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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紧紧靠着,像漂浮了许久的扁舟,终于靠了岸。她声温细如潺潺流水,同他诉说着心里的情绪,想法。
冯治搂抱着姜雨鄢,脸上是满意的笑,然后缓声:“娘娘难道只满足于此吗?”
姜雨鄢侧头,望着冯治,“什么意思?眼下一切归于太平,沛儿且安稳回到我的身边,现在我身边还有一个你,我很知足了。”
冯治笑,“知足是好,但,难道娘娘只满足于此吗?难道不想往更高的地方走一走,试一试吗?”
姜雨鄢怔然,不明白冯治的意思,“更高的地方?”
“对,更高的地方,您是太妃娘娘,您的儿子,是先皇的亲生孩子,先皇逝世,沛儿理应是顺继位的皇上,当初不过是因为年纪小,才让当今皇上和太皇太后有了插手的地方,他们相争相斗,摄政王是捡了个便宜,继了位。”冯治说道。
姜雨鄢怔然看着冯治,“你难道想让我去争?”
“有何不可吗?”
姜雨鄢呲笑出声,摇摇头,“你莫不是糊涂了,我争?我拿什么争?”
冯治定睛看着姜雨鄢,“娘娘,您手里,有最好的筹码,沛儿。”
姜雨鄢愣然,片刻后眉头一蹙,“别说笑了,我岂能用沛儿去争,更何况,即便是我拿沛儿去争,也未必能争到什么,当初沛儿被推上皇位,太皇太后以他为筹,最后还不是输给了皇上。”
“那不一样,”冯治说道,“太皇太后是走错一步后步步错,问题出在她自己身上,而非沛儿,娘娘你是沛儿的生母,沛儿又是先皇唯一的子嗣,您只要握紧这一筹码,争到那个位子,指日可待。”
冯治一脸认真,姜雨鄢看出,他不是说说而已。
“如今圣上,能力卓越,手握重权,沛儿空有一层身份,争不来。”她说道。
“娘娘想岔了,大凉臣民一向对子嗣身份看重,当今圣上登基,实属不得已,沛儿年纪小,太皇太后行事有差,这才有了如今圣上的机会,等过两年,沛儿大些了,娘娘便可好好利用起沛儿的这层身份,在朝中,打点赢得支持,朝中不少老臣是迂腐的,只要娘娘抓住机会,没什么是不可能的。”
姜雨鄢愣然,片刻沉默后,慢启声:“我只想安稳和沛儿度日,这些,不是我该去想的。”她道。
“娘娘,您愿安稳度日,难道就真以为在这后宫之中真可以安稳了吗?”冯治说道,“沛儿曾登基为皇,又是先皇唯一的子嗣,当今圣上会忌惮他,一直忌惮他,为了皇位,将来指不定会对沛儿做出些什么,难道,娘娘不想为沛儿斩除危险吗?”
姜雨鄢咬着唇,她当然想尽所能保护好沛儿,但是……
“皇上是贤君,他不会的,而且……你忘了,小舞是皇上宠信的美人,有她在皇上身边她总是会护着我们母子的。”
“娘娘天真,自古帝王之心难测,沛儿的身份就注定了他会是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至于娘娘说的姜美人,后宫里的宠爱,谁又敢保证会盛宠不衰?皇上如今是宠爱姜美人愿听她一言,等时间长了,皇上对姜美人腻了,姜美人的话,皇上还能听下去吗?即便姜美人没有失宠,在皇权的权衡下,娘娘以为,皇上是更在乎皇权还是一个女子的心意?”
