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家里等你的时候,你在抱着别的女人。
    我一遍一遍打你电话问你什么时候回来,你嫌我烦嫌我不懂事,说我不体贴你不靠家里孤身在官场上奋斗的不易。”
    眼泪越掉越凶,嘴角却有了笑意:“我想懂你想体贴你啊,可是你从来不愿意和我多说你工作上的事情,说一句你都嫌多!
    我有时候在想,对你来说,我到底算什么呢?老婆?被你养起来的菟丝花?还是……和外面那些供你发泄供你找新鲜感的女人其实根本没有区别?”
    泪滑落嘴里,又咸又湿,“时景然,你怎么能这么残忍呢?你给我画了一张那么美好的蓝图,却又一点一点在无尽的等待里将它撕碎摧毁!
    其实我早就知道你在外面有人了,我去闹去私底下找过那些人,我在自欺欺人,每次都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你会改的你肯定会改的。
    直到,那个叫金宁的女人大张旗鼓地找上门来,然后被听到消息赶回来的你撞上。
    你知道吗?那时候我特想冲进厨房里拿刀把你们这对狗男女直接捅死。
    可我没有,我没杀了你们,但我杀了我自己,杀死了那个爱你的自己。
    从那天开始,我告诉自己,终于解脱了,总算是解脱了……”
    “对不起,对不起……”
    时景然抱紧他,眼泪无声滴下,“你再信我一次,再相信一次,就一次,我一定不会再让你失望。”
    每个做错事的人都会这样说,下次一定不会了,但下次肯定会依旧如故。
    而且,她凭什么就非他不可?
    沈薇如从他怀里撤身出来,看着外面的细雨,动作平静地将泪抹掉:“我觉得,咱们就像现在这样挺好,以后你是哲哲爸爸我是他妈妈,见了面还能点头问声好。”
    去他的点头问好,这是他女人,他绝不会和她一刀两断。
    “对了,这个。”
    时景然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圆圆的红色首饰盒,把里头对戒中的其中一个强行塞给她,“你走的时候没有带。”
    沈薇如垂眸看着掌心里并不值钱的银戒指,做工很简单,这不是他们的结婚戒指,是时景然在学校里兼职拿到第一份工资时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也是那天晚上,他们突破了界线,她把自己完完全全交给了他。
    嘴角勾了勾,抬手毫不留恋地扔进了路边的绿化带里。
    “你干什么?”
    时景然没来得及阻止,下意识喝了一句,推开车门冲进了越来越大的雨幕里。
    沈薇如坐在车里,静静地看着他弯身在绿化带里狼狈寻找的背影,看着越下越大的雨将他淋得湿透。
    她坐着没动,面色平静地将视线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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