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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院从轻处罚。

    黄清芳抬头看了张玉良一眼,目光带泪隐隐闪烁。

    公诉人:辩护人的发言的确很精彩,但辩护人忽略了一个基本的逻辑常识——如何证明“小依依”就是黄柳依?第二,那5000万韩元现在何处?

    张玉良:“小依依”与黄柳依之间的确存在没有闭合的证据链条,希望法庭对上述证据关联性予以认定。

    黄清芳:那5000万韩元存放在我住处。

    审判长:本案将经合议庭合议后再次开庭或择日宣判。

    签好笔录,人群都已散去,一切归于寂静,窗外是4月的午后,海棠花正在烂漫吸引了不少勤奋的小蜜蜂,公诉人提出的问题让张玉良感觉很沉重。尽力而为吧,换成别的大牌律师也大抵做成这样也便可以了,况且这只是法律援助的案子。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别无他法。

    张玉良和陈向东一起去了律师事务所楼下的小饭店吃饭,点了几个菜要了一瓶二锅头,张玉良给赵玉颜打了个电话。

    玉颜,开庭结束了,我和向东在吃饭,你们吃饭了吗?

    这么久才想起我啊?娇嗔的声音。我们吃过了,开庭还顺利吗,大律师?

    还算正常吧。晚上我去找你们吧。

    嗯。

    没过多久便是第二次开庭。

    第二次开庭媒体的热情已经被提前消费了——大众通过记者以小说家的不切实际的想象与侦探的严谨推理已经提前知晓了案情——无论这种案情与实际的情况是否相差十万八千里他们已经毫不关心了,记者席与旁听席稀稀拉拉坐着几个同时具有好奇心与执着心的群众。

    审判长:京华市中级人民法院公开审理黄清芳故意杀人一案,因在审理过程中出现了新的人证,本庭决定再次开庭。带证人上庭。

    一个做轮椅的女人被推了进来。黄清芳因吃惊而瞪大了眼睛,仿佛不能相信近在眼前的事实。

    审判长:证人姓名,年龄,职业,居住地?

    杨慧珠:杨慧珠,50岁,柳浪春集团财务顾问,居住在本市中山北路56号。

    审判长:谈谈你要对哪些事实作证。

    杨慧珠:6个月前我们去韩国“娇娇梦”整容医院去做整容,她瞥了一眼黄清芳,那天做隆胸手术时我的确因麻醉剂过敏而昏迷不醒,医院怕影响声誉把我悄悄送到停尸房,3天后我在停尸房醒来,但落下了残疾,她低头看了一眼轮椅。我要证明的是田明汉的确奸淫过很多未成年少女,包括黄柳依,黄柳依是他登记在册的第一个受害的少女。

    审判长:请公诉人对证人发问。

    公诉人:请问证人,你怎么敢肯定田明汉奸淫过黄柳依?或是说你怎么肯定“小依依”就是黄柳依?

    杨慧珠:因为黄柳依是我介绍给田明汉的,当时田明汉注册了一家叫“少女梦工厂”的广告公司,要我帮他找一些有气质的小姑娘,田明汉对黄柳依很满意,叫她“小依依”。

    审判长:请辩护人对证人发问。

    张玉良:请问证人,你知道黄清芳是黄柳依的母亲吗?

    杨慧珠:知道。

    张玉良:那你还敢让她住在你家?

    杨慧珠:我已经皈依基督了,神会庇佑。

    张玉良:你是不是也想杀死田汉明,只是想假借黄清芳之手?

