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邵东和顾惜顺着长廊往前走,灯光从地上射出,映在墙上显出隐隐的金色,令这家艺术馆后面的会所有了旧时皇宫里的气派。
    戴邵东说:“你听过那话吗?先比车,再比房,然后比比墙。
    这家艺术会所不盈利,只邀请熟人。”
    顾惜说:“那人家为什么邀请你?你又不搞收藏。”
    戴邵东笑,“你还真是有慧眼,前年这里才开张。
    咱们俩酒宴那天,来的那人……”
    他的话绕了一下,顾惜却听出意思。
    她的脸色变得有些紧张,侧头问,“你是说,你的表舅舅?”
    “算是吧,他和这出资人熟,人家给面子,顺便送了个会籍给我。”
    顾惜的眉头蹙起,想问,“你表舅舅,到底是做什么的”
    。
    又说不出的害怕,有什么东西,令她不敢去碰,
    那人……他现在还在帝景城吗?
    顾惜的脚步停下,旁边有一排落地的大架子,应该是书架,不过她看的是背面,只能看到背面枣红色的木头,很典雅的色,她挪了两步,中间有一块窄长的玻璃,他们站在背面,所以那玻璃上的字是反着的。
    她一步步挪过去,看清楚四个字
    道
    法
    自
    然
    她不知自己怎么走了过去,也不知那是何种字体,只觉得清雅中带着富贵威势,真真好看的不得了。
    转头笑着对戴邵东说:“这字可真好看,怎么没落款,不是名家?”
    “你再看看。”
    戴邵东示意她站远。
    她后退一步,才发现并不是书柜,而是百宝格。
    而那带字的玻璃,并不是装饰用的,占着一格呢。
    顾惜明白过来,“是我没看清楚,这是谁的字,怎么还特别放在这里,又没名字。”
    戴邵东靠近她,低声说:“就是你说的那表舅舅的。
    他叫程琦,外头人都叫他琦爷。”
    顾惜的脑子里,一下闪出个人,他站在窗前,什么样,什么衣服……她全都没有印象。
    只觉得,这时候想起来还会觉得慌乱。
    如果像这字该多好,在没人的地方,可以静静地看,一遍遍地看。
    “你怎么了?”
    戴邵东关心地扯了下她。
    她摇头。
    戴邵东说:“这字有个典故,这家艺术馆是方毕纯的,你知道他吧,有名的青年艺术家,和琦爷很早在美国认识,关系非常好。
    当时方毕纯要弄家美术馆,开以前先去找琦爷,说什么都不要,就想琦爷帮他写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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