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一大片一大片坟头的乱葬岗子,绿林中杀人越货无恶不作的八个名盗在这里点起了鬼火似的灯光。
    一个面如喷血的赤红脸,手擎无龙无月的关王刀竟然闭目沉醉其间,使劲嗅着,“这股死人的味道真让我心潮澎湃啊!”
    旁边一个拿鱼鳞刀的小瘦子搭话道:“老大就爱瞎陶醉。
    这儿的死人都埋在土里。
    哪有什么死人味?”
    “笨蛋。”
    一个看上去轻功不弱,单手握厚背尖翅雁翎刀的长腿汉子笑骂到,“老大说的是死人味儿,不是腐尸味儿。”
    “‘八刀兄弟’?”
    郎自伴孤豺似的目光从八个人脸上掠过。
    “呦,看来我们兄弟真是声名远布啊,就连西北边陲独刃门郎少掌门都知道咱们‘八刀’的名头。”
    一个双手各持一把菜刀样式的短把截头刀,短小身材且敦实的后生洋洋自得地道。
    “这个自然,甭管什么‘弓锚刀枪’,还是什么‘冷家四怕’、‘五欢喜’,全不在话下。
    就是他‘烫冰’来了,也得让咱们几分。”
    一个黑头的年青人比划着一把前面一列三个刀尖的三杈鬼头刀,更是夸夸其谈。
    “你们用字条邀我来,就是听你们胡吹的吗?”
    郎自伴显现出听腻了的样子。
    “那就言归正传。”
    一个拄三尖两刃刀的英俊小生道,“是你把卜鹄的脑袋给切下来的吧?”
    还没等郎自伴作答。
    “我们本来是要让姓卜的入伙的,可他让你给宰了,看你刀法好,我们就不计较了,但你得代替卜鹄加入我们‘八刀’。
    从此我们‘九刀’一同打拼绿林道,创一番事业岂不快哉?”
    一个不停晃荡右手里滚珠刀刀背沟槽里嵌的滚珠,“哗啷哗啷”
    示威的白面小伙子道。
    郎自伴冷哼了一声,“加入你们?做强盗?当你们变得弱小时,别人抢你们的东西。
    你们怎么想?”
    “那我们就认命。”
    一个抱刀头像象鼻一样向上打卷的长杆象鼻大刀,肥壮的大个子粗声粗气地道,“江山是成王败寇,绿林是弱肉强食,这就是规矩,任谁都得去遵守。”
    “‘弱肉强食’。
    这是哪家定的规矩?”
    郎自伴斥问他们到。
    “我们。”
    八人几乎异口同声到,简直拿自己当绿林黑道的总瓢把子了。
    郎自伴听罢无言以对,彼此不是一路人,有道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此时,一直没转过脸的赤脸人冲郎自伴开腔道:“郎少门长是不是以为我们只是人多示众没有真才实学,不屑加入我们啊?没关系,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就知道了。
    听说郎老弟已把独刃门的‘虎狼刀’练到高屋建瓴的地步。
    我们兄弟不才,愿台前领教一二。
    咱们切磋切磋比比如何啊?”
    “用得着那么斯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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