    杨慧珠失神地看着前方没有回答。

    二个月前,律师协会的人找到张玉良,张玉良以为又是要百般恭维请他做什么专门委员会主任或律师协会副会长之类的本能地做出要坚辞的决定,但他们一改以前的行事风格并没有送他什么荣耀,他们“嘿嘿”一笑为张玉良没有猜到这一点而暗自得意。

    对这些家伙张玉良厌烦透顶,他们像杂耍艺人一样把权谋舞得呼呼生风稔熟于心,落井下石和锦上添花是他们手上挥动的两把匕首——怎么用全看他们的心情。

    他们这次是希望他为一起涉嫌故意杀人的案件做法律援助,张玉良本能地拒绝了,他们并没有任何的愠怒与不快,他们临走时说了一句,这是嫌疑人指名要你辩护的,律师费只有三千块,你考虑一下吧。

    不用考虑了,我愿意代理。张玉良只能代理,因为如果不代理便会委人以“贪财丧志”的口舌。

    犯罪嫌疑人叫黄清芳,她是被害人田汉明家保姆,田汉明死在一家高档酒店,当时他正在于两名未成年少**乱,田汉明是柳浪春集团的董事长,柳浪春集团是建材行业的龙头企业,田汉明喜欢玩弄未成年少女在圈内几乎是公开的秘密,这样一个嗜好下流为人不齿的家伙居然是市人大代表政协委员。

    田汉明是死于心脏病,这本来也没有什么奇怪的,本来警察打算认定为一起意外事件,但在现场复勘时发现了一颗药丸——应该是空空如也的救心丸药瓶中的一颗,药丸的成分一检验是伟哥,这样大的剂量对一个心脏病人来说无疑是夺命的——其实田汉明死于淫乱途中的心脏病。

    这样案件的性质就变了,田汉明的老婆杨慧珠便成了嫌疑人,因为她有足够的犯罪动机——和这样一个有着鲜明性怪癖的男人生活在一起不啻是场梦魇。但问题是杨慧珠已经失踪好几个月,根本没有作案时间。

    田明汉家保姆黄清芳成了嫌疑人。

    这样,警察又面临一个棘手的问题——黄清芳与伟哥牌救心丸的制造者之间少了一个链接。

    案件补充侦查了好几次,但都没有解决链接问题。

    张玉良和陈向东去看守所看过黄清芳,黄清芳50来岁的样子,眼神倦怠面色苍白嘴唇发青,还可看得出她年青时残存的风韵。

    张玉良;杨慧珠是你杀的吗?

    杨慧珠摇摇头。

    张玉良:案子是你做的吗?

    杨慧珠想了想,摇了摇头。

    张玉良:有什么证据可以减轻你的罪责吗?

    杨慧珠:他有一个本子,在书房的什么地方,他每次玩弄未成年少女,都会详细记录下来。

    张玉良:我们会向警方申请调取的。

    回来的路上,张玉良对陈向东说,案子应该是她做的,见陈向东不解,她眼里没有救生的欲望与对生活有丝毫留恋的亮光。

    张玉良向警方提出了取保候审,警方同意了,但不久杨慧珠又被收押了。

    二个月后,梅雨时节,雨时断时续地下,张玉良在陈向东的律师事务所看着窗外的合欢树在微雨中的纤细花朵愈发清亮。每当梅雨季他便会在梦中遇到李明柔,她有时活泼俏皮有时莫名哀怨,她的头发比他的思念还要长散发出含笑甜甜的香气,她薄薄的肩膀有白兰花零落的碎瓣,她总是乘梦而来。

    张玉良收到了市中级人民法院寄来的起诉书副本。

    你现在马上联系公安局,问一下上次申请调取的物证就是田汉明玩弄未成年少女后的记录本有没有收集到,还有,下午我们一次去趟市档案馆。

    去档案馆干嘛?证据里有份黄清芳做的讯问笔录,10年前她的女儿——13岁正在读初二的黄柳依跳楼自杀了,这案子与田汉明应当有关系,我们去看看媒体对这个案子有没有过报道。

    他拍拍陈向东的肩,哪怕最穷凶极恶十恶不赦的被告人在国家机器面前也是弱不禁风的,他们的合法权益要靠我们去争取与保障。

    他们在档案馆找了一下午,在10年前的《京华时报》上有这样一篇报道《花季少女跳楼自杀,专家呼吁关心青少年心理健康》我们给法官打个电话,要求调取这份《京华时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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