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热闹闹的上菜还在进行,只有在后厨听到了陈将军一口饭菜未动就匆匆离去的马大疤瘌,朝着房门外恨恨的啐了一口。
    不知道是缅怀自己那逝去的菜肴,还是愤怒与客人的不懂欣赏。
    残羹冷炙,酒足饭饱。
    顾铮打着饱嗝,晃晃悠悠的就跟在了大当家的身后,朝着威狼山的地牢而去。
    这是连原主顾铮,都没有来过的地方。
    匪类不善,虽然现在的马匪是做着商路押镖的生意,但是在威狼山起家的时候,也和甘省中大大小小的不下十几个势力交过手。
    当初之所以在营寨规划的时候要建设这个地牢,归根究底,也是为自己私底下要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的时候,所准备的。
    但是没想到,威狼山自打立起了山头开始,就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用所向披靡来形容也不为过。
    都是甘省本地的势力,那些为求生计而组成的团体,在听说了威狼山的仁义之后,都不用对方打招呼,就纷纷来投,十里八乡的不少还是姻亲的关系扯带着介绍过来的。
    至于那些穷凶极恶之辈,在毫无群众基础的帮助之下,更是被势力越滚越大的马匪给收拾的毫无立锥之地。
    威狼山的每一届的当家的,都颇有些憨将也是福将的幸运。
    要不是突然出现了一个涂飞,到最后的威狼山,没准在历史上还能留下十分正面的浓重的一笔呢。
    可惜,就是这个熊孩子害的!
    想到这里的顾铮,就发现自己眼前的景色变了。
    他已经随着大当家的一行人,进入到了一个下行的小坡道中,在那里有一个形似山洞一般的入口,十分的隐蔽。
    门口的看守人看到了来人,轻车熟路的打开了厚重的木板门,点起门后插着的多支火把中的一支,就将众人往地牢深处引了过去。
    与顾铮想象中的机关重重层层把守不同,这个地牢也只不过就是下了几层的楼梯,转了一个弯就到了。
    看结构布局很有些以前衙门的牢房的模样,内里,牢房的分布也十分的规整,但是就是有一点不足,那就是也未免太过于邋遢了。
    难道这里都不带打扫的吗?
    先别说墙壁上因为过于潮湿阴暗的原因所积聚的不知道是微生物还是菌类孢子的黏稠液体,就说这个地牢的地面吧,一踏脚过去,足能陷进去二尺深,全是土。
    当然了一个长期不用的地牢,要恢复它的功能也是需要时间的,这样的细节顾铮就不去计较了,可是随着众人走入,那个最里边一间牢房的门外,蹲着的那一圈又是什么?
    敢情这一群地主老财,连饭都是轮换着上去吃的,他们充分的发挥了自己不怕苦不怕累的顽强精神,将折磨涂飞进行了个到底。
    因为在大当家的示意之下,营寨里的兄弟们既不愿意在饭点儿时抽调人手来保证涂飞的安全,也不想让人多势众的这群财主们把涂飞弄死。
    索性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往上一冲,就将两拨人马给分来开来。
    把涂飞往空间最大的牢房的最里边一锁,将牢门一关,就该干嘛干嘛去了。
    依照他们的预测,这群地主老财就算是把胳膊都探脱臼了,也摸不到挂在最里边受刑架子上的涂飞的一根毛。
    搞定,收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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