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文士的雅兴已浅,渐渐地在收,最后随着手中笔一放,莽汉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呼哧呼哧”
    粗气之声不断。
    “蕾仙子”
    回来了,走到文士的身旁,含笑对那莽汉开口道:“不打了?”
    莽汉现在也说不出什么了,右手连摆了几摆,那意思好像是“高低都不打了”
    。
    那文士也含笑问“蕾仙子”
    ,“那使蘑菇的姑娘呢?你一定把她引入了‘仙花大阵’是不是?”
    “我叫人把她抬到我的房里,现在应该正在吃解药,不过你是知道的,她得缓一阵子。
    欸,这位姑娘是……”
    “其实本不想叨扰的,我是追一个不太会说话的孩子才……”
    “姑娘不必说了,小钵一,又是你干的好事吧?”
    原来那个冬瓜脑袋的孩子叫“小钵一”
    ,“公子,小的天生改不了的嘴贱,刚才没克制住所以就……”
    “姑娘,他还是个孩子,说了什么千万别放在心上,我想他也不会说什么太过头的话吧?万请见谅,见谅。”
    “是呀。”
    “蕾仙子”
    道,“这孩子因为耍嘴没少受罚,以后我们加倍管教。
    这位姐姐,就别跟他一般见识了。”
    鱼爱媛原本就是一时气恼那孩子的口贱,凑巧要钓的还是白鲢鱼,此时文士和“蕾仙子”
    这么一劝,又见小钵一战战兢兢地向她躬身大礼,心中一松,“全看公子和仙子的情面。”
    “怎么?姐姐你认识妹妹我吗?哦……莫非你是蒋老师的好姐妹鱼爱媛鱼捕头?”
    “我听蒋大老板说起过仙子你,所以认得。”
    “那我刚才叫姐姐还攀大了,应该叫师姑姑才对。
    师姑姑在上,请受徒侄女一拜。”
    “欸,不敢不敢,仙子太客气了,蒋大老板就是在这里也无须如此,我可不想别人把我叫得好像上了多大年纪似的,要是你怕错了辈分就叫我鱼捕头好了。”
    “那好,全听鱼捕头的。”
    “但不知刚才那使钢蘑菇的大姐和这位老弟什么地方得罪了二位?逼得二位如许的人物要亲自出手?”
    “说来也挺气的,还是让他说吧。”
    说着,青年文士被“蕾仙子”
    一让,“小姓郦,上波下友,这区区一片‘世外竹林’的东家。
    适才我们正在吟诗作对,哪知两位硬来借道说要穿竹林而过,问缘由又不说,且言语颇傲慢无理,一理论间遂就……唉,实属情非得已。”
    鱼爱媛边听边走近那莽汉,“蕾仙子”
    已吩咐人给他搬了个凳子,他也就刚刚缓过来一半的气力。
    “现在我倒要问问你们两位是怎么回事了?”
    “我……我们……是……东厂邵公公的人。”
    “邵公公?是你们厂公派你们来的?”
    “对。”
    “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有,我和我妹刚……刚从济南回来就……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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