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想回终南山自然有他的道理。”
    听李大乘问自己,李子和慢悠悠地说道,“师祖原本在终南山修行得道,师父和师叔他们也曾在那里守庵三年,当然也算得上是故土。
    我想师父出来久了,难免也会想念师祖、思念故土,或许去了终南山可以更好地缅怀师祖。
    另外也可在当地看看是否有慕道的百姓,也可以再多收些徒弟。”
    说到这里他看向马钰,“师父,您说是不是?”
    马钰看了看两个弟子,微微一笑说道:“你们说的也对,却也不全对。”
    说到这里将目光投向极远处,好像思绪又飘到了遥遥的过去:“终南山是祖师故里不错,此时如果我们能够在此地建会收徒传道,当然是纪念祖师功德、弘扬道法的最好方式。”
    说到此,马钰微微眯起眼睛,仿佛又回到师父驾鹤汴梁之时,师父的容貌依然,栩栩如生如在眼前,想到此,他的声音不由更加缓慢深沉:“记得当年祖师故去之时,我曾在他面前发下誓愿,将来一定要将全真教发扬光大。
    想当初,祖师在陕西一带传道,也曾经受过多少艰苦来?即便祖师故里的百姓也并不认可祖师是得道高人,却只以‘疯癫’来形容于他。
    祖师受了诸多打击、嘲弄,却一直初心不改,投入活死人墓中一心苦修,最后终能悟得大道,这才东去蓬莱度化我等。”
    “想必当时师父也如同我们一样,听说有高道前来,一定也是闻名而至,虔心修道,才有了今天的成就?”
    李大乘问道。
    “唉,说来惭愧,”
    马钰面有愧色,“当初我有向道之心,可是却总难舍世俗的荣华!
    ----我本来袭有世荫,四十余年当真是荣华正好,在富贵温柔乡中怡然自乐,却不知无常就在眼前!”
    马钰说着,不由想起当初赛神医借了酒意说出自己寿数只有四十八的卦词来,当时自己如冷水浇头一般,如今想来那后背冷汗涔涔的感觉还是如此真切,“那时我却还不如你们这般聪慧,只是一味冥顽不灵,祖师度化我,却也费了不少时间和心力!”
    说着就把当初王重阳如何“百日锁庵”
    ,如何以梦来警醒自己,又如何用“分梨十化”
    要自己看透夫妻情分,一桩桩、一件件慢慢讲来,自己就好像又回到了当年时光一般,心动,感动,身动,终于出家而行道,这才慢慢有了一些了悟。
    “如师父所说,修道原来却也不难。”
    李子和说道,“听师父讲述当年故事,师祖度化师父着实花了不少气力!
    弟子斗胆说一句,若是碰上那没有耐心的师父啊,恐怕师父当年就不会舍身出家修道,当然就更不会有今天的成就!”
    “你这话确实说得大胆!”
    马钰呵呵一笑说道,“不过平时你原本于礼教之上也并没有多少羁绊,心中无拘无碍,修道有成则更为容易。”
    “我说师父为什么这把年纪却仍然不辞劳苦地赶往终南山建会兴道,却原来也有师祖的感召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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