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依。”
    院长点头。
    真子病来如山倒,完全丧失了意识,连吞咽的能力都失去了,汤药根本吃不进去,不得已,只好插了胃管。
    药方是李素问写的,杨根硕看过之后照方抓药,李素问亲自煎熬。
    喂服中药只是第一步。
    第二步是孙九针的针灸。
    孙家祖传一百零八根回春针细如牛毛,原本包括孙九针在内的所有人都是空守着宝山,却没法使用。
    直到遇到杨根硕,直到拜杨根硕为师,传授了一套粗浅的内功心法,他才能勉强使用。
    银针下到半数,孙九针已然汗透重衣,精疲力竭无以为继。
    京都医院的领导和专家们,看到真子身上多如牛毛颤颤巍巍的银针,一个个毛骨悚然。
    真子的情况也不大对头。
    身子在无意识的状态下不住抖颤,同样汗出如浆。
    杨根硕马上探查脉象,然后,让孙九针稍事休息,并且打开锦盒,将四分之一颗回还丹溶解后,给真子喂服了。
    针灸可以治病,同时也伤元气,尤其是真子如今这副状况。
    杨根硕必须随时关注其生命力。
    不多时,真子苍白如纸的面庞浮现出一抹病态的红润。
    杨根硕面无表情,示意孙九针继续针灸。
    事实上,杨根硕布针效果会更好,但是,他还有更重要的任务,就像救火队员,哪里需要,他就去哪里。
    第一天,就在这喂药、针灸、喂药中度过了。
    当然,这只是京都医院方面看到的表象。
    中医尊崇的道家思想,玄之又玄,他们不懂。
    第二天,依旧如此。
    孙九针、李素问,以及其他所有人都还稍事休息,杨根硕却是除了上厕所,全部时间都守着真子,哪怕吃饭,目光都极少离开她。
    既然接收了这个病人,既然答应救人,就要全力以赴,这是一个医者应有的态度。
    李素问、孙九针也都想留下,却是被杨根硕赶走的。
    宫本菊腚看到这一幕,无比动容。
    按说,杨根硕跟真子没啥关系,虽说真子是公主,但以杨根硕今时今日的能力和财富,完全可以不鸟这个只有虚衔的小公主。
    若说有什么男女关系,那更是万万不可能,真子才十岁,也就是个大龄女童,漂亮完全谈不上,也就是比较可爱。
    那么,或许只有两个解释。
    其一,他医德高尚,仁心仁术。
    其二,因为苍雪野姬。
    想通了这一点,宫本菊腚不禁替真子感到庆幸,普天之下,放眼全球,只怕也只有杨根硕可以一试。
    两天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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