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光景,怎叫元兴不胆怯。
    再者,鲜少见二姑娘如此动情,还这般哭泣。
    历来,二姑娘蛮横跋扈,谁人都知道。
    就在元兴胆怯和诧异之际,庄琻站了起来,从佟慕身旁绕过去。
    庄琻指着元兴,向秦氏道:“太太,你瞧瞧,我还算府里人么?大哥哥今日这样,他们有心叫我回去?差的谁来?是元兴!
    管家屋里的。”
    又啐向元兴,哭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来给你们大爷跪孝,你也配?你且回去,叫老爷太太过来,哪个有头有脸的,该过来的过来。
    没脸的往家里躲做什么?往后我看你们拿什么去见人呢!
    你们不当人,我还要继续当人呢!
    如今,竟让我作个狠心没情分的人!
    是个什么意思!”
    把元兴骂得一句话也不敢回。
    秦氏以为庄琻满心在他哥哥这里,便十分感动,抹泪地拉住她,道:“姑娘啊,你也莫激动。
    都是为你的好事着想。
    你也不要怪错了人。
    既叫元兴来请你跟姑爷回去,你们且回去吧!”
    庄琻道:“太太,我不去的!
    今儿,我来迟了,已是不该的了。
    披麻戴孝没我的份儿,哭一场也要撵我,横竖都把我当府外的人了。
    才多久功夫,昨日生的熟的把我撵去佟府。
    今儿,你们翻脸不认人了呢!”
    秦氏悲泣道:“姑娘啊……”
    庄瑚看见秦氏哭得不能言语,忙的接话过来,劝说:“二妹妹有心了,哥哥地下有知,也会感激你。
    哥哥若是在呢,也希望妹妹和妹夫好好的回去应门。
    如今不在这一时,妹妹奔个吉利,就跟元兴回去吧。”
    众人轮番地劝,大约好一阵子呢,庄琻才止住愤怒。
    于是,庄瑚指挥元兴,说:“元兴啊,快快请二姑爷和二姑娘回去。
    别耽搁了。
    你们回去,好好跟那边老爷太太说,也好生的跟老太太说,千万别叫她们担心着急才好。”
    元兴跪下应:“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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