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子出事了!
    听到这儿,哪怕冯垚向来镇定自若,又事先有了些预感,还是“嚯”
    地一下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动作太猛,让他的脑子都有点发晕。
    一手扶住桌沿,闭了闭眼,再做了个深呼吸之后,冯垚才能顺利地开口,“你只要告诉我——她,还,活着,吗?”
    听到老友的声音干涩暗哑,梅骅骝这才醒悟自己的用词不当,容易让人误会。
    他赶紧补充:“活着,活着!
    英子就是受伤了!
    不过,这伤……有点重!”
    这时,冯垚的那颗心,那颗刚才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让胸膛里一点动静都没有的心脏,才又找了回来。
    他又感到了胸口的心脏跳动,只是这跳动的节律,变得又快又乱——原来这就是心有余悸的感觉。
    冯垚按住了有些发闷发疼的心口,先是缓缓地,后来就越说越快了:“只要,人活着就好!
    她,现在在哪儿?是军区总院吗?脱离生命危险期了没有?这样,你先帮我照顾她,我这就订机票回国!”
    “是,是在总院……喂,你也别太着急回来!
    英子的生命体征现在都很平稳,没有生命危险……只不过,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你倒是快说呀!”
    冯垚因为听说蒲英的生命平稳而刚刚有些放松的心情,又被老梅吞吞吐吐的话语,给吊了起来。
    这么忽上忽下好像坐过山车的节奏,让他也控制不住了脾气。
    “你要有心理准备啊——英子她,是腰椎骨折!
    目前,腰部以下完全没有了感觉和运动功能……”
    梅骅骝吞吞吐吐地说着,“你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吗?”
    “什么情况?”
    冯垚机械地重复着老梅的话。
    原来扶着桌沿的手已经紧张地握成了拳头。
    他其实已经明白了情况很糟糕,但还是想从这个朋友兼医生的口中,得到最科学最确切的解释。
    “这就是——截瘫!
    英子她。
    从今以后也许再也站不起来,只能在轮椅上度过余生!”
    梅骅骝等了一会儿。
    见冯垚没回应,知道这个信息一定正让他的心里翻江倒海地不好受。
    对此他也感同身受,但他毕竟见多了这样的事情,又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情绪调整才打的这个电话,所以他的难过已经能够控制了。
    现在,他虽然同情冯垚,但更关心蒲英的将来。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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