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潇其实并不相信苍溟说的那些话。
    不止不相信,她甚至还觉得眼前这位颇俊俏的青年脑子有毛病。
    她指了指他的头,颤着声音问了一句:“你……你要不要去医馆坐坐?”
    苍溟好看的眉微微一挑,似笑非笑的说:“你这是不相信我说的?”
    夙潇仔细的思考了一下,觉得这和自己相不相信无关,因为自己压根就不可能相信,哦,除非自己像他一样傻了,那自己就会相信的。
    就在刚才,这人一本正经的告诉她,她并不叫李嫣,她叫夙潇。
    她现在所经历的这一切只不过是一场李园的心魔,她沉入其中,忘了之前的记忆,将自己当做了真正的李嫣。
    哦,这人还告诉自己,真正的李嫣早已经不是十八九岁的年纪了,她早已生了两个儿子,还贵为楚国的太后。
    而他,名叫苍溟,是自己真正的未婚夫婿。
    说实话,她很想笑,可是看了看对面人的神色,她就知道自己不能笑的太明显,遂一手撑着下巴,掩饰的很是辛苦。
    苍溟讲完了,手抚茶杯,茶烟袅袅,罩的他面色都有了几分柔和:“我说的,都是真的。
    你现在虽然顶着李嫣的脸,但你是夙潇,这是无可改变的事实。”
    她听到他很是认真的说出这一句话,终究是没有忍住笑了出来。
    她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努力做出几分端庄的样子来:“那个……夙潇……额,本来的我,生的好看吗?”
    苍溟怔了一下,继而眸子眯起,带了一抹狂傲的笑意:“自然是——好看的。”
    夙潇嘴角抽了抽,问的又不是你,你得意个什么劲啊!
    她觉得,眼前青年很有去做说书人的天分。
    她正在思考要不要向他推荐这个大有前途的职业,只听他凉凉的又说了一句:“要怎么样你才信呢?潇潇?”
    她很想回一句,你不用多费口舌了,任是你今天说出一朵花来,自己也是不会信的。
    但是,她忍了忍,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终究是将这句话压了下去。
    不止如此,就说自己还能和颜悦色的坐在这儿同他讲话,而不是一脚将他踹翻送去医馆,归根结底,那也只能是一个原因,自己打不过他啊!
    不止自己打不过他,就将那些草包的禁卫与自己加起来,也打不过他啊!
    她再仔细的看了看这人,面容很是年轻,最多二十出头,她舔了舔嘴角:“那个……我想问你,你的功夫是怎么练的啊?”
    苍溟伸出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声音竟含了几丝宠溺:“怎么练的?你想要知道?那嫁给我,嫁给我,我自然教你。
    不过现下最重要的是另一件事,比如说,让你怎么样才能相信,这一切只是场幻境,潇潇乖,功夫的事情我们不急。”
    夙潇一时被他声音蛊惑,竟怔了怔。
    就这么一怔的功夫,她似乎听到他仿若呓语的低喃:“这承影剑连阵法都能破开,那稍微让这幻境消散一刻也应是可以吧?”
    她刚要问这话什么意思,便觉得眼前地动山摇,雾障重重。
    隐约中,是这人起身立于半空的身影,他手中结了一个什么印记,然后便是从高空劈下来的一道剑影。
    模糊中,身旁所有的一切都化为丝丝缕缕的白烟消散在半空。
    她伸手触去,却只能抓到一片虚无。
    她这才有些慌张:“那个……苍……苍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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