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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两天,纪本初协助杨国忠、陈稀烈二人把“王銲邢宰谋反案”的后事也处理得差不多了。杨贵妃的寿辰贺了,王鈅也伏法了,如今诸事办完,纪本初便决定向皇帝拜别,返回华山。
眼看着万象门在朝中地位一落千丈,纪本初心情大好,吃过早饭后正欲进宫请安,一出驿馆大门,迎面走来一个身材修长,头戴纶巾的儒雅先生,这人走至纪本初身边,微微一笑后便弯腰作揖。纪本初忽然一愣,心想自己并未见过此人,他为何如此?
“纪宗主有礼了。”那人笑吟吟地问候。
“是你!”纪本初听出了声音,正是几日前告诉他王銲、邢宰欲要叛乱的那人,渭城酒楼的神秘东家。上次谈话两人始终隔着屏风,虽未见着面,但纪本初却牢牢地记住了他的声音。
“正是小可!”那人始终面带微笑,让人如沐春风。
纪本初也抱拳回礼,低声道:“多谢阁下指点,此番恩情一剑宗定然铭记在心。”
“宗主说哪里话,小可先前就说过,我们与宗主是友非敌,区区小事不足挂齿。”两人不约而同的并行往街口走去。
“敢问阁下尊姓大名?”纪本初试着询问到。那人倒也干脆,答道:“小可姓陌,陌上桑的陌,日后宗主若有什么吩咐可派人到城西三十里的渭城酒家寻我,那是小可真正的栖身之所。”
“好说好说。”纪本初拱手道,“上次听阁下说,之所以协助我一剑宗,也是受人所托,那托付之人纪某能否有幸见上一见?”
陌先生略一沉吟,笑道:“不瞒宗主,我只在你们二人中间充当个牙纪,和所托之人也并非朋友,他人在何处、是否愿意见您,我并不知晓。此次前来只为告别,还望宗主不要难为小可。”
听他如此一说,纪本初只好就此作罢,两人又互相寒暄了几句便拱手告别。望着那姓陌之人远去的背影,纪本初心里暗道:“此人穿着考究,举止也十分得体,但总觉得他这份温文尔雅之下似乎藏着一份躁动,或者说,是一颗炽热的心。就连他呼吸吐纳之间,所展露的内劲也是刚猛一派。”
下午时分,纪本初亲自去了对面万象门的驿馆,准备和齐瑾瑜商量返程之事。刚一进门便见齐瑾瑜仅穿着一件贴身的白色薄纱汗衫在庭院中舞剑。
齐瑾瑜发现他进来了,却也只当没看见,自顾自地继续舞剑。一剑宗剑法迅敏凌厉,注重招式多变,万象门的剑法密集绵长,注重快慢结合。相比于一剑宗,万象门的招式耍起来看着更为优雅。
纪本初见他并未理睬自己,倒也不恼,只是停下来静静地注视着他,见齐瑾瑜眉目俊秀,却不娇怯,自有一股子英气,心里暗道:“好一块璞玉!”
齐瑾瑜舞罢一段,接过老仆递来的汗巾,一边擦脸一边问道:“宗主何故来找齐某?”
纪本初客客气气道:“来与齐郎商量返程事宜。”听两人说话的口气,若有不知情的定以为齐瑾瑜是长者,纪本初倒像是个后辈。
“万象门戴罪之身,当不起宗主商量二字,贵宗何时起行与我万象门也不相干,宗主自便就是。”齐瑾瑜话里带着怨气,对纪本初的称呼也换了。两日前二人还在太液池畔相谈甚欢,此时竟突然变得如此生份。
“瑾瑜,你心中有怨。”纪本初也不避讳,淡然道。见他如此直白,齐瑾瑜也不客气,冷冷道:“我与师叔一同前来贺寿,如今师叔莫名其妙地被杀,只剩我一人返程,我怎能不怨!
纪本初也严肃了面容,反问齐瑾瑜:“王鈅是我杀的吗?”
“臧锋杀的,他是你们一剑宗的人!”
“没错,王鈅是老七杀的,老七为何杀他?”纪本初十分沉着,面无表情地问。
……齐瑾瑜并未答话,过了片刻,他阴着脸道:“我师叔是否有罪,你我心里都明白。”
纪本初哈哈一笑,坦然道:“世间的诸般谋略无外乎两种,一为阳谋,一为阴谋。齐郎说得不错,王鈅未必有罪,我也的确耍了一些手段,但是我自认为耍得光明正大。假如事情出在了我一剑宗这里,我相信,汪正也会毫不留情地扳倒我。”
齐瑾瑜一时语塞。纪本初又道:“我还可以再告诉你两件事,其一,王銲邢宰谋反一事,是我提前向圣上告的密,这也无外乎是一种谋略。”
齐瑾瑜脸色变得更加的阴沉。
纪本初并未理他,继续道:“其二,据我所查,邢宰并无造反动机,他是受人所托,以自己为诱饵,假装谋反,然后故意散出消息,最终目的是为了扳倒王鉷,甚至扳倒王鉷背后的李林甫,因此,无论我一剑宗是否出手,王鉷等人也会被击垮。在背后谋划这一切的人才是真正的阴谋家,你要怨恨的人应该是他!”
齐瑾瑜冷冷道:“不过是你的片面之词罢了!好打消万象门复仇的怒火,那你告诉我,背后这个阴谋家又身在何处?”
纪本初双手一摊:“邢宰若真是此人手下的死侍,又怎会交待他主子的身份?”
齐瑾瑜暗哼一声,没有说话。
纪本初换了口气,语重心长道:“我还是希望你可以和我们一起返回华山,一来路遥还在山上,你总要接她吧?二来,作为世交故友,我不希望你因为这件事情乱了心智,大丈夫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瑾瑜你是个聪明人,好自为之吧。”
“哦,对了,还有最后一件事。王鈅一招未出便死在了我师弟剑下,齐郎若真要复仇,劝你踏实下来,潜心习武。”说完,纪本初便大步流星地踏出了院门。
最终,齐瑾瑜还是决定和一剑宗几人一同上路,只是路上一直沉丧着脸。
当天夜里,潼关城内,邢宰妻儿的临时住所。
自打半月前,丈夫无缘无故把一家老小从长安送到了潼关,邢宰妻子的心里老是觉得七上八下的。五天之前又见城内有大量士兵调动,妻子愈加感到不安,生怕丈夫要外出打仗。直到两天前,朝廷的榜文下来,街上传遍了邢宰谋反一事,妻儿老小顿时觉得仿佛天塌了一样,急于了解事情的真伪,但又不敢出门打听,便每日躲在这秘密住所,惶惶不可终日。
这会儿邢宰的父母和两个孩子都已睡下了,只剩妻子一人望着油灯发呆。
“砰砰砰”有人轻声叩门,邢夫人的心一下子便提到了嗓子眼,她没敢应声。
“砰砰砰”又是三声叩门的声音。“谁呀?”邢夫人惴惴不安地问道。
“回禀嫂夫人,是邢将军让我来的。”门外那人回答
妻子高兴坏了,立刻便要开门,走到一半心里起了疑,连忙答道:“找错人了,这里没有什么将军。”说完后,便侧着耳朵听门外动静,一直未听见再有人敲门,悬着的心稍微落了落,她刚要坐下,只听见房门“咚”得一声被人推开了。
“你……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邢宰妻子磕磕巴巴地问到,顺势抓起桌上针线筐里的一把剪刀,护在了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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