姜雨鄢讷讷看着冯治,许久说不出话。
冯治大手扣住姜雨鄢的后脑,唇贴上,轻启声:“娘娘为沛儿争一个安稳人生,也是为了我们争一个安稳,日后沛儿为皇,您,便是尊贵的太后,臣能更安稳的留在您身边了。”
————
云容珏,姜舞和萧七瑾三人离开家宁庄后,一路向南,终于到了饶和县,饶和县原也是富庶的,但这段时间,旱缺水,粮田难得收,已是饿死了不少的百姓。
三人几乎走遍饶和,饶和的粮田地都已干旱不成样子。
云容珏三人走访也问询了不少百姓。
饶和县的粮田,原先倚河流上游之水,然上游之水,平日足矣,偶遇小旱,也能顶过去,但今年,却偏逢大旱,上游之水不足饶和和阳敦县,皆落了旱灾。
“诶,大娘,您给小孩吃的什么呀。”姜舞看见一大娘拿着几根枯木枝,磨了磨,就给孩子吃了。
“是枯木枝。”
“枯木枝,”姜舞蹙眉,蹲下、身,“这枯木枝怎能吃呢,会吃坏人的。”
大娘叹气,“咱们这旱了这么久,颗粒无收,也没钱买吃的,不吃点东西,会饿死,这些枯木枝磨一磨,能顶些饿。”
姜舞听着大娘的话,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不是滋味极了。
她连忙从随身带的包袱里拿出干粮,给了大娘。
不一会,好些百姓也凑了上来,姜舞云容珏三人将身上带着的干粮全给了人。
三人又往前走了走,看见的还是这些饿的消瘦的灾民。
甚至还有人家,卖儿卖女,以此换来一点点的银钱,更有爹娘为孩子划血割肉的。一幕幕触心不已。
三人回到客栈,皆是满怀心事。
云容珏在萧七瑾的房间,两人商议着事情。
“萧大人有何见地看法。”云容珏问道。
萧七瑾轻叹气,“微臣也没想到,饶和,阳敦两县的旱情如此严峻,眼下看来,拨款赈灾是势必的。”
云容珏颔首,“这是自然,但拨款赈灾是救燃眉之急,要除之根本,还要另想办法。”
云容珏话落,两人陷入了沉默。
这样的沉默大约有半个时辰之久。
云容珏和萧七瑾两人抬起头,异口同声道出想法。
姜舞靠着窗户望着外头的夜色,她听见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转眼望去,看见云容珏走了进来。
“妹妹还没睡。”他走到她身边。
姜舞摇头,“小舞睡不着。”
云容珏看见她眼中的情绪,“还在想白日的事?”
姜舞点点头,“没想到这边的灾情这么严重,那些百姓好可怜。”她鼻间一阵泛酸。
云容珏轻叹气,“朕也没想到,若不是亲自来看后,只怕,还不知道,会是这么严重的情况。”
“皇上,您和萧大人商议好决定了吗?是要拨款赈灾吗?”她问道。
云容珏颔首,“拨款赈灾是要的,但拨款赈灾是救急,要彻底解决饶和和阳敦两县的问题,光是拨款赈灾且还不行。”
姜舞一听,有些担心,“那怎么办?”
云容珏展颜一笑,抬手摸了摸小姑娘的头,“放心吧,方才朕和萧大人商议过了,也想出了对策,不过,这是个不小的工程,要等回京后,一一落实下来。”
姜舞了然点点头,紧皱的眉头也舒展些。
他们有了相应的决策就好,饶和和阳敦的百姓,也能有救了。
翌日一早,云容珏才和饶和县及阳敦县的县令碰了面。
姜舞在客栈等着。
“姐姐,姐姐,给点吃的吧。”
姜舞转头,看见身边的小孩,小男孩脸蛋脏兮兮的,衣服也是破损的,一看就是饿了许久的。
掌柜的正要赶人,姜舞连忙阻拦住,她蹲下、身,将手边的馒头递给他,“喏,拿去吃吧。”
小男孩接过馒头,连连道了声谢谢,然后又道:“姐姐……能不能再给一个?我妹妹也好久没有吃东西了,她还生病了。”
姜舞微怔,“你妹妹?她在哪儿?”
小男孩转身朝外指了指,“就在那边的巷子里,妹妹生病了好难受,就想吃一点东西。”
“你带我去看看。”姜舞又拿了两个馒头,跟着小男孩离开客栈。
“美人。”侍卫担心凑上来。
“没事的,就在前头,我一会就回来。”
她跟着小男孩离开,到了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