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比他们的不知所措,岁岁倒是无比自在。
    她不懂两人眼神交汇间的为难与深意,只站在原地,吹着冷风。
    岁岁的手背被风刮得刺疼,眼睛却始终亮晶晶的,甚至还冲两人礼貌地笑了笑。
    泱十:“……”
    尫九:“……”
    关于岁岁的事情,空净院的人除了世子,谁都不敢做主,谁也不敢插手。
    泱十与尫九干瞪着眼,不知该拿岁岁怎么办,只能由了她去。
    岁岁是耐得住的性子,哪怕她冷,但她依旧愿意等。
    毕竟这点寒冷对她而言,是她一路走来所承受得最轻的了。
    以前,不管是在钱氏一家那里,还是在花楼,迎接她的严寒远比现在要残酷的多。
    还往往伴随着打骂。
    况且,她以往可是连件像样的冬装都没有呢。
    更别说簪绒花了。
    如此一想,岁岁的心里便感到无比满足,她望着自己身上的冬装,感受着衣裳内的温度,还有脚上厚得发暖的冬鞋,又抬手摸了摸发间的粉白绒花。
    留在宣国公府的日子,实在要比她先前的日子舒坦的太多太多。
    -
    卯时初。
    温孤雾白准时睁眼。
    他有着规律到堪称变态的作息。
    屋外守着的泱十跟尫九也已准备好洗漱用具,岁岁在两人进屋的时候,跟着进入。
    她看了一眼温孤雾白的居所,一踏进门,就感受到暖意扑面而来。
    世子的住处环境清幽,安静整洁,里间涌动的氛围也跟他给人的感觉一样,看似冷情,实则散发着令人通体舒泰的温度,让她不自觉的想要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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