感庄公的谋略非自己所能及的,对庄公胸怀智谋佩服不已,不过公子吕还是有一点担忧,他说:“只是怕这样日复一日,会将姬段养成大势力,到那时候,在图之就会困难了。”
庄公问:“卿有何计?”
公子吕说:“主公久不勤政,事必因为姬段谋国,主公可以公开去勤政,太后姬段一定会借这个特殊时期,认为国内无主、朝廷空虚,可以乘机兴兵争国,卿可以带一精兵隐藏于京城附近,待姬段出兵夺郑,我便率兵乘虚而入京城,与京城百姓说明姬段阴谋,从而掌握京城。而主公可以一路杀来,姬段就会腹背受敌,必败无疑。”
庄公说“卿的计谋很好,但千万不要泄露出去。不然被太后或姬段内线人了解后就会毁于一旦。”
公子吕郑重地点头。做好了除掉姬段的谋划,公子吕走出庄公私房,感叹祭足料事如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