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记里今天比试的时辰到了。
    这次和郭老板平起平坐的是个服饰华美艳丽的花摆夷女子,盛装用的是考究绸缎且刺绣精美,银饰琳琅满目,彩带束于腰间,绚丽多姿,一双手戴几对银镯,十个指头都戴满戒指,丰姿绰约。
    她名叫喊汗,据说是郭记里功夫最厉害的一个。
    英格兰人,叫花森,戴高高的黑色熊皮帽,鲜红色士兵上衣,紧领,铜扣,有绶带,黑色长裤,手使一把宽而厚实的弯曲短刀,略微弯曲的刀身,尖端三寸左右的地方开双锋,带血槽。
    他在本国原来是个医师,可更知道怎么让人难受。
    与他对阵的是嘻太郎,带着他那副笑脸,“呱嗒呱嗒”
    地上场了。
    “开始。”
    嘻太郎桀桀怪笑,“嗷……哈哈哈……”
    ,双手高举武士刀劈了过去,嘴里还喊着东瀛话,看表情绝不是什么好话。
    花森也没有板着脸,用欧洲人独有的笑容笑声和用短弯刀一斜挑迎接嘻太郎的攻击。
    武器互相一碰,嘻太郎表情没改,心情立刻下了一个台阶,还纳闷:平时看他那把短弯刀没那么重呀?
    花森此时抢到了先手,一刀斩了过去。
    嘻太郎这回没有硬碰硬,用武士刀的刀背把短弯刀撩在圈外,当然,双手上的劲力得使足了,然后又砍出一刀,说实话,稍微感觉到武士刀有些“飘”
    。
    花森没搪没架,一短弯刀从外向里砍嘻太郎的胳膊肘。
    嘻太郎“呀”
    了一声连忙撤肘,急中劈出一刀。
    “好!”
    郭老板此时竟为嘻太郎的这一刀叫了声好,这让喊汗不继续看他们的比试,而把脸转向郭老板。
    “知道您是使刀的,可这一刀究竟好在哪里呢?我看他明明已是捉襟见肘了。”
    “嘻太郎的刀不如人家的沉已经吃了两次亏,可这一刀劈出去有以弱胜强的奥妙,到底是师出名流。”
    “可我看会胜的是花森,嘻太郎会因为力竭而败。”
    郭老板听完不答,似笑非笑着转首看场中。
    喊汗微一皱眉,看郭老板的表情似乎不太认同自己的说法,等再看场里的时候突吃一惊。
    原来,场里笑嘻嘻的嘻太郎的武士刀架在了一脸意想不到的花森的脖子上。
    不假,花森在力量上占便宜,在手段上也占着优势,可“笑里刀”
    的奇特就在于伪装,当彼较己强上两筹的时候,这种伪装往往就越管用。
    接下来一场比试要开始了。
    交领右衽宽袖服饰的波斯人,饮可稀,一条软皮鞭子的一端有一小段绕在右手掌上。
    另一个是精赤着体毛浓密的上身,戴钢壳牛皮护腕的大力士,守伏托啦斯基。
    守伏托啦斯基一上来就奔饮可稀冲了过去,只要一个“熊抱”
    ,对方一般绝无获胜的可能。
    饮可稀身形不移不躲不歪不晃,待守伏托啦斯基一到近前立刻把软皮鞭子舞开,也不管哪招哪式,将一套“浪子鞭法”
    一通使开,如同一道屏障。
    守伏托啦斯基想拼着受几下软皮鞭子冲过去,可发现要冲的不光是一条在舞动的兵刃,而是……反正已经受了几鞭子了,身上受处生疼,可就是过不去,无论往哪边冲,屏障立刻挡在身前。
    郭老板看着在笑,可不知在笑什么。
    喊汗看着饮可稀的“浪子鞭法”
    ,对其感觉是神采飞扬放荡不羁,可看了一会儿又感觉到有一种曲终人散后的悲哀之意。
    奇怪,非浪子不会知道后者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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