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杨珍写字的青莲早就溜之大吉。
    “对不起,我实在忍不住。”
    徐世杰忍笑,“我实在没有想到,昔日江都府有名的才女,居然把字写成这样。”
    “才女?谁是才女?”
    杨珍否认。
    杨珍有自知之明,并不是个多才多艺的人。
    因此突然有人说是才女,她感觉好像是在取笑。
    徐世杰默然,转身到外间。
    片刻,徐世杰拿来几张折叠整齐的纸和几卷画轴,展开来看,每张纸上用秀美的小楷写上诗句,画轴上多数画的是荷花,只有一个画卷上画一个全身武装威风凛凛年轻男子,这男子有些眼熟。
    再细看,原来是一身戎装的徐世杰。
    徐世杰叹气:“几年前,江都府无人不知谁人不晓,都督大人的掌上明珠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在画荷上的造诣更是......”
    杨珍大吃一惊:“你,你是说,这些,这些是我写的,是,是我画的。”
    徐世杰点头:“对,这些诗都是你写的。
    这些画都是你亲手所画的。”
    “是吗?”
    太有才了!
    杨珍对身子原主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书画方面的造诣,仅凭努力还不够,还需要一定天赋。
    要自己踏平江都府可能做得到,要自己写出这样的字,画出这样的画,是万万不能的。
    杨珍的聪明才智,都体现在打杀方面,缺乏文艺细胞。
    徐世杰轻叹:“你口口声声说自己不是珍珍,可你确实是珍珍。
    说你是珍珍,可你哪里像珍珍?你把我弄糊涂了。”
    “咳,我真的不是你的珍珍。”
    杨珍干笑。
    “又说傻话。”
    徐世杰轻敲画人的画卷,温和地告诉,“咱们成亲不久,我就跟随岳父外出打仗。
    半年过去了,我们凯旋归来,已有几个月身孕的你,不顾他人劝阻,坐马车到城外来迎接。
    你不顾众目睽睽,走出马车向我跑来......”
    徐世杰顿住,凝视窗外,沉溺于美好的回忆中,脸带微笑,异常温柔。
    杨珍心虚,不敢看他。
    自己并非他的妻子,难以分享往事的美好。
    杨珍低头看画像,这是一个妻子心中远归的丈夫,英俊洒脱,气势逼人。
    身子原主在画画上的造诣,对丈夫的倾慕,都在这画像中展现得淋漓尽致。
    从那以后,徐世杰成了耐心十足的老师,杨珍变成刻苦努力的学生。
    徐世杰教杨珍写毛笔字,从最基本的握笔教起,又找来几本字帖让杨珍临摹,手把手地教她运笔。
    杨珍有幸看到徐世杰的字,苍劲饱满,收放自如,很有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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