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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历了这番人间烟火,叶秋对自己的“道君临凡”
    又有了一些领悟,临凡、临凡,那就是要以凡人之身、经历凡人之事,既有凡心,与凡人同苦同悲,又要超然其上,从中领悟前世缺憾的仙数。
    方才听到顾江说起读书,他已忽然若有所失,想到自己在原来的世界也曾读过书,那种时光真是难以追忆……
    他暂时不想回山,又在周府住下,整天在震阳城中瞎逛。
    这一日忽然来到城南一处荒凉的空地,去忽然一愣,没想到鼎鼎大名的震阳文庙竟然建在这种荒凉之地?次日清晨,叶秋假意告别回山,出门却装成游方书生,独自前来拜谒书院。
    这“震阳山房”
    占地竟有一二百亩,院中有文庙、文昌阁、学舍,还有三进楼台,住了一大群饱学鸿儒,正在编什么《震阳志》之类的大书。
    院门阔达数丈,一只麒麟、一只天禄各立在左右,院中大场两边翠柏森森,小院里有是修竹林立,一派清幽的气息十分动人。
    叶秋突发奇想,当即伪装姓名,报了一个“中州青阳太学生”
    的名号,门房是个中年书生,竟真的给他录了名。
    叶秋心头砰砰地跳,沿着大场右边的翠柏前行,人还没到殿前,就听到了朗朗的读书声——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
    一个老人声音说道:“至正谓之大,至公谓之大,至中亦谓之大,故而,学之道,首要在于明志,明志而后才能明德……你们明白了吗?”
    “明白了!”
    殿中是二十多个书生,各自坐了一个案桌,一个儒服老者正边走边吟,吟一句,解释一句,听起来虽然迂腐,倒也还有些道理。
    叶秋趁着老人回到自己前方案着,便干咳一声,朗声道:“中州青阳学士叶秋前来拜谒。”
    老人走出殿外,哦了一声,仔细打量一会儿,问道:“你可有宗师荐章?”
    “呃?这个,学生三年来都在天下游学,听闻宗师乃是当世鸿儒,特来拜谒参学。
    额,这荐章,学生已经三年在外……”
    “嗯,看你倒是个读书人,读的何书何典啊?游学又游的何宗何派啊?”
    “学生,学生读的本是道学,后又转入圣人之学,游学四方,仍未找到皈依之宗。”
    “呵呵,倒是会说话。
    那,你来我这里又是为何啊?”
    我靠,这下不好装了。
    叶秋琢磨一会儿,想到刚才他解释经典很有大气魄,便胡诌道:“额,学生,学生听闻宗师讲学,其道至大、至正,这个,大有垂统之象,故而前来参学,此生师从大道,所谓朝闻道夕死可也。”
    “哈哈哈,诸生,都听到了吗?
    这才叫志气!
    这就叫明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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