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越对周围人问道,“出了这海,生死就不再由自己做主了!”
    “大人,我家上有老,下有小……以后大人若是需要,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一名中年人放下手中的刀枪,走出来,单膝跪下,满脸对着沈越说道。
    沈越心中冷笑,脸上没分毫表现,默默点头,对廖淳吩咐,“放下小船送他回去!”
    “还有谁?过了这一村,就没了这一店!”
    沈越再次问道。
    船舱内的人都已经到了甲板上。
    中年人带头,陆陆续续又站出来好些人,多是三四十的中年人,年轻的,反而没有动弹。
    “还有吗?”
    沈越看着两艘船上的人,平静地问道。
    船两边挂在船舷上的两丈长小船,已经被放入海中,返回的人通过绳梯上小船。
    人群中,一名年轻民壮准备出去,被身边中年人拉住:“麻子,你干甚?”
    “赵叔,我家就我一男丁,我爹为了我,不顾年迈顶替去了登州府,要是咱……”
    被拉住的麻子一脸纠结地说道。
    “朝廷欠的粮饷,没了指望。
    徐千户兵丁皆是从其他对方招募,沈少爷不弃,把家中钱粮借出来,给出远比寻常民壮三倍还高的饷银招募我们。
    回去,这些都没有了,你老娘看病的钱从何而出?”
    赵叔问着麻子。
    “……”
    麻子低头不语。
    “不出海,咱们还能有别的生路?捕鱼?累死累活,填饱肚子都难!
    海鱼运到其他地方都臭了……”
    赵叔叹息,沿海的人不会买,鱼运远了就臭了。
    “沈少爷让徐小姐出海,完全可以把她藏着,到了海上再出来,即使有人反对,谁能回来?徐小姐从头到尾都没隐藏,你们难道就不想想为什么?”
    赵叔的话,让不少人凑过来,一脸好奇。
    一人问:“赵叔,这是为何?”
    “训练开始,沈少爷一直想让人主动退出,再苦再累,也没有人退出。
    沈家给的饷银比募兵还高一倍!
    如此严格训练,不断淘汰,你们还不明白?”
    赵叔一脸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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