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笑了。”
    沈薇如担心时允哲,现在没空和她计较所谓的好或不好,横竖好或不好都和她没关系了。
    “小哲不会有事,医生说了,明天的手术之后他百分百会醒过来。”
    “可是时景然他说……”
    “他不那么说你会放弃今天的婚礼吗?”
    沈薇如皱眉:“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叶颖深吸一口气,言语间尽显苍凉:“有事的可能是景然。”
    “您说什么?”
    话音刚落,叶颖突然直直地对着她跪了下来,沈薇如忙去扶她的胳膊拉她起来,叶颖却倔强地一动不肯动。
    听她道来,沈薇如才明白事情始末。
    一月前小哲被诊断感染上新型病毒MK,这种病毒虽然罕见,但并不是没有成功康复的例子。
    时家动用关系请到三年前成功治愈MK病毒感染者的几位专家。
    目前为止该病毒医学上只找到一种方法治疗。
    与感染者不发生排斥反应的个体注射该病毒抗体,观察两个月后各项条件和感染者进行移植手术。
    “但是小哲昨天半夜突然陷入深度昏迷,专家说不能再等了最迟明天就要手术,可景然注射期才一个多月,医生说术后孩子的康复率百分之百,大人有一半的可能会命丧手术台。”
    叶颖说到这里,已经是泣不成声。
    沈薇如明白了,这是个二选一的选择题。
    如果时景然运气好一点,父子俩都能平安,如果他运气不好,那……
    可若是他放弃哲哲,他自己不会有事。
    但沈薇如知道,他不会那样做。
    “可是我能帮你什么呢?”
    她把叶颖扶了起来。
    叶颖见她松动,忙道:“专家说了,手术过程中,病人自己的意志力很重要。
    我知道景然以前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我也不好,当初景然调职去江北我却因为一己私心舍不得孙子害得你们母子两个长期分隔两地。
    我跟你道歉,但请你看在我们曾是婆媳的份上帮我一把。
    景然一直想和你复合,只要你答应他,他求生的意志肯定会高很多。
    就当我一个做母亲的求求你了,我这辈子只有一儿一女,哪个都不能失去。”
    直到这时,叶颖才真正忏悔当年硬要把长孙留在自己身边有多自私。
    那也是别人辛苦生养的儿子啊!
    沈薇如喉间涩然。
    她的儿子是因为要救她的儿子才会涉险,于情于理,她似乎都不该说这个“不”
    字。
    生命面前,一切都不再重要。
    沈薇如抿了抿唇:“他现在在哪?我想见见他。”
    时景然此时的身体十分虚弱,沈薇如穿着隔离服进到病房时,他正闭着眼躺在床上。
    听到动静,那双好看的凤目缓缓睁开:“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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