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能杀人的鬼魂,一个在楼梯上,另外一个应该是在你背后。
    杜家屋里那只充其量是故布疑阵。
    你不觉得奇怪?”
    “是人捣的鬼!”
    我眯着眼睛道,“有人在算计我们。”
    “说得对!”
    寻花点头道,“就拿窗户外面的那只鬼来说。
    如果我没估计错,他在你们烧纸的时候就已经来了。
    当时,他应该是躲在窗户外面,敲了那家的玻璃,趁着那人伸头的功夫,一刀抹了对方的脖子,然后又杀了老太太,才开始埋伏你们。”
    寻花的推测,跟我想的差不多。
    我想了一下才拱手道:“多谢朋友解惑。
    那我们先告辞了。”
    我还没等转身,寻花就开口道:“朋友慢走,我们虽然没接同一个雇主的委托,但是目的却是一样的。
    不如,我们联手如何?这件生意,我怕自己一个人吃不下。”
    寻花的提议确实让我心动。
    我出道以来只接了两次生意,但是,每一次都让我觉得有些力不从心,这倒不是我力有不逮,而是分身乏术。
    就像刚才我没法同时兼顾老杜和谢婉华的情况,如果没有寻花出现,我就必须选择放弃一个人。
    可是他们都算是我的雇主,我该放弃谁?
    术士与鬼怪的争斗,最讲究的就是心无旁骛,稍有分神可能就是生死立判。
    我确实需要一个帮手。
    我看向寻花:“你真是和尚?”
    寻花摸了摸自己的光头:“假的!
    我只能算是一个术士,装成和尚其实有不得已的苦衷。
    如果你相信我,我们大可以合作。
    如果你有顾虑,就算了吧!”
    术士的传承都是来自于儒、道、释三教。
    会法术,却不是教门中人,并不奇怪。
    这就跟“不是所有练过少林拳的人都是少林弟子”
    一个道理。
    单修一道的人,肯定跟教门有些渊源。
    也有很多术士,甚至连自己出身什么门派都分不清。
    我爷跟我说过,东北先生被视为术道末流,其实不是没有道理,因为大多数的先生都没有明确的师门,做事只求实际。
    一个东北先生身上带着《金刚经》,还拿着罗盘看风水定位也不是什么怪事儿。
    就因为东北先生的组成太过复杂,没有明确师门,更没有高深的传承,才被视为末流。
    但是,有人因此小看了东北先生,肯定要吃大亏。
    因为东北先生没有师门,却有东北人特有的悍气和义气,光凭着“生死无惧”
    这四个字,就足以在术道立足。
    所以,我对师门派别这方面并不看重。
    我看向寻花时,后者正目光平静地向我看了过来,好像在等着我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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